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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禀扶着蒙面人离开赵府,他们狼狈的逃到赵府不远处的一处小茶楼休息。
“小二,给我找个雅间!”
齐禀将蒙面人搀进雅间,他关好房门,嘱咐小二莫来打扰。
蒙面人撩开自己的衣服,只见一道深深的血痕横在自己的心口外侧。
“若是那黑色刃气增进半份,恐怕在下就要归西喽!”
蒙面人苦笑一声,他抬头看着齐禀,齐禀的眼神里充满着一种复杂的情感:
“爹,你怎么来了?”
蒙面人大手一挥,打断齐禀接下来的话:
“齐武卫,帮我拿些止伤的药糁吧!”
齐禀出去买了一些药糁,蒙面人拿过药糁,自顾自的涂抹在伤口处。
这个过程,齐禀站在一旁,而蒙面人专心抹药,二人没有半句交谈。
抹完了药,蒙面人扩了扩胸,他低声说道:
“谢过齐武卫,那在下告辞了!”
“等等,”齐禀站在门前,他看着蒙面人,眼神之中有一种不可名状的纠结感:
“爹,你到了今天,还不愿意与我相认吗?”
蒙面人沉默着,他低下头摇了摇:
“齐武卫,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好吧,”齐禀从旁而坐,他目视前方,淡淡的说道:
“这位蒙面修士,接下来的话就当我齐某是自语一番,我讲完后,您是去是留,我不干预。”
齐禀继续说道:
“我父亲,也是我的师傅,传我一身武艺,助我修武入道,在他的引荐下,我入都护府,从此为人界安宁,披荆斩棘。”
“之后,在那场悲谷杀劫之中,我父为护我性命,没有保护好母亲,至此之后,原本是银铃侍卫长的他,辞去官衔,隐去姓名,从此匿迹中原,不知所踪。”
齐禀顿了顿,仿佛在回忆之中找寻自己的影子:
“我一直以父为荣,如今我身为银铃侍卫长,为都护府瞻前马后,毫无怨言,只想在这里证明我的决心:”
“在父亲离开的地方,我要赶上他,并且超越他!”
“但是,”齐禀叹了口气:
“我从未恨过他。”
茶室内,空气中的某些因子开始悸动起来,蒙面人微垂着头颅,如同躲避某种审判一样,恨不得把脸一直埋下去,埋到任何人都无从得知其真实身份的地方。
“我知道了,”
蒙面人站起身子,悄声说道:
“齐武卫,关于赵家的事情,请不要忘记都护府对您的要求。”
“我当然不会忘,”齐禀说道:
“任何重要的事情,我都不会忘记。”
蒙面人自是知道,后面这句话是说给自己听的,但他并未表态,只是悄然划出房门,如同空气中最稀薄的那部分存在,
离开之后,房间内再无他存在过的痕迹。
齐禀坐在木椅上,微微叹了口气,他叫来小二,要了一壶花茶。
他慢慢的喝着,心中的思绪从父亲的身上渐渐剥离开来,他知道自己身为银铃护卫长的职责。
“赵家主,下次见面的时候,我希望狼狈离开的人是你。”
此事话毕,回到赵府。
时间以至傍晚,虽然赵府前厅一侧的墙面遭到破坏,但团聚的氛围依然挡不住赵家众位的好心情。
中厅之上,圆桌坐满了赵家众人,这期间包括萧玉风。
在赵母的一番寒暄之后,大家共同为赵御在闵阳城打下的基业干杯,赵御在这弄弄的亲情聚会中一直保持着淡然的微笑,
他看到了随着赵母而来的青秀,而青秀,也在一直看着他。
在萧玉风简单介绍过闵阳城目前的情况之后,赵御起身说道:
“此番团聚,得赵平河城主所赐,既是来了闵阳城,以后这闵阳城就是我赵家开枝散叶之地了。”
在赵御的安排下,大当家李庸将接手刘家留下的四个档口的生意,
“赵家主,”李庸也随着大家改了称呼:
“赵家主请放心,李庸自当竭力而为。”
而一直跟随赵母的老赵管家,则被赵御安排当上了闵阳城赵府的总管,这一次,老赵管家管理的可不是老赵府那几个老仆,
据萧玉风介绍,此刻赵府之内,有仆从二十人,护卫十人,这些人都供老赵管家的差使。
“少爷您放心,老奴定当尽心尽力!”
赵御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吩咐三刀子:
“刀子,明日你跑一趟远门,回去赵家老宅,居凤山以及山清观三处,留下值守人员,然后将可用的人力财力全部转移到闵阳城的大宅。”
三刀子点了点头,赵御对三刀子的办事能力还是很放心的。
此刻赵御想到了青目兽龙,若是他在,这搬运的工作想必并不费力,不过此时他正在追踪龙鳞的下落,若是赵御想的没错,那龙鳞定是在那张为先之手。
赵御明白,目前在闵阳城最后一桩大事,便是跟赵平河的瓜葛彻底处理妥当。
“玉风,赵城主还有多久能到?”
萧玉风从旁回答:
“禀主上,赵城主身边秦弥秦武卫说,城主目前公务繁忙,恐怕要至深夜才能造访赵府。”
赵家宴席结束,赵母本想让青秀和儿子亲熟一番,但见赵御另有打算,便差遣青秀随自己离开。
赵御此刻漫步于赵府后院,此时月色渐靡,微风萧瑟的恰当好处,赵御的脚步被各处厢房的喧闹声所遮蔽,
赵府第一次迎来这么多的人,这些人之中的大多数会久居于此,赵御想到这里,便微微抬头,望向那亮的不堪透彻的月光。
突然,赵御身边一黑影闪过,
赵御并未惊讶,他只缓声而道:
“秦武卫此来,是报喜还是报忧?”
黑影被月光渐渐覆盖,秦弥的身影显现出来:
“赵家主,我家城主,希望能与您在别处单独见面。”
“也罢,带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