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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三章 鳖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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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微风吹拂,树叶沙沙,月光明亮皎洁,慵懒地照射着大地。沿街石板路条条折转穿梭乌巷,统领府的正门守卫,没有因为节日的来临而放松警惕,橙色的肩领耀眼夺目,胜过清河的牡丹花。

府外四处人家,大多还在长阳河边欢畅,灯灭瓦黑,此刻的统领府显得格外醒目。

浣花辰前脚刚到屋,扣西和颇颜也跟了进来,两人的脸色有些不自然,拽着衣角的双手找不到摆放的位置。

“你们俩怎么来了?”平常只要有烈山无殇的地方两人是绝对不会出现,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浣花辰粗糙的小脸在昏暗的灯光下越发的黑亮,粗布麻衣裹着瘦弱的身体紧致而不显多余。只要不看脸,也算是个标准的美人。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欲言又止,光滑的皮肤上竟显出了红晕。最后还是扣西厚着脸皮开口说话,“花少爷跟殿下是恋人关系么?”

“噗~~~~~”一口凉茶还没喝下去便被吓得吐了出来,直接喷到两人身上。浣花辰尴尬的擦擦嘴,讪讪的笑了笑。不是他故意的,是这俩小子说话太直接了,还好烈山无殇那厮不在这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咳咳,怎么这么问?”这不是明摆着让自己尴尬么,说不是吧,可那啾啾的事情没传个百里也有个十里了。说是吧,这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呀。

“回来的路上,人们都在讨论,所以。。。”所以就问了。一个思想懵懂的孩子向一个比自己大一岁的孩子询问关于是否是恋人关系的问题,怎么看怎么别扭。

浣花辰感叹呐,多么纯洁的孩子,这是丢到鸡窝里都不知道怎样下蛋的嫩苗儿啊。想当初自己也有过这么纯真的年代,可全都毁在那个混蛋师傅手上了。不仅教会了他世间各种奇思妙想,最最可恶的是还带着他去偷窥山后的老黑一家。他现在想将花名扔到外星去,哪有这样残害自己徒儿的师傅。

“颇颜,你告诉他,我们是不是?”他不信颇颜会不知道,智商都能赶上烈山无殇了。

“花少爷真会开玩笑,我要知道了,就不会来问了。”颇颜揽颜,秀眉微蹙,眼睛忙看向他处,似是被浣花辰猜中,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两声。

“真的么,颜你知道,快告诉我他们是不是?”

“这这。。。那个,回屋我慢慢跟你说。不好意思打扰到花少爷休息了,我们先告辞了。”颇颜拉着扣西便往外跑,末了还不忘关上门。他是知道,但是那也不是他能说的,别人的猜测是别人的想法,作为殿下的臣子,胡乱猜测就是自己的不是了。

这回该浣花辰笑了,成功将麻烦转移。扣西是个什么性子他多多少少心里也有个数,脑子不好使力气有的是。如果说扣西是拉犁牛,那颇颜便是指挥牛的人,一个使力气用的,一个使脑子用的。

扣西两人走后,浣花辰脸色瞬间阴暗了下来,因为在空气中他闻到了血腥味,从那扇开着的窗户中慢慢飘进。

终于还是耐不住了,他可是等得花儿都谢了。

院内明处的守卫几乎在瞬间全部被毙命,黑色的身影穿梭在院内,快如闪电,除了那黑色的夜行衣,唯一能让人分辨的便是戴在脸上的面具。

这些面具,与之前游戏用的面具如出一辙,只是用的人充满了血腥。

烈山无殇与言路坐在屋内仔细的听着屋外的动作,从那些细微的脚步声和树叶的沙沙声中能分辨敌人正在靠近。与他猜想的一样,那些人是冲着自己来的。

那天那个薛贵族表面虽然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但是他知道,在看到自己的第一眼,那副嘴脸下的恶心人面便显露得淋漓尽致。

他想要的是自己。

不过这样也好,只要这些人的主意不打到辰儿身上,一切都还有的商量。比如,这样静静的耐心等待,陪他们玩玩游戏。

“主人。。。”紧闭的房门外已经聚集了不下二十个高手,房顶上窗户外甚至房梁墙角都有人的气息。可是从烈山无殇身上发出来的杀气让他都感觉到了恐怖。

烈山无殇始终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那抖动的双腿分明已经兴奋异常,等待这些人已经快要失去耐性,最好还是早早的进来,让他杀个痛快。

多久他都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即使在战场上,他也没有这样的兴奋。

“进来吧,我的耐性有限。”猛烈的杀气直窜入来人的耳朵,若是功夫低浅的人,恐怕当场就会聋掉。

来人也不怕,嗵嗵几声推开窗户和门,警惕的将烈山无殇和言路团团围住,不同面具下发出轻微的喘气声,握着武器的双手也微微发汗。即使是专业的杀手,面对烈山无殇竟也有些胆寒。

“上!”不等烈山无殇环视,带头的猴子面具便发出命令,包围中的人一半后退一步,一半上前一步,刚好形成双重包围。

烈山无殇低头笑了笑,声音虽小,但是听得真切。好看的丹凤眼中黑色瞳眸都懒得转动,这些人确实是高手,而且战斗经验颇盛,不然也不会这样形成双重包围。不过还算他们有自知之明,知道对手的厉害,给自己留了后路。

这里边,与其说是双重包围,还不如说是三重,甚至是摆好了五六处陷阱等着猎物进坑。难怪能将那些个有身份的人抓住然后占为己有,看来姓薛的也不笨。

但是,要来可以,想走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刚要动手的言路被烈山无殇按住了肩膀,乌黑的长发无风自动,在身后化作一滩波浪。只是这样的俊美外表下,充满杀意的脸毫不掩饰已经沸腾的血液。“‘龙骨’在咆哮。”

‘龙骨’是烈山无殇的随身佩剑,千年龙骨经百年锤炼形成,尺长二指宽,柔韧无比,可以随便佩戴在身上,除了剑柄处有蓝色龙骨雕刻,它甚至没有一个剑鞘。可以说,烈山无殇便是它的剑鞘。

言路会意将身子一歪让烈山无殇越过,而后便站在那里‘隔岸观火’。烈山无殇右手握剑往胸前一划,凶暴的龙骨瞬间饥渴难耐,仿佛要吸干所有人的血,发出轰轰的声音。

剑花一挽,烈山无殇便朝着兔子面具飞去,这无关对方是不是高手,只是他戴了不该戴的面具。翻动的白色衣摆在空中划过,发出呼呼的声音,龙骨与对方手中的兽骨大刀接触的瞬间发出闪亮的火花。

兔子面具大惊,因为他手中的兽骨大刀在害怕,在呜咽,似是遇到无可抵挡的对手。

“小心,是龙啸。”猴子面具闪身飞去,手中长剑挡住烈山无殇的剑气,只是瞬间便被逼退,倒飞空中撞击在身后的桌椅上,口吐一口鲜血。

“竟知道龙啸?”烈山无殇嘴角上扬,眼神邪魅了起来,“这下有意思了,你究竟是什么人?”

龙骨位列黄岩大陆兽骨兵器排行榜第三位,与第二的啸天、第一的帝留都是传说中的存在,几百年前便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如今知道的人甚少,更别说它的招数。可是这个猴子面具竟知道,烈山无殇记得,他从未在人前用过龙骨。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的任务是将你带回去。”薛贵族的脾气他不是不知道,只要是他看上的,没有谁能逃过他的魔掌,哪怕你是天王老子。至于龙啸,他也只是听过,刚才的反应也是猜测,没想到猜中了。

“胆子倒是不小,打我的主意,可是要拿命偿的。”邪魅的丹凤眼斜视着猴子面具,挺拔的身体立在当前,把玩着手中的龙骨,危险的气息笼罩整个屋内。

岂料猴子面具根本不理会烈山无殇的威胁,当下手一挥,周边的五六个面具便一起进攻了上来,剑花刀影纷纷朝烈山无殇身上招呼,但是又恰到好处的不伤及要害。

“哼!”

烈山无殇一个点地旋转,身体立刻飞在空中,那些飞来的刀剑互相撞击,发出噌噌的响声。而反看烈山无殇手中的龙骨,从先前的一尺,由剑尖发出红色的光芒,刚好补充了剑身的缺陷,此刻只要手一挥,便能将眼前的人瞬间毙命。

而烈山无殇也是这样做的,身体快如闪电在空中稳住的瞬间踏过碰撞的刀剑,手臂一挥,与那些面具几个交手,便看见几个红水口泄了堤,只听几声闷声,那些围上的面具已经倒在地上。

“不值一提!”

这句话让猴子面具气愤异常,没想到此人竟是如此高手,这些杀手可是经过千锤百炼才练就的一身本事,却在他的手下过不了一招。

“后撤!”屋内的空间甚小,对于己方不利,那只能到院子里发挥他们的优势了。

“哎呀呀,这可不行。”说罢烈山无殇挥剑朝猴子面具招呼,猴子面具没来得及躲闪,手中长剑被砍成两段,一声鸟叫凄惨悲绝,剑中戾气分明被断绝。

兽骨做的武器都会残留兽的戾气,有的人会用来增强自身的功力,有的人为了安全着想则选择除去,只有功力强过兽本身的人才能驾驭,猴子面具显然以之为武器。

猴子面具扔掉手中的断剑,双臂一紧,青筋暴起,这是要跟烈山无殇来个硬碰硬啊。

“有意思。”在龙骨将要碰到猴子面具的时候,烈山无殇反手收回,眨眼将龙骨别在腰间,双手合十复又上下重叠继而重拳出击,跟猴子面具来了个赤膊对阵。四拳相交,两股强大的气息碰撞缠绕,比之先前的剑气更加浩荡,直冲向天,向四周扩散。

屋内没来得及反应的人便被这交织的气息从半腰穿过,然后在体内爆破,众人数秒便狂吐鲜血倒地而亡。四周的墙壁被两人的气息震碎,巨大的响声在寂静的夜空甚是响亮,房顶在没有墙壁的支撑下蹦跶着快速往下跌落,朝着烈山无殇和猴子面具砸去。

浣花辰本在窗前站着沉思,远处巨大的声音将他从思绪中拉回。皱眉寻找声音的来源,当看到西厢那巨大的浓烟时他不淡定了,撒腿便要夺门而出,却被一五一六拦住。

“你们干什么,让开!”这两人明知道自己担心烈山无殇还来碍事,不是找死是什么。

“主人吩咐,让您在屋里待着。”一五一六狂汗,说这话的时候两人都不敢直视浣花辰,明明眼前的人才是自己的主人,却偏要逆道而为之,有种明显的背叛的感觉有木有。

“我可不记得什么时候将你们还给他了,给我让开!”霸道的语气让人不敢反驳,浣花辰真的生气了。烈山无殇那厮竟背着自己要一个人面对凶险,这岂是他浣花辰能接受的,他才不是屋内等待保护的装饰物。

“请公子自重。”如若浣花辰在往外走一步,那么他们不介意直接动手,强行将之拉回。烈山无殇已经吩咐,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走出房门,如果浣花辰有什么三长两短,两人就得提着脑袋去问候阎王爷了。

“一三一四呢?”既然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他还不信这个世上有人能挡住自己的去路。

“在暗中保护公子的安全。”

“有没有人保护月先生?”他不信就凭花月那长相还没有人能看不上他,那个姓薛的贵族眼睛厉害着呢。

“隐娘过去了,带着十二罗刹。”刚说完一五就后悔莫及,貌似浣花辰不认识隐娘,更不用说十二罗刹了。

“嘿~倒是听到一群有趣的名字,去,把门关上,我们坐下来慢慢的说。”一五真想打自己几个巴掌,这事态紧急,他竟忘了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看浣花辰那架势是要跟两人死磕了,四面无助,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两人相视,思量着干脆就这样瞒着烈山无殇将所有的事情向浣花辰说个明白,可是一想到烈山无殇的恐怖又打消了念头,两人背对着浣花辰朝开着的房门走去,发窘的表情要多痛苦有多痛苦。

见两人转身,浣花辰便贼笑的往怀里一掏,两根银针闪闪发亮。这可是他从花月那里讹来的宝贝,如今用在两人身上虽然有点浪费,但想要出去,为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了。

在暗处手一挥,两根银针顺势而出,攒动的针头邪笑盈盈,呲溜一声稳稳的扎进两人的颈脖处,末了胜利的椅着身体,似是在向浣花辰邀功。

处理好昏迷的两人,浣花辰侧耳听了听,趁着两人没注意,一溜烟儿的朝着西厢跑了跑了,一三一四下巴掉落一地,这是要玩儿命啊!

“公子,你快回来,那边危险。”一三一四挪动块状肌肉,拉扯全身经脉欲要将身体达到极限以期追上浣花辰,可当看到那划拨得零停顿的双腿,两人疯了,这样追上都不知道何年何月了。

泡跑在前边的人根本没理会追过来的两人,距离西厢越来越近,那倒塌的房屋已经近在咫尺,可是却没有烈山无殇的身影,连打斗的声音都没有。

不由得心里一紧,一个念头在心中响起。

“烈山无殇,你在哪里,你出来啊。”寂静的院落,没有人回答他的话,回声越过草丛又传了回来。浣花辰双手一紧,差点喘不过气,绝对不会是他想象的那样。

“烈山无殇你出来,我不要你再跟玩捉迷藏了。”声音从哭腔中传出,带着不甘和示弱,充满懊悔和无助。

这一刻,浣花辰开始有点明白,为什么千里受伤的时候珩磨会发疯发狂了,原来自己也是这般,内心那股狂躁根本就不受理智的控制,如若这般,如果烈山无殇再不出来,那就让其自由的发泄吧。

似是回答浣花辰的期待,倒塌的废墟外渐渐的被同样戴着面具的黑衣人包围了起来。从夜风中,可以闻见那些人身上的气息。

没有血腥味,那么,这应该是藏在暗处的人吧。正好,找不到烈山无殇那就拿这些人来抵罪吧。

在房顶跌落的瞬间,烈山无殇和猴子面具同时撤离,刚好躲过砸下的屋顶碎片。还没等崩倒结束,两人又开始了对抗,从空中打到废墟上,从墙角打到别的屋顶,渐渐的远离了统领府,来到一块无人的荒地。

言路就这样跟着打斗的两人,那些面具黑衣人除了跟烈山无殇对抗的便全都压在了地下,微热的血腥气味从废墟中溢出,刺鼻难闻。

“呵呵,想不到这样的高手竟为一猪狗不如的东西卖命。”两人交手几个回合,烈山无殇便试出了对方的底细,这个人还没有尽全力。

“我只论钱财,至于给我钱财的是人是狗都于我无关。”猴子面具一手挡住招呼过来的拳头,一边游刃有余的回答着烈山无殇的问题。

“做个交易怎样?”看到猴子面具突然一滞的动作,烈山无殇嘴角上扬,鱼儿上钩了。

“希望你还有时间说废话。”手中的招式越发的快速,双臂的肌肉收紧了一层,发出的力道是先前的几倍,烈山无殇有些吃力了起来。但对于他来说,对方越有这样的反应,说明自己的提议打动了对方的心。

“把你的命押在我这儿,以后为我办事,你想要的,我都给你。”这不是一时起兴,对方是个能手,从反映、功夫、智略上都可以说是一流,让这样的人为一个猪狗不如的畜生做事,还不如杀了他来得强。

“如果你有命出了这包围圈,我可以考虑。”只见周围黑压压的一大片,全是戴面具的黑衣杀手,看来这不是表面那么简单呐,这些人可不是刚才那些只想要捉住自己的人能比的,那些杀气铺天盖地死死的将烈山无殇和言路扣住。

这样的阵势,中间的烈山无殇和言路仿佛成了瓮中之鳖,等待周围敌人的任意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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