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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胡思乱想着,单宁不知不觉又找回了别墅的范围,她神出鬼没的朝着那个亮着灯的窗口看了上去,一抬眼,正好看到站在二楼落地窗前的沈若言。单宁的眼神很好,两个人这么遥遥相望着,单宁甚至能看得清楚沈若言那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脸。
“这人还真是冷血啊!”单宁在心里头默默的吐槽,看着沈若言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什么,小口小口品尝的样子,单宁越发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凉透了。夜色朦胧,朦胧了单宁的眼睛,也不知道是空气中的水汽跑进了她的眼睛,还是什么,看着热气萦绕的沈若言的俊脸,单宁就开始内心滴血。
她想,她这一辈子也忘不了刚刚和沈若言对视的那一刹那,对方投注在她狼狈的身上的那驱不散的冷漠吧!“也许在他的眼里,我也和这满院的花花草草是一个样的吧,有,不过是锦上添花,无,也并没有什么遗憾。”
心灰意冷是什么样的感觉?单宁以为,在她得知父母为了救哥哥,而把她卖给了一个老男人的那一刻,就已经体会到了,她这辈子应该不会再体验一次这样的感觉了。可是,刚刚和沈若言对视的那一刹那,单宁似乎又体会到了。
原来,她心里一直都对那个男人抱有期待,抱有别样的情愫的吗?单宁苦笑她动了动因为寒冷而有些发僵了的身体,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然后再一次的仰起头,向着沈若言的方方向又看了过去。
她已经彻底明白了,她心里的怨恨,不甘,其实更多的是求而不得的情愫而已,她的心,早在那个战战兢兢献出自己第一次的夜晚,在她濒临绝望沈若言突然出现的那一瞬间,早已经就沦陷了!
“五百万就五百万吧!总有一天我会把钱全数还清的,沈若言,谢谢你,你是我曾经做过的一个最好的梦。”单宁看着沈若言的脸上逐渐的列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沈若言刚才一杯咖啡,静静地站在落地窗前,他也注意到了那个小女人,那个在风雨中仍然倔强的不愿意回头的小女人。沈若言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脾气,手里的咖啡被她端的甚至在轻微的颤抖,他恨不得现在就下去把那小女人抓回来,然后把她锁在床上,这辈子再也不让她踏出房门一步。
天知道,他花了多大的力气儿,才克制住从心底里生出来的渴望和罪恶,看着女人那天真无邪略带着点傻气的笑,沈若言气的差点把手上的杯子给捏碎。“该死的!这个时候还不忘了**我!”
沈若言暗骂一声,然后头也不回的潇洒离开了落地窗。房间的窗帘被拉了下来,二楼上暖融融的灯光也被厚实的窗帘遮得一干二净,单宁低下头,她抖了抖因为寒冷而有些发僵的手指,倔强的抹了一把来不及收回去的眼泪。继续踏上了寻找猫咪的路。
你们有体会过在夏日中冷到极致的感觉吗?
那感觉真的一点都不好受,豆大豆大的雨,打在人身上的时候像刀子,虽然不能给皮肤带来什么实质意义上的伤口,雨中带着的寒意却像是无数的飞虫似的啃噬着你的温度。然后,你会感觉到你的身体逐渐的被冻僵,四肢变得麻木,力气渐渐的被抽空,身上流通的血液全部都被冰封住了似的,大风一吹,立刻化为齑粉。
单宁失去意识的时候,浑身上下就只剩下了这样的感觉,疼!突然间,单宁特别能够理解为什么有人会在夏天里头被冻死,那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寒冷,心都被冻住了,离肉体还会远吗?
再后来,单宁逐渐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并没有那么痛了。她像是被一个暖融融的蛹给包裹了起来似的,四周柔软而舒适,把她身上的寒冷一点一点的驱散了。
单宁感觉到自己像是在做梦,又像是陷入了回忆当中。她的眼前,一会儿是夹着风雨和沈若言对望时的情景,一会儿是那只橘黄色的小猫用苦苦哀求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神情。
单宁伸出手想要把那只小猫抱起来,眼前的场景又一变,变成了父母笑嘻嘻的让她喝汤时的画面。她拼命的朝那个方向跑,想要阻止当时的自己把那碗汤喝下去,如果当时她没有喝的话,事情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不,不要喝,汤里面放了药,他们根本就是想把你送到那个老男人的床上去!”单宁声嘶力竭的大喊,想要一个箭步上去,打翻那碗汤,眼前又立刻变成了她死死地抵住厕所门,心惊胆战的苦苦哀求沈若言就她的情景。
单宁感觉到自己像又活过了一辈子似的,似乎把所有的苦难都重新经历了一遍,她的心更像是被一个沾着盐水的皮鞭狠狠的抽打着似的,痛的她生不如死。
单宁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四周已经不是风雨交加的室外的景象了,入目便是这奢华的欧式大床,以及沈若言专用的漆黑一片的床单被套。单宁反应了好半天,但极乐的脑袋才重新恢复了思考,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回到了沈若言的别墅里,她又一次的躺在了独属于沈若言的私人大床上。
又愣怔了好几秒,单宁终于彻底的反应了过来,“我的天,我都干了些什么!”低头看了一下被自己睡得有些凌乱的大床,脑海里闪过沈若言七黑着一张脸的恐怖画面,单宁pig就像着了火似的,“噌……”的一声,就从床上弹坐了起来。
“我得赶快趁着还没有被他发现的时候,离开这个地方。不,得先毁尸灭迹……”单宁一边说一边就想离开床,把他弄乱的被子什么的叠好。但是脚刚刚落地的那一瞬间,单宁忽然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就感觉到自己的头疼的该死。
单宁赶紧伸出手紧紧的按住了自己的太阳穴,外界施加的力道,让她能够好受一点。单宁强忍着从身体里头不由自主的眩晕感,适应了好几秒,才逐渐找回了平衡,双脚稳稳地站在了地上。
“少爷已经替你请了医生了,你感冒发烧了,医生给你开了药”管家的声音像幽灵似的突然飘到了单宁的耳朵里,单宁吓得一回头,就看见了,那跟鬼魅似的,杵在那里不知道多久了的管家。吓得单宁差点没有惊叫出声。
“那,那个……我……”单宁很想问她怎么会在这里,管家却以为单宁是不是在询问自己的身体状况,他不紧不慢的回答道:“你的身体并没有什么要紧的,医生说只是有些着凉,发烧了而已。但是你有很严重贫血。”
单宁看着管家看着自己的奇怪而又诡异的眼神,似乎特别奇怪,现在的人怎么可能还会有贫血这个毛病,不由想起了自己打工挣学费和生活费的日子,那段艰难的时光里,她除了上课,基本上都在为钱而奔忙着,一天只睡几个小时,挣来的钱还要被她哥以各种各样的名义“借”走一部分。
单宁那时候一天只吃两顿,基本都是馒头加咸菜的水平,能不贫血才怪了呢。对于那一段艰苦的日子,单宁也并没有怨恨过谁。
单宁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她又看了看这张属于沈若言的床,单宁还是疑惑的问了出口:“我怎么会在这里?他……他人呢?”
管家很是不客气的,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单宁,那眼神似乎在说:“不是沈若言抱你到他的床上来的,谁敢把你放在这里?”但是管家还是很好的,克制住了自己嘲讽的表情,一本正经的学着沈若言似的,绑着一张脸,十分严肃的说:“少爷在楼下,你醒过来了也早点下去吧。”
一听“少爷……”二个字,单宁感觉自己立刻就来了精神,心底里头那一丝丝的挥之不去的对沈若言的惧怕,让她忘却了自己身体的不适的这个事实,她像是得到了什么皇帝的御命似的,点点头,看着管家离开了房间,就一把掀开被子,跑回了自己的房间梳洗换衣服去了。
洗了一个热水澡,单宁觉得自己像是彻底活过来了似的,身体上的疲倦也随着水流被冲刷的一干二净,唯独那颗被折磨了一晚上的心,还在隐隐作痛着。单宁捂着胸口,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愁眉苦脸的给谁看呢?一辈子那么长,生活还要继续……你压根就还不起那五百万,三年而已,没事的!”
抹干了水迹,把自己收拾好后,单宁这才重新做好心理建设,出了门,她昨天那样违逆沈若言,沈若言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宽容大度的人,也不知道他要怎样惩罚自己。单宁一路忐忑的跟在管家的身后,猫咪中就没有找回来这件事情,让单宁非常的失落。
但是现在更要紧的是,她该怎么和沈若言道歉,让他明白,她真的知道错了,让他原谅她,不要再生她气才是最为要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