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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狼？”
苏慕寒再唤一声，阿狼变化并不是很明显，他应当能认出他的。
“嗷呜！嗷呜！”
然而，回应苏慕寒的始终是狼吼声，以及身子崩得越来越厉害的阿狼。
“这是？”
苏慕寒瞧着，退后两步，又多看了了两眼墨碑，才转身离去既然不能多言语，干脆就放过此次机会，日子甚长，不急于，不急于这一时。
墨如雪盯着那墨碑看了好一会，才跟上朝山上去的苏慕寒，她有些弄不明白苏慕寒到底在想什么了。
山道上，丛树葱郁，蟋蟀之声轻微地响起，四下望去，并没有多少弟子窜于其中，大概都被大师兄带着修炼吧。
然，未走过多久，便迎面走来一人，同苏慕寒二人是一条路线。
“弟子百晓生见过苏师兄，苏师兄可是许久未见了。”
百晓生本走的漠不经心，却在遇见苏慕寒之后，几步走了过来，同苏慕寒见了一礼。
“百晓生，新生，原来是你。”
苏慕寒晃了下眼，才认出百晓生，并且也想起这个人的身份。
“如雪，你先退下几分吧，我同他有些话要说。”
苏慕寒看着百晓生，抬手同后面的墨如雪说道。
墨如雪抬眸看了眼百晓生，才弯下身子向后退去，“是，少爷！”
待到墨如雪退去之后，苏慕寒才仔细打量着百晓生。
“天下先知尽出楼家一脉，看来那镇中长风也不知晓你来此了。”
“公子世无双，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晓生确为楼家之人，名唤楼晓生。”
楼晓生退后一步，拱手见礼，对苏慕寒多了一分钦佩。
“哈哈，你这倒是折煞我了！天下之事，没有你楼家不知晓的，如此见礼怕不是让帝城那些人物一口一个人唾沫淹死我？”
嘴里虽是这般说着，可苏慕寒却没有躲过楼晓生的礼节，谁又说他真的受不起了。
“公子这是哪里话，若公子承受不起，那我们楼家也没存在必要了，与风家共存，魔界不知晓之事，我楼家也能知晓十分之一。只是，也只是窥得一丝面目罢了，还请公子多担待。”
楼晓生起身，手一握，羽扇入手，黑白分明的羽毛，轻微晃动着。
“是吗？”
苏慕寒瞧见羽扇，扯了下嘴角，对于楼晓生的话却不是那么尽信。
“说起来，虽说知晓你，却未问过你来这墨峰可是有什么事情，我可同你一道解决。”
“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已经解决了，不劳公子出手。”
楼晓生摇头，拒绝了苏慕寒，“公子，天下先知尽出楼家，可公子所言却不是那么好琢磨的，我等愧对于此姓。”
“是吗？”苏慕寒疑惑一声，手一招，楼晓生手中的羽扇便飞了过来，落在他的手中。
而后，另一手扬起，水墨扇浮现，与这羽扇相互对应。
“封魔扇！魔子已现世？！”
一见到这扇，楼晓生便有些激动，封魔扇，归于衡水派封印，若不是魔子现世，它应该一直在衡水派的。
“公子，你这是打算？”
楼晓生想到某一个可能，便看向苏慕寒，他希望自己想到的某一个可能是假的。
“魔族，愁龙、愁渊都只是一把圣器而已，你楼家莫不是真认为那风家之子能掌控魔界大局？”
苏慕寒抿嘴一笑，羽扇碰上封魔扇，便消失不见。
“公子，我楼家可！”
楼晓生想要反苏慕寒，可反驳的话语却是说不出口，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的，不然他也不会来到这圣光殿的新生大会。
“公子世无双，晓生心服口服。”
楼晓生看着苏慕寒，吐出一口气，正正鞠一躬，以示自己冒犯了。
“既是如此，晓生也不便在此多留。”
几分之后，楼晓生才直起身子，直视苏慕寒，既然知道了一些消息，那他想要的东子自然也就不在了。
若是这样，还不如早日回到楼家，楼家主脉尚存，他则为楼家之影。
“回去也好，魔界应当也要乱了，风离已然觉醒，魔界不过是困龙的深潭罢了。”
苏慕寒依旧抿嘴微笑，话里话间已经知晓了太多事情，楼家在他面前不过是大巫见小巫。
“既如此，晓生告退，公子保重！”
楼晓生点头，退后一步，手向左一推，一扇门户出现，他走了进去，就消失在苏慕寒眼前。
苏慕寒就这么看着门户消失，没有追上去，也不打算这个时候走一趟楼家，毕竟山下有一楼家人便已足以。
人走了，楼晓生的气息也是消散，于这圣光殿内，就像是这个人从未来过，似昙花一现，毫无头绪。
有人迷糊，却又觉得从未见过这么一个人，而后落于脑后，不再去想。
苏慕寒站在原地，纹丝不动，脑海里翻涌不断。
“大人，天下皆知，可会有麻烦？”
不知何时，空涧站到了苏慕寒的身后，眼神空洞地望向远方，于空涧眼中，那是另一个空间，与这里完全不同。
“不护着你家主子，来我这里做什么了？”
苏慕寒回神，觉察到空涧的气息。
“想问大人一句，可是你把那功法早早传授给了他？”
“哦那个啊。”苏慕寒听到空涧的话，也就知道他想问什么了，“是啊，纯体多好啊，应天道，踏大道，那一功法除了能给他，又能给谁了？”
“可时候未到，这样，他身上多了一分邪气。”
空涧冷冰冰的，这话贸然听起来像是担心，但又好像只是奇怪于是生是死罢了。
苏慕寒漫不经心，“可，与你无关不是吗？他死了，再度沉睡就是了。”
“睡的有些久了，主子还是要一个的。”
“是吗？”
苏慕寒漠然地看着前方，对于空涧的话不可置否。
不过，苏慕寒还是痛空涧解释了一句。
“那邪气被我压着了，不用担心。”
“大人，便不多打扰了。”
听到一个想要的答案，空涧告罪一声，直接便是走了，他与苏慕寒终究是没有太多的话语。
空涧离开后，墨如雪才来到苏慕寒的身后，“少爷，刚才那是空间法术？”
“是啊，一道灵蕴罢了。”
苏慕寒说着话，却有些恍惚，不知道思绪又飘到了哪里。
“是了，看你二人终究是不一样的，时与空，合能合，分也能分。”
又是一句，苏慕寒才抬脚向山上走去，这些日子他不想回大世峰了。
墨如雪跟在苏慕寒身后，不言不语。
时与空，时涧与空涧，两者本质不同，代表的也就不同，就像是两人的性格一样。
只是，劫数难逃，或许某一日会懂，那一丝邪气是为了谁而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