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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鼎带着清安,根本不敢多停留,直到十几里外才不得不因为脱力停下。他转身看向来处,赤红色的火焰烧红了半边天,这种火只会烧阴邪之物,等到火灭时,那些尸骨应该也都化成灰了。
“孝。”清安颓废的坐到地上,双眼凌乱:“我是不是做错了,若是我当年没有执意留在那,是不是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天注定吧。”陆鼎也无话可说,他解了清安身上的铁链道:“天下之大,皆可去,您也不必只在这里守活寡,云棉镇已经没了,您大可换个地方喝酒。”
“你可真是多管闲事。”清安起身,长发散乱的搭在他肩膀上,他双眼无神,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明:“你接下来要去哪?”
“不知道。”陆鼎的眼睛仍死死盯着那片火海,生怕明火会出差错,连累到周围的树木:“不说再往深里去,有大...”
陆鼎说到这的时候,突然之间感觉眼前的景色逐渐被抽离,所见皆开始虚幻,眼前的山开始不是山,山河破碎只在一眼之间,所有的一切都碎成了镜片,而后是粉末...
等到陆鼎再回过神时,他已经重回到余姚古墓。
“我回来了。”他看着自己双手,不可置信。
“你哪也没去啊。”姜莹凉下意识回他这句话,但是当她转过身看到陆鼎的神情时,便已经明白:“你又去自己的前世了?”
“嗯。”陆鼎面色不佳的点点头:“看到了和清安的一些事,你还记得我被撵到云殭那事吗?”
“记得。”
“我便是那时候认识的清安。”
“继续往里走吧。”
姜莹凉转过身,微不可查的松下一口气,幸好,他还没记起之后那些。
这古墓甚是空荡,连墓道两侧都是空荡荡的,连幅墓画都没有,不知为何,陆鼎突然之间,在此时听到有人对他说:“将军生前甚是节俭,死后也不愿铺张浪费,道长若是有心,提幅字挂在墓中便好。”
“写什么呢?”陆鼎熟悉的少年音回道:“精忠报国,他肯定是不愿意听的,我便写个...骏命不易吧。”
“好,正好适合盖在将军的外椁上。”
“到了。”姜莹凉唤回陆鼎的神识,此时两人已站在主墓室外。
主墓室在墓道尽头的左边,这墓虽大,陪葬品却寥寥,只有主墓室里放了些青铜的刀剑,还有三口鼎。
“这该是个大官。”姜莹凉出身王府,自然知道寻常人的墓中不会被允许放鼎。列鼎制中有明确规定:天子九鼎,诸侯七鼎,大夫五鼎,士三鼎或一鼎。
按照这规格来说,此人应在当时有名有姓。陆鼎站在鼎前面不知在研究什么,姜莹凉打着光往里走,直到棺椁前。
墓主用的是双重棺,外椁是用金丝楠木制成的,上面还覆了四个大字:骏命不易。
姜莹凉一时间无言,转头继续往里走。
终是在整个墓葬的最里面,姜莹凉发现了最贵重的一件陪葬品——一件纯金打造的女人像。
女人端庄典雅,身上服饰繁杂的令人眼花缭乱,她端坐着,似乎在接受他人的觐见朝拜。
“陆鼎?”姜莹凉招呼还对着鼎发呆的陆鼎:“你过来看看。”
陆鼎应声过去,看见金像后,嘴唇抿的更紧了。
“怎么了?”姜莹凉不解。
“你不觉得,这个女子有些眼熟吗?”陆鼎说这话的时候,觉得甚是口干舌燥。
听他这么一说,姜莹凉才把注意力从女人的衣服上转移到她的脸上。
数分钟后,姜莹凉的嘴逐渐长大,隐隐能塞下一个鸡蛋。
“太...太后?”姜莹凉的声音都是抖的。
“应该是。”
“太后恕罪!”姜莹凉立马恭敬三拜,其实也不怪她第一眼没看出来——第一,她自小生活在外京,和太后隔着几千里距离,从小到大只见过两面,印象不深实属正常,第二自然是金像岁月久远,像身上已经积了一层很厚的灰。
“不对啊。”姜莹凉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这是太后?”
“我不仅知道这是太后。”陆鼎转头,有些难言的看向那双重棺:“那棺上面的字...还是我写的。”
“你写的?写给谁的?”
“定国大将军,湿焕。”
许是为了印证陆鼎的话,他话音刚落,湿焕便踏鸦而来,在半空中居高临下的俯视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