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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几千里之广的达彼曦州境域,在无酒海以南,地貌多奇,矿源丰足。
这里是境域之南的一片苍茫古地,浩瀚幽深,人迹罕寻。
望而注目,古地之中那一座巍峨的峰群,矗立在众山之间,道道如剑的峰顶破云而出,其势齐天。
而这一道恐怖的天空裂缝中,百道沉睡的身影纷纷飘落而至。
紧随这些身影而首先降生的是一股无形压力,似天地磨盘,竟整整齐齐的把其中的一道峰顶粉碎压平,成为了一处大概百米见方面积的平滑山台。
百道身躯零零散散躺落在这山台之上,没有规整可言。
这些人穿着不一,有的身着纹绣锦袍,有的却是粗布麻衣,有长须花白的老者,也有未脱成年之限的孩童。
但相同的是,此刻他们都静躺在这平滑的山台上闭眼沉目不醒,整个场景充满了一种可怕的死寂感。
这处空间突然涌卷起了一道漩涡,带着那五彩斑驳的巨大能量,而这股能量的源头正是从遥远的万里地界传涌而来。
漩涡旋转而出的道道绚丽能量丝线连接着这山台上沉睡着的每一道身影,而这些未知的能量似乎在疯狂的滋养着这些人的肉身百骸。
但是唯独的一人却是排除了在外,他身上的衣袍有些焦黑,像是被火烧过的痕迹。
渐渐的,他的手指动了一下,是要醒来之前的迹象。
“嗡!嗡!嗡!”
缥缈之音响起。
那天空之上若隐若现的出现着道道黑白分明的清晰纹路,不像是字体古文,但是每一笔纹都有着浑然天成的美感。
而这一道悦耳的声音就是从这片天空纹路中响起来的,如钟器颂乐,带着古朴意境。
跌宕的渺音犹如仙曲一般正与天地齐鸣,在这般音境之中,这片空间的任何东西仿佛都融为了一体。
接着这纹路之中泛起了朦胧水雾,慢慢的,滴滴晶莹水珠便是从纹路之中挤落而出,然后缓缓滴下,每一滴水珠落入这山台之上都泛起一阵奇异的波动。
随着片片水花的浸入,这云台之上开始疯狂的生长出一株株奇花异草来,有的伴随着火焰而生,而有的伴随着雷鸣或兽音而生。
萌芽生长,开花结果,仅在呼吸的时间就已完成。
仅仅片刻时间,这一处毫无生气可言的云台已经被这些青红异株铺满,完全的变成了一处生机葱郁的山地。
一道道天降异象的产生,正预示着这些人的来历不凡。
“水,水。”
方才之人已经苏醒了意识,但还未睁开双眼。
他微微轻语,有些干裂的嘴唇上未有一丝的血色,一滴水珠正好滴落下来,顺着他的嘴角进入了他的口中。
他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喉咙一滚,紧接着大口一张,一股吸力而出,而那些缓慢滴落的水珠纷纷急转了方向全部朝着他的口中落去。
“咕咚!咕咚!”连着一分钟时间的痛饮,直到那水珠不再落下。
突然,这天空之上的纹路光芒大作,那有些刺眼的亮光照耀着下方云台的每一个人,当然也包括他。
“啊C痛!”
他猛地蜷缩了起来,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看起来痛苦不堪。
此刻他的身体内部正在发生着变化,他的四肢竟以一种可怕的角度翻转着,可听见道道骨骼碎裂的沉闷声。
而他的皮肤表面阵阵起伏,像是他的身体内部有东西在爬动一般。
他不断地翻滚着身躯,持续了很长时间,如今已经回归了正常,身体依然健全。
只是他的衣物随着这一番变化,全部破碎了去,如今身上完全是精光无一物。
他有些气喘吁吁的趴在那云台边缘,身上的皮肤竟然泛着点点光华,简直比那刚出生的婴儿还要细嫩。
最为显眼的是铺满他后背之上的百画黑白纹路,却是与那天空之上显现的纹路一般无二,若隐若现,接着从他的后背消失。
所有的一切都归于了平静,那天空纹路也早已消失,只是花草云台之上的这些人依旧没有醒来,当然除了一个人在外。
“后背好痒。”
这人缓慢的睁开了眼睛,露出那一双无暇清澈的明目来,他揉了揉双眼,有些惺忪的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看样子像是还没有缓过神来。
“唳!”
高空上一道高亢的鸟兽鸣声传来,那是一只身羽乌黑,覆羽金黄的庞大三足怪鸟,它的顶冠处似乎还有着一只眼睛,内敛乌光,摄人心魄。
而此刻它正遮天蔽日的朝着这处山台飞来,但是临近山台大概十丈范围时却是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阻隔了在外。
这一道半圆形状的屏障完完全全包裹了那山峰平台,而且还在极其缓慢的扩大着,使得任何东西也难以靠近。
这鸟兽连续几次的撞击带起的巨大冲击竟然使周围的山峰轰然断裂倒塌,但却未能撼动那道屏障一丝。周围巨大的震荡也使那云台山峰也剧烈的椅了起来,这般巨大的动静下,使得这山间的灵物纷纷逃离周围,深渊之下的飞出的一道道黑影向着远处的天空惊掠而去。
那庞大的怪鸟并未管这些在它眼里有点低微不堪的逃窜兽禽,现在的它竟然开始变法轰击着这山台峰基。
“轰隆!”
坚硬无比的山石在这怪鸟的手段下,如同豆腐一般一下子被轰了个粉碎,而这被无形屏障包裹的百米山台一下子朝着那地面垂直落下。
“这傻鸟!”
这人眼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惊醒之余,还不忘嘴中咒骂。
他扫视了了一眼周围,发现了那些还未苏醒的人。
下面是深不见底的山谷深渊,他以最快的反应做出了判断,得出的结论就是赶紧离开这急速下降的山台。
他双脚有些不稳的站在那山台边缘,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前方那一道道飞过的黑影。
而此时正有着一只苍鹰从这山台之上飞窜而过,它展开翅膀的长度足有一丈之长。
“就是现在。”
这人脚下使劲,纵身一跃,竟然跳起了两米有余,一手便是抓住了那一只受惊苍鹰的爪子。
这苍鹰的身影猛的一沉,接着一声分外凄厉的嘶鸣,便知道这苍鹰的惊吓又增,它也不管那爪下之人,加大了煽动翅膀的力度,却是快速的朝着更高的地方惊惶飞离。
而那一处山台不知何时已经坠地,从下面传来的是一声有些不甘的长鸣。
远眺这苍茫连山,云雾流动不止。这般场景之上,那一道西下斜阳中,是一只带着凄鸣的孤鹰长空而飞,而它那双利爪之下正有着一道摇摆不定的溜光身影。
那一片轰然倒下的山群此刻似乎已经变的热闹起来,不单单之前的那一只庞大怪鸟,这山群的极深处似乎还有着更多的蛮兽正朝着那一处地方赶来,声势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