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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爸爸当场也没说什么难听的话。
她和严晖一直心惊胆战,不知如何是好。
到了晚上,爸爸做了几道小菜,招呼他们两人坐下。
清粥小菜,简单却香气四溢,还有一壶上好的茅台。只可惜气氛格外尴尬,爸爸好似处处看严晖不顺眼,也没说什么话,只是低着头吃饭。
吃到了中间,两人竟然喝起酒来。浓香的茅台,入口便是一阵灼烧,烧得两人面色开始渐渐红润起来。
薛瑾瑜不敢上去劝,只能任由他们两人喝。
直至爸爸喝得东倒西歪,连站也站不起来,一双手还在颤颤巍巍的往杯子里倒酒。严晖也醉得不清,一双眼睛猩红,摇椅晃的,一边还断断续续的说着,“哎,叔叔,再来点,我还能陪您老人家喝。”
可惜的是,话刚出口,人却一下子倒在了桌子上。
薛瑾瑜推了推他,却没动静。
一旁的爸爸乐不可支,椅着脑袋哈哈大笑道:“小子,就说你喝不过我吧。”
薛瑾瑜简直哭笑不得。
她只好一个一个的扶回房间。
简单收拾了一下隔间,换上了新的被褥被套,挂好了蚊帐。房间不大,里面只简单摆放着一张床,她推开了窗户,藏青的天穹之下,一轮明月高悬,星星闪烁,银河静静流动,小山村里静谧而安宁,偶尔远山里有狗吠传来。
薛瑾瑜的心莫名的安静了下来。
严晖的脸很红,浑身都是酒气,此刻偏头沉沉的睡着。熏黄的灯光摇曳,从他的眉间游离至下,薛瑾瑜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伸出手去抚在他的鼻尖。
那人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明亮若星河,带着和煦的笑意,正望着她。
薛瑾瑜像是做坏事被抓住了现行一般,脸一下就红了,缩手却被严晖抓住。
他力气很大,拽住了她的胳膊。
一声惊呼,床微微动了一下,薛瑾瑜一下扑到了严晖的身上。四目相对,酒香缠绕,他的眉眼在笑,他说:“瑾瑜,我抓住你了。”
薛瑾瑜捶了他一下,迎上那人的目光,才问道:“严晖,你没喝醉?”
严晖摇摇头,带着一抹得逞的笑意,在她耳边低语道:“我当然没醉,不过我也不能让叔叔没有面子啊。”
“鸡贼,你可真鸡贼。”薛瑾瑜忍俊不禁。
“别动。”严晖轻声道,伸出手一下将她拥了满怀。他身上的味道暖暖的,有淡淡的香气萦绕在鼻尖。
薛瑾瑜轻轻凑近了,她的唇落在他的唇上。
她闻见了浓烈的酒香气,一丝一丝的缠绕在齿间,让人沉醉不已。那是他们之间第一次亲吻,她不由得面色绯红,只能局促的闭上眼睛。
“乖,晚安。”薛瑾瑜略微抽离了半厘米,抵着他的额头,轻语道。
严晖却不肯松手,只是盯着她,像是孝子在要糖一般点了点自己的唇,“不够。”
“严晖!”
严晖拥紧了她,笑着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薛瑾瑜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使劲推他,“不要闹,爸爸在下面呢。”
“他喝醉了,听不到的。”
话音刚落,却听见楼下传来一阵阵敲击之声。爸爸隔着楼梯豪迈万千的喊,“臭小子你给我放开她!”
薛瑾瑜一下僵住了,却听见爸爸继续在喊,又似乎是在说醉话,“听见没有,别以为我…喝醉了。你给我放开,…臭小子……”
两人相视一笑,竟都“噗嗤”笑出了声。
第二天黄昏时分,薛瑾瑜带着严晖去了他们村里的清风寺。
去清风寺要渡过一条河,夏季的河流发着金黄色的凛凛波光,像是天边的星河一样。无数的芦苇安静伫立在河岸边,混合着浓夏特有的深绿,与芦苇的白交相辉映,如梦似幻。
船很小,一直不停椅,薛瑾瑜一直抓着严晖不敢放手。
严晖握住她的手,他的掌心温热,薛瑾瑜的心就好像这弯河水一般清澈而安静。
清风寺的人并不多,晨钟暮鼓之间,更显清冷。院落深深,夕阳如金,好似一张黑白照片静默在时间的长河里。
薛瑾瑜心里一片虔诚,跪在蒲团上,学着以前看到的人一样摇动签盒。
严晖倒是不断赞叹,四下走了一圈才回到薛瑾瑜身边。
他凑上前去,问:“抽中什么签了?”
薛瑾瑜顿了一下,才说:“当然是上签。”
严晖张鑫合十,跪在一旁恭敬的向佛像拜了一拜,然后才笑着说:“看来菩萨也同意我们在一起。我得好好谢谢佛祖。”
薛瑾瑜没有说话,只是低垂着眸,将那根签小心翼翼的放回了盒子里。
她没有告诉严晖,小小的木签上用毛笔写了一行,“金风玉露难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