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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橙藩,每入深秋的第一个月圆之夜便是年末之前为庆祝丰收而定的节日,每年这个时候,全藩百姓便会载歌载舞围着篝火一番热闹,今年亦是如此。
今夜便是月圆之夜,人们期待的狂欢节。即使处在战乱年代,这样盛大的节日从来不会为人所忘,甚至是朝野鼓励军民的很好途经。
夜晚来临得很快,夕阳的余晖只是转瞬便消失得无影无踪,痴情的那颗明星,即使月亮阴晴圆缺变化无常仍始终如一的陪在身旁。都说月的光明是从太阳那里偷来,可是那又怎样,那颗星坚信,它看见的、守候的都是唯一,没有谁可以代替。
墨城的长阳河贯穿南北,是来自古代的遗留,发源于北方的山脉。河水清澈明亮,成了墨城居民主要的淡水来源,人们的很多生活交通,都要依靠它来转动。
因为战争,墨城今年的狂欢节将地点改在了长阳河岸,加之云清几人的呼吁,全城所有百姓今夜都将聚集长阳河,来个集体大狂欢。
河两岸在夜幕降临时已经人山人海,谁家的小姐公子坐在船头吟唱诗云,谁家马蹄哒哒归去来,谁家叫卖声悦耳动听,谁家孩童满街窜踱,谁家燃起了篝火,谁家今年又是大丰收。
这样盛大的节日,又岂会少了浣花辰这样的人物,听说要搭建一个巨大的舞台,他早早的就来到长阳河畔,在那些个搭建工人身后溜溜转,时不时还指挥一两句。
扣西跟颇颜被拉了壮丁去准备节日需要的各种娱乐用具茶水糕点之类的东西,云清四人则从一开始就没了人影。
“花辰,要是累了就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不过颇颜可不认为他累了,看看那激动万分,对各种不满意指手画脚的模样,绝佳状态呀。哪像他们俩,好好的甩手将军不当,愣是喜欢被虐,他们不是那类型好不好。
“哦,扣西颇颜,你们在这儿啊。”贼眉不怀好意的瞅了一眼,那意思是,你们俩好情志,到哪都成双成对。
颇颜两人冤枉,要不是那姓烈的不负责任,大手一挥将自己两人随手赠人,又岂会是如今这般被人疑似捉奸的场面,难道他们两人长得像可以随手赠人的东西?
“呵呵,花辰,你就别用那眼神看我们了,我们还忙着,您继续。”也不知道那云清几人是几个意思,过狂欢节干嘛还需要搭建舞台,众人围着篝火意思意思就行,如今这战乱年代,铺张浪费可是可耻的行为。
“啊,对了,看见花公鸡了么?”还是那件粗布麻衣,浣花辰撩起袖子擦了擦额前的汗珠,敢情他有多累似的。
“占先生应该还在殿下那,听言路说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颇颜跟扣西不知道占布纹对烈山无殇的感情,此刻也是无心之说,又哪能知道这话对浣花辰有多大的。
“这样,那就没事了。”
看着浣花辰突然心事重重的背影,扣西两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难道他们说错话了,两人想想又摇摇头,占布纹本是无阁中人,找烈山无殇商量重要事情合情合理,再说他浣花辰也不是矫情之人,更不会见个人就吃醋。
统领府烈山无殇的房内,占布纹跪在地上,一脸的坚决,即使被烈山无殇拒绝,他也无所谓,他要将自己的心说出。
“殿下!”
“分清你的身份。”烈山无殇站在窗前背对着占布纹,他不是无情之人,占布纹对他的心思他又岂是不知,但是这又怎样。
“是,主人。”占布纹苦笑,自己什么都还没说就被拒绝,这就是他的主人,虽然什么都不关心,但是什么又看在眼里,只有他自己愿意,否则谁也不能左右他的想法。
但是,这,仿佛还是除了那个人。
“出去吧,希望以后不要再犯这样的错误,否则无阁再无你容身之处。”
除了这样,占布纹还能说什么,即使自己认识他已经十年,但那又如何,十年不抵他对别人的一瞥。可是自己就这样放弃?
“殿下,你要我怎样都无所谓,可我有我的坚持。”就算是死,也不能阻止我对你的爱。
“哼,我随时可以要了你的命!”
烈山无殇冷眼甩袖,他最厌烦这种死缠烂打,不知好歹之人,只要惹火了他,不管是谁,一视同仁,该杀就杀,该弃就弃,绝不心慈手软。
“我的命本就是殿下您的。”十年前,从大火中将自己救出来并予以谷食之恩他至死不敢忘,如今随时都可以换回去,但他只求将自己的心意传达,即使这样会要了他的命。
“看来我好像做了不该做的事。”既然当年错了,现在就不会再错,该了结的就该清楚的做得干净利落。
挥臂,带起一阵冷风,蚕丝锦帘如有了生命般变成长鞘冷剑稳稳的握在烈山无殇的手中,眼中的杀气毫不掩饰,冷剑一挥,刚好架在占布纹的脖子处,只要烈山无殇一根手指,便能将之抹杀掉。
占布纹早就做好了死的准备,这样的杀气他见惯不怪。作为无阁的人,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能够死在喜欢的人手里,这也是一种幸福。
“你不怕死?”
“能死在殿下手中,是我的福气。”轻轻地闭上双眼,感受着从剑上传来的寒气,他的心里一阵安宁,当年也是这种味道,还是那样熟悉。
“哼,想死,还没那么容易,留着你的命还有用处。”他记得,他与辰儿之间似乎还有什么约定,既然如此,又岂能让辰儿失望。
收回全身的戾气,那蚕丝锦帘如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了地上,烈山无殇甩袖走出了房门,一阵冷风夺门而入,直窜占布纹的衣领。
他的身体打了个寒颤,这就是自己的选择,即使是别人用来娱乐的道具。可是十年都坚持了,这又算什么。
长阳河畔早已放起了烟花,轰轰隆隆,噼里啪啦,热闹非凡,全城的百姓在这烟花中高呼狂欢节的开始。巨大的舞台已经搭建完毕,所有的相关事宜在扣西颇颜的不懈努力下终于安排妥当。而这时,云清四人也出现在了现场,还满意的拍了拍扣西的肩膀,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看得扣西两人那个想揍人。
战争是秋收之后,又没有烈山博的压榨,所以百姓们还算有一个大丰收,也趁着这个盛典,庆祝战争的胜利,这也是云清几人打的小算盘。
巨型舞台搭在长阳河东岸中段凹陷的部分,从四方能揽尽台上所有风光。舞台是两丈高呈正方形的平台,四面各有一个斜上的楼梯入口,从外围到内侧是由高到低的环形座椅,最外围与舞台齐高。
云清一声口哨,几个壮汉将四个大鼓抬上舞台,摆在四个入口处,在众人的呼喊声中挥动双臂,隆隆的鼓声瞬间响彻整个墨城。周围看热闹的人因为鼓声的震撼,情绪也高昂了起来。
既然氛围已经拉动,而且主角也已经来到,云清给其他三人一个眼神,便消失在了原地,不一会儿又出现在舞台上,只是四人脸上已经戴上了叫做面具的东西。
“安静,安静。”云清四人美人手中拿着一个扩音器,对着那圆形孔一喊,声音瞬间扩大。周围还在兴奋的人,听到这新奇玩意儿,纷纷安静了下来,目不转睛的盯着几人。
这样的效果云清几人很满意,四下瞅了两眼,看到该到的人已经来了,几人相视一笑,大手一挥,只见从天上散落下不计其数的面具一类的东西。
“过节不如赏月,赏月就要尽兴,你们说,赏月时最应该做的事是什么?”
赏月时最应该做的事,这种事谁知道,浣花辰看看手中接到的兔子面具,这几人莫不是又要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坏事吧?
“当然是戴着面具一起狂欢啦!”
这肯定是托儿,浣花辰发誓,这狂欢节也就罢了,还大舞台戴面具,又不是捉迷藏,逗孝儿玩儿呢。
“答得好,以往的传统篝火什么的都弱爆了,我们来个寻找恋人游戏怎么样,只要你们有缘,一定会找到那个戴面具的他。那么,我宣布,戴上你们的面具,去寻找吧,最后的胜利者都将在这舞台上当着众人的面,亲吻他的恋人。所以,还没有向喜欢的人表白的,趁着这个机会大展身手吧!”
“貌似,还挺让人期待的。”浣花辰这样想着,可是一旁的烈山无殇就黑脸了,之所以让云清几人搭建这个大舞台,他想的是能跟他的辰儿一起坐在上边赏月,可不是用来给众人找恋人用的。
众人被这样新奇的游戏激起了好胜心,这也算是一种考验,只要相互喜欢的人,那就一定有什么特别之处能让对方认出来,两人是否真正相爱,这个游戏说不定还是一个测试的工具。
在众人戴上面具的瞬间,一群同样戴着面具的人窜入了其中,将之前那些还在一起的人们,从无形之中打乱。这时,众人心慌了,貌似这个游戏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
“呵呵,看来大家有点迷茫,没关系,尽你们最大的努力去寻找吧,一刻钟之后,我们将宣布结果。”也亏得云清在上边轻松的说话,这下边可是乱成了一锅粥,他肯定是故意的。
这回烈山无殇不依了,一刻钟,那岂不是很短,他还没开始找他的辰儿呢。
慌乱了,是的,众人都慌乱了,因为他们终于发现,原本在他们身边的人早已变成了别人,在心理上他们已经开始着急,又何况时间的短暂,游戏的输赢他们并不在乎,他们在意的是最终是否能跟喜欢的牵手。
“咚!!!!!!”鼓声响起,一刻钟的时间转瞬即逝,那些还在着急呼喊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整个场面在瞬间暂停,就像遥控器在定格。
“时间到,请找到恋人的你们走上舞台。”
只是让人失望的是,没有一对恋人上台,不知道是真的没有一个人找到还是因为害羞不敢上台,反正就是,众人给了云清一个大大的灰脸。
“也不嫌丢人,你们找到了?”浣花辰坐在南侧楼梯口,瞥了眼左边的熊兽面具,又瞥了眼右边的乌兽面具,鄙视的看着正前方用屁股对着他似是还在拼命找人的狐狸面具。
“哎,别提了,这个破游戏坑人,一眨眼身边的人就不见了,时间又那么短,上哪儿找去。”乌兽面具有些颓废的说道,他捏了捏肩膀,刚才被人挤推的地方好像有点疼。
“哼,要是让我知道抢我身边的人是谁,我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熊兽面具挥舞着拳头,仿佛面前的空气就是那个可恨的人。
“不错啊,就该这样,看看那帮二百五拽的,兄弟,以后跟人打架的事儿就找你了。”拍拍熊兽面目的肩膀,浣花辰像遇到知己一般。只是他还是很不爽面前的那个腚!
“喂,我说你做买卖的也得看对象不是,我们一大好青年岂是你这肥圆屯腚能勾引的?”浣花辰不说还好,这一说倒是引起了前边人的注意。
狐狸面具转身,想找到恋人的愿望已经破灭,憋着一肚子火没处发泄,这突然冒出个小屁孩跟他发牢骚,火上浇油有木有,一发不可收拾。一股寒气直逼坐着的三人。
“我不希望再听到第二次。”一字一句从牙缝中挤出,狭长的丹凤眼寒光闪现,煞气逼人,让人不敢直视。熊兽面具乌兽面具被这一幕早已吓得不敢动弹。
“我管你是谁,爱听不听,反正你就是挡着爷的视线,把你的臭腚拿开!”
“你说什么?!”瞬间抓住兔子面具下的脖子,死死的扣住,让其呼吸不得,那深入的五指能感觉到颈脖上被压迫的脉搏。
“貌似。。你还。。不。。清楚。。什么。。叫臭腚。咳咳。。。”被捏醉咙的浣花辰难受得眼泪几乎掉了下来,但是看着眼前的人,他就是不能服输。
“哼!这么顽强,那我就成全你!”说罢,狐狸面具嗖的一声将浣花辰扔上了舞台,顺手将那熊兽乌兽也一并扔了上去,他倒要看看,那可爱的兔子面具下究竟藏着怎样的一副嘴脸。
砰砰砰三声在巨大的舞台上响起,原本尴尬的局面突然被打破,云清几人看着被扔在台中间的三人,有些莫名其妙,貌似,他们没有预演这一出吧?
浣花辰翻身猛烈的咳嗽了几声,大大的吸了口气,整个人儿才算活了过来,“该死的臭狐狸,别栽在我手上,不然让你尸骨无存。”
狐狸面具纵步飞上舞台,居高临下的看着台上摔疼在地上的三人,眼中的寒气更胜之前。“死鸭子还嘴硬,我倒要看看接下来你怎么个‘尸骨无存’。”
浣花辰这才想起来,貌似上台的人要KISS来着,那自己岂不是要跟这里边随便一个人啾~吗?这怎么可以,绝对不行。
“啊哈哈,看来我们的恋人们还真是迫不及待,既然这样,那么我们现在就开始倒计时,揭晓面具下的真面目,看看他们到底是谁。”
“哦呜哦呜哦呜,揭面具,揭面具,揭面具。。。”几个大汉扶起摔在地上的三人,场下欢呼声立即响应了起来。
“十”
“九”
“八”
“七”
“六”
“五”
“四”
“三”
“二”
“一”
云清几人,在倒计时结束的瞬间揭开了来到台上的四人脸上的面具,只是在看清那面具下的脸时,瞬间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