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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架间，大手滑过那一格又一格的格子间，毫不停留，没有任何留恋。
一层，二层皆是如此。
就这样，苏慕寒来到了第三层，也是周子宁所说的他能够来到的最高的一层。
三层明显的人数要少一些，神情姿态更是与底下一二层的不太一样。
苏慕寒挑了下眉，无视一些探究的视线，埋头走进最里面的书架。
最里面的书架落了些灰尘，看样子很久没有人来到这书架，更没有人看过这上面的书籍。
“那里不是……”
有注视着苏慕寒的弟子看到那个方向，不免轻声说着话，只是说话声太小太小了，小到后面的话根本没有听到。
“喂！等一下！”
忽，一声传来，所喊之人正是苏慕寒。
苏慕寒停足，闭了下眼，才转过身看向这一位喊住他的弟子。
“请问这位师兄有什么事情？”
“你是新来的吧？”
张云抓住脖间的毛巾擦着脸上的汗水，朝着苏慕寒扬了下下巴，问道。
“回师兄，前几日才入内门，确是新弟子。”
“哦，那难怪了，跟你说一句，那里是残章法术，不要过去了，对你没什么用处，在外面选选就好。”
张云松下毛巾，脸上了然，便是张口说了这么一番话。
“残章法术，若是大能所有，那我可不是会……”
“快收起你那些想法吧！”见苏慕寒一脸妄想，张云扯了下嘴角，冷笑浮现，他原以为是个呆子，没想到还是个野心大的，心底有些不痛快了。
“既然那么想，你便去吧，只是告诫你一句，那里修行的法术可是死过人的，你要是不怕，就尽管去！”
张云多看了两眼苏慕寒，敛下眼眸，就离开了三层，苏慕寒更是来不及问其名字。
苏慕寒看着三层的出口，转身还是走进了那最后一架书架。
书架经年没人造访，落下的灰尘远看没多少，走进一看却是很厚一层了。
无视身后若有若无的视线，苏慕寒伸手拿下了第一格的第一本书。
这书没有封面，只有一张羊皮纸封于表面，指尖轻点上这羊皮纸，无意识的小小波动晃开，却未出过这书本的范围，只是一小圈一小圈的荡漾出去。
咚！
那荡出去的涟漪声，似那清泉叮咚声，清脆悦耳，不似一般的水声。
苏慕寒挑眉，拿着这本书往里面走了几步，借着背后的又一书架，隔绝了所有视线。
这个时候，苏慕寒才真正看向手中无名书册，张开手指，范过封面，见到里面面目。
但！
里面却是一片空白，轻响在耳边的涟漪声也是消失。
苏慕寒左思右想，合上书册，轻轻一指点在羊皮纸封面上，那声音、那画面才再度出现。
苏慕寒抬着书册的那一手轻轻一拍，手便抽离出来，而书册未掉落。
一手抹过双眼，苏慕寒才真真切切地看清楚书册的模样。
所谓的书册并不是书册，它像是一个漩涡口，有水流流动，轻轻一点便像是有了中心，所有水流四溢，才会有那涟漪声，落在耳里。
只是，这样的东西，苏慕寒还是第一次见。
法思泉，一种极为罕见的存在，其出现程度不亚于各大圣体。
饶是当年的苏慕寒都没遇见过这样的存在，简直是令人心生向往。
苏慕寒伸手摸了下鼻子，一手挥下，无形屏障出现，大陆之中无人可探听。
“传言，当法术有了灵蕴，且接触到大道一途时，法思泉才会出现。这么说的话，这藏身的法术可归纳三千大道？”
苏慕寒看着面前的法思泉，还是有些不太相信这边是传说中的法思泉。
不过，要是真是法思泉的话，那藏身的又究竟是什么法术了？
苏慕寒点在那书册封面，涟漪始终荡漾出去，没有终止。
随着时间的流逝，涟漪才停止荡痕，落在封面上的指尖像是有什么东西顶着。
一顶一顶，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了？
苏慕寒挪开自己的手，就见到一个小小的脑袋，只有大拇指一般大吧。
“水属精灵？”
“大……大人……水，水水见过大人！”
露出的小脑袋摇了两下，变大几分，才磕磕巴巴地同苏慕寒说着话，那圆溜溜的眼睛很快就水汽漫出。
“精灵一族沦落到法术灵蕴的一个地步？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越看，苏慕寒越觉得脑阔疼，水属精灵，成了灵蕴，还触摸到大道，成为法思泉，怎么感觉这么乱了？
“大人，水，水属精灵一族，遭受追杀，水水是无意闯进来的，水水不知道，不知道怎么回事。”
约莫是苏慕寒身上的气息太过于可怕，这名唤水水的水属精灵对其有些恐惧，说话便不由的紧张。
“追杀？！”
苏慕寒听到水水的话，眉心都快皱起来了，若她没记错的话，木汐月也曾说过她木属精灵一族也是受到追杀，然后沦落至墨峰的。
那么，究竟是谁在追杀精灵一族了？！
苏慕寒微歪着头，眼睛忽睁大几分，迫人精芒闪现，如此行径可不像是突然兴起！
“大，大人，怎么了？”
水水见到这样的苏慕寒，更加害怕，脑袋往书册里钻了好几分，真的害怕。
呼！
苏慕寒甩了下脑袋，看着水水，“没事，只是一些事情想不通罢了。你名唤水水？”
“不，不是，只是叫水水，没有名字。”
水水缩了下脑袋，这般回道。
“哦，是这样啊。”
苏慕寒轻轻说了句，然后久久未曾有语，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