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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重天安排完这一切就随彰德方向的京军两个总兵去了。叶重天对刚调上来的这两个总兵不甚了解,所以也就不放心,他必须亲自坐阵。
叶重天判断得一点也没有错,十一大人正准备着向京师方向进攻,困在卫辉府这一隅之地,兵源和粮草的筹集后续都是困难。在收到京师的五大人传递来的情报后,十一大人更是加快了从太行山中把原来囤积的粮草调运。
京军的装备是处所军的数倍,现在大名和彰德两线已有了近三万人的京军,如果嘉靖再调京军上来,这仗还真是不好打了。十一大人按捺不住,让管家亲自去督导调动、发放粮草之事。预计二日后从大名府方向进攻。
叶重天的战略意图是利用京军训练有术,装备精良的特点,从大名、彰德两个方向以各一万之众,向卫辉府内穿插,在突进八十时后会合,再依情势决定下面行动方向。此役目的是在局部战场形成以多打少的局面,侍机消灭叛军的有生力量,打乱叛军部署,滞缓叛军集中突进。
于德水虽觉得元帅此举甚是冒险,但元帅既已决定,他便要不折不扣地去执行。叶重天带着他那七十多人刚走,于德水便令人与大名府处所军主指挥使进行防区交接事宜。按照叶重天的布置大名府和彰德府的处所军和乡勇,要各自接替京军的防务,原地驻守,防止叛军突破防线流窜它地。
叶重天一行人到达彰德前线时已是中午时分,原定两线穿插时间是今日午夜时分。叶重天一到彰德也顾不上休息,他让二位总兵带自己到营区巡视一番,他重点是要看看这两个总兵手下的装备情况,虽说同是京军,但各总兵所属的装备是不一样的,有的甚至天差地别。
叶重天一番巡视下来还算满意。叶重天一边巡视一边就让总兵下达了开拨的命令。
这次是轻装突进,所有的帐篷都不用带,所以京军也省去了撤卸帐篷等很多事。因为晚上就要开拨,叶重天也就没让总兵再为自己搭建元帅帐篷,只是所原来的帐篷空出两顶来让自己暂时休息一下。
晚上要突袭,防务已移交给了处所军,所以也就不用布哨,吃过午饭后,整个京军营地里都进入了梦乡。唯一没有休息的就是各营的火头军,他们除了要准备晚十点钟的战饭外,按照元帅的命令还要给每一个兵卒准备三餐的干粮。有些营的火头军实在忙不过来,只好让总兵到处所军里把他们的伙夫借过来,才算完成任务。
晚十时,各营的火头军按时把热气腾腾的饭菜摆在了营帐的空地上,望着这热气腾腾的饭菜,京军们一个个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大家都没有客套和虚假,这也许就是他们中间的有些人在人世间的最后一顿饭,只是为了吃饱,大家谁也不谦让谁。
叶重天的这一餐饭是在自己休息的大帐中吃的,两个总兵要陪他,叶重天把把他们赶走了,“你们还是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吧,半个小时吃饭,午夜前半小时进入突击地,午夜准时进攻。不得有误。”
二位总兵被元帅赶出来,他们并不觉得元帅不近人情,相反到是觉得元帅虽然年轻,还是一个靠谱的人,如果一个元帅有谋略,而办事又稳重,这是他们这些做下级官爷的福气,在战场上否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叶重天所带的七十多人一直跟在他身边。午夜前一万多人的京军悄无声息地越过了自己的防线,进入到了卫辉府境内。前出探马来报,叛军营盘有异样。叶重天闻讯不放心,让叶小五亲自到前方去察看一番。
叶小五告诉叶重天,“元帅,我们正前方是原来卫辉府处所军一个千户的营盘,叛军正准备起营拨寨,准备用餐后就开往大名府方向。”
叶重天身边跟着一个京军的总兵,那总兵有些不太相信,“你怎么知道?”总兵问的也是叶重天想要知道的,所以他就没有阻拦。
叶小五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带人潜进去抓了一个旗官,问出来的。”
“那他们现在营盘的栅栏都撤除了吗?营地防守怎么样?”叶重天已开始考虑下一个问题。旗官在军队里说大不大,但在此关键时刻如果丢失一个旗官势必引起叛军警觉,所以现在必须当机立断,在敌人未发觉之前采取应对之策。
“现在整个营区都是乱哄哄地,谁也顾不上谁,所有防备形同虚设。要不我们怎么这么容易就抓了一个旗官出来。”叶小五肯定地回答使叶重天坚定了叶重天作战计划。
“总兵大人,你亲自带令你部所属的一千人马,迅速绕行到敌人的后方,一个时辰后,我们前后夹击,干净彻底地消灭他们,决不能让他们有一个漏网之鱼。”叶重天对身边的总兵说,之所以要总兵亲自带一千人前去,叶重天主要是考虑到他对自己的作战意图理解很好。
总兵把副总兵安排到元帅身边后,就匆匆地带人走了。
这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依稀只见几颗昏暗的星星挂在空中。叛军只有一千人,叶重天也不想投入过多的兵力,就令另一位总兵带着自己的五千人向敌后纵深穿插,自己则带着这五千人马去围眼前的敌人。
副总后已依叶重天的意思,把兵力分散开来,向敌人围了上去。在距敌人二里处埋伏下来。等待着合围时间的到来。
战斗如期打响,副总兵亲自带领着所属的兵马冲了上去。因为敌人正在准备转移,原来所有的一切防御设施都撤除了,战斗进行得相当的顺利,几乎没有遇上任何阻拦。五千人对一千人,有准备对无准备,一场战斗下来,用时不到一个时辰。
总兵兴高采烈地来向叶重天报告战况。
“兵士的情绪怎么样?”叶重天问总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