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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要说起来好像也没什么好讲的。
里恩不喜欢说故事,尤其是他和娜薇的这段经历,其中一个原因便在于——关于他和娜薇相遇的故事,他已经和太多太多的人说过了。
一遍又一遍的,那些关于相遇,奋斗,共同努力的故事,关于他们在那条崎岖坎坷的道路上,彼此分离又彼此聚合,带着血和笑容一起将所有的过往全部打破,最终青鼻脸肿地活下来的故事,这些事情,里恩已经说的太多了。
于是,就这个样子,恶魔杀手坐在小屋的炉火旁望着炉子里的火焰一言不发,只有娜薇端坐在一旁,轻声和母亲讲述着自己那些现在听起来还是感到不可思议的故事。
“……然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不知道说了多久,不知道讲述了多少事情,娜薇终于将最后一件事情——他们来到这个维基亚的雪原,被里恩伤到过的塔克兰追过来,一箭射中了里恩的事情。然后他们就已经相遇了,之后的内容似乎也无须多说。
“啊,这样子啊。”
听着娜薇慢慢将这些离奇的事情娓娓道来后,谢里安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了。
“实在是……太抱歉了,娜薇,”谢里安双手搭在桌子上,看着自己的女儿喃喃道,“我居然在你最危险的那些日子里抛弃了你……让你一个人呆在穆列尼瓦的皇宫内。我早就应该猜到的,米耶尔对你和斐塔肯定有所歹意,迟早有一天他争夺王位的野心会暴露出来。”
“是啊,不过没有关系,我们最后……不还是活下来了吗,遇到了这个男人,他也是竭尽全力地把我带去了欧米特岛,我们都好好地活下来了。”
“嗯。”
谢里安点了点头,然后看了一眼身边刚刚完成治疗,坐在椅子上看着炉火的发呆。
“这么说,现在的穆列尼瓦已经彻底混乱了吗,原先的政权已经被米耶尔掌握在了他的手中,而原本效忠于皇室的暗夜圣堂武士,也应该要被整合到新的隶属于他的私人卫队,也就是赎罪者联盟里面了吧?”
“是的,我们走的时候,就是这么一个情况。”娜薇低下头,有些遗憾的说话,“当时,在卢诺维斯的火车站,我们能搭上那一班通往大和湾的火车,就是因为最后一批圣堂武士的出现。其实当时大部分的圣堂武士应该都已经被米耶尔收买了,而那些人是唯一的例外,他们出现在了火车站的外围,为我们挡住了米耶尔的追兵,我们才能最后从车站逃走。”
“……即使是这样的事情,也实在是太悲惨了。”
奋斗的勇士们,用尽了他们最后的力气,将自己曾经效忠的王室成员送往的安全的地方,哪怕他们知道自己迎接的内容是不可避免的死亡。
但至少,对比那些叛逃者,他们坚守了自己的信仰。
“那么,现在的你们,又是怎么打算的呢?”
平复了一下稍微有些悸动的心情后,谢里安端正了坐姿,看向了火炉旁的恶魔杀手。
“你千里迢迢地跑到这边来找我,又是有什么样的打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