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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苏慕寒叹了口气，最终站在了上河村这些尸体之前，平静而又不禁觉得悲伤。
怨念集合体感受到苏慕寒离它们这么近，涌动着向后退去，恐怖的存在招惹过一次就够了，它们不想再面对第二次。
苏慕寒抬手，一朵曼陀罗华出现在手中，洁白的颜色，天引之花，最终接待于该遁入轮回之人。
转动这曼陀罗华，一朵又一朵分离开来，徐徐飘浮，摇荡于这空中。
白！
满天白色遮盖住了黑压压的天空，又一朵一朵落在尸体上。
光！
荧绿色的光点从尸体上飘出，沾染上曼陀罗华，依附是一种最好的存在。
渐渐地，尸体上都盖上了曼陀罗华，天路也浮现出来。
这条天路敲路过苏慕寒旁边，起身之处有苏慕寒，相当于苏慕寒是一护路者，这群人下一世会有一个好结果的。
苏慕寒伸出左手，穿过明晃晃的天路，忽温和一笑，又迅速敛去这一笑容，化为严肃。
灵魂浮现，皆手持一朵曼陀罗华，浑浑噩噩地踏上这一条天路。
而另一边，一扇门浮现，有几人手持曼珠沙华，如游魂一般走了过去。
有些人，天生灵魂为恶，入手曼陀罗华，也会成为鲜红的曼珠沙华，而他们也终将去往地狱，那名为地府的地方。
灵魂渐行渐远，天路也于底端慢慢消失。
地府之门打开之时，苏慕寒觉察到了彼岸的气息，彼岸没出来，他也就没上前询问，因为二人中间隔了个昏迷不醒的谢如琼。
待到这些灵魂都走了，苏慕寒才转过身子，将视线投向那些再度被打废的堕落生物。
堕纹浮现，人便不再会是人。
只是，苏慕寒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要接受，为什么要成为这样一种存在了？
苏慕寒看着那些瘫成一滩水的存在，心里却想不通为何。
即使玄华能将这种存在弄出来，但人类自己是不接受的，那么堕纹的咒语便如同虚设。
而苏慕寒现在想不明白的便是这件事情。
身后是堆积的尸体，身前是那些堕落生物，苏慕寒抬手，众人后退，他们以为苏慕寒会有什么动作。
但，事实上，苏慕寒只是抬手揉一揉眉心而已。
捏一捏眉心，苏慕寒才往前走去，有些事情，他应当让某些存在知道，他并不是一个好惹的人，尸山血海这种东西，他见过一次、两次，便足够了！
站在这些瘫痪的东西面前，听着那嘶嘶如蛇的声音，苏慕寒蹲下去，一手抓起了一个人。
与此同时，苏慕寒的身上才爆发出恐怖的气势，轰的一下冲开，席卷了整个上河村！
众人抬起手臂挡住这些攻势，不敢露出眼睛。
这个时候，他们再一次面对苏慕寒的恐怖，虽说比之前弱了几分，但也不是他们所能抗衡的存在。
苏慕寒望着手上的存在，另一手探了出去，并且一金黄色的光球炸开，迅速席卷出去，滚动着草面，掠过树木，最终与那些一开始存在的光幕合在了一起。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墨岭山脉深处，灵善晃悠了下身体，就冲了出去，很快就出现在了上河村，落在墨如雪等人的旁边。
“大帝之怒，到底谁能够承受的住了？”
灵善站到这边之后，望着那中心的苏慕寒，难得疑惑。
大帝，现在苏慕寒，这样一种存在，会受伤，会不知不觉道破所有存在。
但唯一的是，没有人能承受住这样的怒火！
除非，苏慕寒自己收手，自己放过自己。
不过，灵善的话并没有人听到，他的身影也没有人能够看到，就连墨如雪等人也是如此。
不过，他依旧选择待在墨如雪三人身边，哪里都不去。
倒是那秋君泽疑惑地看了眼四周，他总觉得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只是他并没有看到那样的存在。
最后，也就只能疑惑着，再过一阵子去询问清楚。
那金色融合之后，苏慕寒才松开手里的堕落生物，升至空中。
那十几名堕落生物也是缓缓升起，就在苏慕寒的下方，分散在各个方向，围成一个圈。
有人语，恨，很恨，所以一定要杀了他们！
有人语，怨，很怨，所以不要放过他们！
度慕寒凝神，一指点下，这些堕落生物则完好无损，嘶嘶之声消失，成为人语。
“为何？”
苏慕寒声音低沉的问着，生而为人，接受堕纹之语，总要知道为什么。
可，有一位却言：“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我们只是单纯的厌恶罢了。这位公子，你觉得有些东西不是天生的吗？就像我们，就是讨厌自己是人族，很讨厌的啊！”
这样的回答，让苏慕寒闭上了眼睛，他并不想听到这样的回答，太过于冰冷，太过于残酷。
“哈哈哈！消灭了我们又能如何？天下堕落何其多？又不差我们一个！”
“是啊！不差我们一个！堕虚！堕灵！反魔！哪一个不是今日的我们！想杀你便杀了吧！终有一日，还会有人接受的存在！那是不可争的事实！”
“杀吧！”
“杀吧！”
到最后，这几位堕落生物都是这般说道，梗着脖子，堕纹却已蔓延至下身。
他们不怕死亡，死亡何足畏惧！
叫嚣的声音落在耳边，苏慕寒依旧闭着眼睛，这些东西出了耳朵便是。
什么是不惧怕的了？
死亡吗？
还是天地之间再也没有你的存在，没有会知道你？
就像当初阮青昊一般，除了他，谁有还记得？甚至连那圣光殿也只记得第二任宗主。
他在哪里？他哪里都不在。
那就是阮青昊最真实的写照。
这些堕落会叫嚣，是因为他们不懂，而懂了的时候，再也没有人能够救得了他们。
苏慕寒弯起嘴角，手指不自觉地搓着。
啪！
一声落，这些堕落生物砸在地上，碎屑一般，无灵魂逃窜。
死亡很简单，求死，便如你所愿。
只是，最后结果是不是你能接受的，便不在苏慕寒的掌控之内了。
死亡跟未知，到底哪一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