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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近那近那句干尸,走到一半的时候,我突然有种马上要见到老刘的感觉。
我走近了那巨干尸,苍白的笑了笑,蹲了下来,盯着干尸黑洞洞的眼眶看着,我突然想起多年以前,我记忆中的老刘在他母亲的葬礼上喝的酩酊大醉,趴在灵台上呜呜咽咽的低声哭泣,说一定会找到父亲的样子。
一切都好像发生在昨天?
“嗯?这是什么?”
我注意到干尸的前面有一朵已经干枯的花朵,它已经枯萎的不成样子了,别说样式了,我连它原来什么颜色我都看不出来。
我小心翼翼的把它从地上拿起来,地上被它覆盖的地方显露出青黑色的石砖地板,其余的地方已是落满了厚重的灰尘,看来这朵不知名的花在这里很久了。
花被我举到一半就已经剩下一根低垂着,枯黄色带着点腐朽的黑斑的茎了,我低头一看,原本青黑色的石砖地板上落上了七零八落的枯萎的花瓣,也许说是落叶更合适一点?
这个场景再一次验证——这朵花在这里相当久了。
也就是说这里还有别的人进来过?或者说是苏磊放在这里的?
我比较宁愿相信是别的人放在这里的,为什么?因为仇人就是永生永世的仇人。
不过不关是这样,如果这朵花是苏磊以外的人放在这里,那就说明一定也有人推测出这里发生了什么,而且这个人一定安全的离开这里了,因为除了这朵花,我什么也没在这里发现。
既然这个人能安全的离开这里,那就说明我也能安全的离开这里,这样一想我就有信心多了。
我把手里的花茎丢掉,蹲在干尸的面前,双手合十,自顾自的说道:“叔叔,我是您家刘钦叶的朋友,他这些年过的很好,阿姨几年前寿终正寝了,走的很安详不痛苦,您放心吧。老刘他,哦就是您儿子,我们被卷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里去了,他现在生死不明,我被困在这里也是自身难保,还请叔叔不要怪罪,小辈无意冒犯,要是小辈安全出去了,一定回来把您也给接出去。”
我这样絮絮叨叨地说着,我有一种错觉,仿佛我面前的这巨干尸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也是在这一刻,我无限的感慨,如果老刘和我一起在这里多好。
我在他的身上找了好一阵子,终于,我在他衣服里兜的一个很隐蔽的隔层里找到了一个很小的笔记本。
笔记本被保护的很好,几乎没有任何的损坏,就是经过时间的冲刷变的有些陈旧起来,笔记本的封面是厚重的牛皮纸,摸起来很粗糙,但是很符合老刘父亲那个时代的特点,很有年代感。
我翻开笔记本,笔记本的第一页用很飘逸的钢笔字写着“刘载”二字。
这下,他的身份被完全确认了。
第二页,贴着一张照片,那应该是刚出生不久的老刘,他的父亲,还有他的母亲三个依偎在一起的合照。
我拿手打算把照片撕下来替老刘带出去,刚起了一个角我就发现照片下面还用铅笔写着一行很小的字——挚友苏磊照。
挚友苏磊????
我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老刘从来没有和我说过他父亲有挚友这件事,他的母亲也从来没有提过他的父亲生前还有朋友?
我思考了好一会,开始怀疑难道是我的记忆被更改过的问题?
宋漓,栗城等人更改我的记忆的时候很有可能会落掉或者删掉很多东西,说不定这个苏磊我原本是认识的!?
带着这样的疑惑我接着翻着笔记本。
这一次看到的照片,让我的头皮瞬间发麻。
那是老刘的父亲和一个男人的合照,落款是——与挚友苏磊会见于D城。
让我惊恐的并不是字或者照片本身,而是那个男人的相貌。
他长得和栗城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