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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徒步行走了一段距离，找到了一处低矮的洞穴，林封提议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张溪羽想起了谢龙那又狰狞又恶心的模样，心里有些抵触：“不会有谢龙或者是什么别的东西突然从这里爬出来吧？”
林封疑惑道：“在镜像里，它们根本伤不了你啊？”
“可是我的精神会受到污染。”
见对方一脸认真的表情，林封忍不住笑出声来，说道：“你想啊，谢龙真要出来，它从哪里不能冒出来呢？所以在哪里休息都是差不多的，这里起码还有个遮挡的地方。”
张溪羽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认命地坐下。
天色渐暗，焚火符燃起，为两人带来了橘红色的柔和亮光。
由于原本只是要参加持续三个时辰的比赛，两人的乾坤囊里都没有备着干粮。最终，在把囊内空间都搜了个遍之后，张溪羽摸出了两块绿豆糕。
这还是出发前一天在学宫食堂顺手拿的免费小甜品，乾坤囊有一定的保鲜效果，所以这俩玩意儿和刚做成的时候相差无几。
她把一块绿豆糕递给了林封，林封摆摆手道：“你吃就行，我不饿。”
这话倒是真的，虽然刚刚消耗巨大，但由于冥灵球的补充，他目前并没有明显的饥饿感。
“连我都饿了，你又是飞又是打的，居然还没饿？”张溪羽狐疑地打量着对方，突然了悟地点点头，“是了，你都不是人，也许根本不用吃东西吧，之前说不定是装的？”
语毕，她也毫不客气，直接了当地把留给林封的绿豆糕塞进了自己嘴里。
林封哭笑不得，总觉得她的话哪里不对，但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张溪羽三两下把绿豆糕给解决干净了，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便瞪着火簇发呆。
气氛一时有些沉默。
好一会儿过后，林封低沉的声音响起：“首先，还是得说声抱歉。当时这副身体的主人在极北深渊死去，我也是意外才附在了他的身上，为了不引人耳目，我只能隐瞒。”
他看向张溪羽：“你和林风，应该是好朋友吧？”
“……也不算是多要好的朋友。”张溪羽闷闷应道，“那家伙又胆小又敏感，根本不对我的胃口。要不是老祖让我照顾，我才不会搭理他。”
明明是说着这样的话，但她的眼中却透着淡淡的悲伤。林封看在眼里，只好又道了一声“抱歉”。
“你不用道歉，都不是你的错，他当时选择跑去极北深渊，就已经决定了自己的命运。”张溪羽双手抱膝，低下头来伏到了膝盖上，片刻之后才抬头道，“不过你最好还是不要告诉冯缘，那小子和林风的关系可就亲近多了，只怕会受不了吧。”
“我本来也没打算告诉他，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因为你的冥灵身份？又或是因为你打算做什么不见得光的事情？”
“看来你还听到了不少东西。”林封笑着看向对面的女孩。
“听到一些，其余都是猜的，就不知道前辈方不方便给我解惑了。”张溪羽耸耸肩。
火光映衬之下，两人的心思都敛进了明暗变化的光影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