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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八章 奇葩对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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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下黄岩大陆,六藩割据,各统一方,五藩暗里结盟,将中部橙藩呈包围态势。青、黄、绿三藩相继攻打橙藩北部、南部、东部边城要塞,意在打破六方割据之僵局,攻其一而破全局,几百年僵持之战达到顶峰,未来之战必将成为造就史上第一王统的见证。

紫藩尊子紫无名看透这其中奥义,用五年时间穿透其他五藩,总结出生之道。妄图夺得天下者,没有破而立的觉悟,就如千里之堤之于蝼蚁,不战而亡。打破僵局,找到突破口,逐一而破之,使其寡不敌众,必将成为众矢之的,不战而败,这样形成缩减战术,谁强大谁就是赢家。

所以,这场巅峰之战,便是名副其实的以众击寡,这场大规模的战斗,比的就是谋略战略战力,有战斗规模而失去战斗强力必是一盘散沙,而战力超强却忽略谋事战略,也只是两墙相撞,同归于尽。

青藩统治东北部落,西南角平壤城与橙藩京骆城遥遥相对。两方驻军有史以来便南北对阵,两座城池孤中雄起,时刻警惕。

此次发起战争的青藩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进攻京骆城,而是退出平壤,绕道东南斜里坡助军另一城池镶金,联合镶金士兵一起攻打正南方的橙藩边城尔郡。

在整个战事布局中,尔郡城在战争史上连个后方补给地都算不上。人口稀少是其一,其二便是是周围沼泽地遍布,行军打仗,尤其是在十分紧急的情况下,对于未知的沼泽地带,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谁都会选择绕道而行。

与年战对战的是青藩守城名将御可,两人有过一场对战,此次青藩选择御可而不是平壤守城将军杨永,一是避免战斗上的惯性带来潜在的失误,二是这场战斗青藩只许胜不许败,对于杨永,虽有战士之勇却无将领之谋,对战年战,只可守而难以攻。

战斗在第一时间打响,御可带着大军接应杨永助军,迅速进行了整编,和军次日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尔郡攻下。尔郡一千名守军全部阵亡,城内所有未来得及逃离的百姓全部被充当了人质。

御可留下一万精兵守城,做好万全准备便带着剩下的五万士兵消失在了沼泽地。

年战带着三万士兵来到尔郡城外,城墙上密密麻麻的插满了青藩旗帜,哀嚎声惊天动地。

当看清城墙上的情况时,年战双手握得指节发白。那些士兵竟将城内百姓当做人质,锋利发着寒光的兽骨刀架在那些人的脖子上,只要一个动作,所有的人都将一命呜呼。

“姓年的,那些是城内的百姓。”穆成副将焦急的抱拳说道。

“穆将军,听说你喜欢孝?”年战粗犷的嗓子合着那矫健黝黑的精干脸庞,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城墙上挣扎呐喊救命的老百姓。

“姓年的,都这时候了,你还开玩笑。”穆成直翻白眼,就这个老顽童,平常总每个正经,都这个节骨眼儿了还能开玩笑,也不看看前边是什么情况。

“呵呵,穆将军何不这样想,他们为何要拿那些无辜的百姓当挡箭牌。”

“你的意思是。。。”经年战这么一提醒,穆成倒是恍然大悟。

“就是那个意思,我决定,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去去就回。记得一定要等我回来呀,我还准备看看热闹呢。”

“你还有没有节操了,这是人命好不好,不要这么随便行不行?!”

不等穆成反驳,年战带着两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名士兵转身轻飘飘的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连那些个被威胁的百姓都大眼瞪小眼,咬牙切齿的咒他老祖宗,没人性,来了又走,以为是开茶馆呀。

“哎,为什么每次都是自己,难道自己真的有唐僧的趋势,说话能吓死一片?”穆成自言,他又不是谈判专家,整二对一万,有意思么?

“穆将军,我们是要等将军回来么?”旁边唯一留下的小兵瞪着小眼儿,一脸白痴的对着穆成仰望,仿佛这样才对得起身边人的形象。

“你说呢?”白痴最高境界便是,俩白痴对眼儿然后互相疑问。

穆成本是橙藩一边远山村的教书先生,因为战乱全村人被屠杀,就他一人逃出生天。两年后来到京骆,碰见刚调过来的年战。两人一见面便如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对阵了三百回合,大战三天三夜也没分出个胜负。最后年战决定将穆成留在军营,美其名曰下次再分个高下,这样一晃五年过去,两人再没比赛过,倒是穆成混到了副将军的职位。

“听说御可不是那么好对付,但若是年将军的话,一定没问题。”

“说,姓年的给了你什么好处,快说,不然我掐死你。”士兵的话刚说完,穆成眼神一变,他就觉得哪里不对,原来是这个小子,他记得,这是年战身边的贴身侍卫,那个傻不拉几的二货骚年。该死的年战,人走了还留下个打酱油的,不会是来笑话自己的吧?

“咳咳,穆将军,快放手,我的脖子要断了。”士兵抓住掐在脖子上的双手,装模作样的痛苦挣扎,自己是个练家子,年战的贴身保镖,那可都是高手,穆成那点力道,跟肉馒头似的。

“咳咳,穆将军,您冤枉年将军了,他让我留下来是为了保护您的安全。”

“呃,就这么简单?”什么时候年战那混蛋有这么好心了?

“嗯,千真万确,小的绝不会骗您。”保护您是真的,将你的所作所为完全转述年将军也是真的。

“最好是真的,不然我弄死你。”

虽然穆成的表情很可怕,但是这名士兵知道,不,应该是所有京骆的士兵将领们都知道,老大是不能惹的,老二是可以骑在身下当马的。很不幸,老二就是这个原教书先生穆成是也。

穆成与士兵的动作完全在城楼上青藩士兵的眼中,在年战带着三万人马到来时,城上的士兵还捏了一把冷汗。虽说御可让他们守城,但是谁都知道年战的骁勇,莫说是一万,就是那五万士兵全部留在这里,也不是他的对手。

见得年战走了,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还要留两个傻子在那里耍宝。

“喂,楼上的,我路过,能给口水喝么?”为了引起青藩士兵的注意,穆成几个扒拉脱下身边小士兵的外衣,单手在空中挥摆。一旁的小士兵泪奔,不带这样欺负人的,他还没娶老婆呢,怎么可以被男人扒了衣服。

只是,楼上根本没人理睬。

“哎,李大娘,好久不见,你怎么在这儿呀,听说你儿子进了都城,当了大老板,赚了很多钱呢,他正等着孝敬您呢。”穆成继续忽悠,还不奈,碰巧有一个回答的。

“呜呜,这位大人,您见着我家儿子了,他好吗,呜呜,都十多年了,那混蛋终于有消息了。”城楼左上方一老妪哭啦着脸,不要命的也要将脑袋伸到墙外,朝着穆成喊话。

“他说他很好,就是特别想念你,他告诉我让您好好的活着,过两天就回来看您。”

“呜呜,我的儿呀,娘知道你孝心,不然怎么会一去这么多年还将我记挂在心,呜呜,可是黄天瞎眼,让为娘的要先走一步了。”

这李大娘一句话,勾起其他百姓的回忆,一个个稀里哗啦的也哭了起来。弄得那些士兵手足无措,想要将之一刀击毙,却奈何没有上头命令。

“这位大人,您看见我家二宝了么?先前墨城打仗,他投奔军队去了,如今一点消息都没有。”这是正前方以为大爷满脸涕泪的看着穆成,希望从他嘴里听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穆成蹙眉,又在瞬间变化为笑脸,“大爷,我正要跟您说呢,前两天墨城一战,他立了大功,当了伍长,是个小官了。”

这一发不可收拾,城楼上几百来号人,边哭边问,就算知道是骗人的,可人之将死,就越是对生命中看重的东西在意,越是放不下。

“呜呜,你们这些士兵们,难道没有想念的家人么,想想他们,这天寒地冻,还要在门外等候你们的归去,就算知道你们回不去,就算知道你们可能已经战死沙场,但是他们依旧等着,呜呜,伟大的父母,伟大的亲人呐。”穆成边抹着脸上莫须有的泪水,边斜眼看着那些士兵,先前与百姓的互动,已经很好的勾起了他们的回忆,这样趁热打铁,能收到预想不到的效果。

“呛~”兵器落地的声音,几名士兵已经被场面感动,纷纷抱头哭了起来。那些先前还犹豫的士兵,见着有人带头,终于被攻克,整个场面成了一场诉说家事的故事会,有热泪盈眶的述说着,有各怀心思的聆听者。

哭声辗转这个尔郡城,全城三千多百姓和一万士兵,不再是敌对和俘虏的关系,而是在这烟硝纷繁的战场上,相遇相知的知己,可以诉说衷肠的对象。

穆成摆着人字坐在地上,身上的军装已经褪去,穿着中衣与这些士兵和百姓打成一团,时间渐渐过去,正午到来,人质不再是人质,而是各自归家做饭,一家人欢欢乐乐坐在桌前,叫上周围的士兵,其乐融融的享受着无比快乐的时光。

尔郡的城门对穆成两人大开,穆成毫不犹豫的进了城,在城墙内侧摆了一个大大的擂台,不用怀疑,这不是用来比武招亲的,而是我们的教书先生那股教书育人的劲儿又上来了。

大大的黑板上写着大大的标题,“第一课:生命诚可贵,活着就别浪费!”

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咱们穆总的粉丝已经从街道的这一头,坐到了街道的那一头,七里八巷,还专门有传话的小二将穆成的话原封不动的传给那些有知识有文化的人,那些人再将这些话讲授给下边的人。这样一传十十传百,整个尔郡城一万多人,顷刻间成了穆成的学生。

“好,接下来第二课,拥有生命就是拥有整个世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穆成的授课越来越精彩,那些青藩士兵由先前的犹豫,变得深信不疑,他们还从没有听过这么多有道理的话,生命原来如此可贵,想想他们先前的行为,如果那白刃口下去,自己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穆成就是他们的救世主。

这招就叫声东击西,以愚教愚,以愚引度。作为一个先进的当年能跟年战大战三百回合并将京骆五万士兵全部拉拢的教书先生来说,这都是小case。此刻的高潮就差规劝那些青藩士兵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不过穆成是不会这样做的。

上过战场的士兵都有他的血性,慢慢来慢慢来,不着急,况且年战那边还没有消息呢,如今一着不慎就会满盘皆输,他可不想在这里成了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当个副将什么的他最讨厌了,总是这样赤膊上阵,他容易吗,下次一定要向姓年的申请暴露补偿费,没个万儿八千贯的就掏了姓年的祖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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