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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着,走着,先是有人不断的挠着手脚和胳膊,后来挠的凶了,声音大了,人多了,我们这才注意到,这些人裸露在外的皮肤,斑斑点点起了好多的红包,不一会这些红包越来越大,变成水样浓状,各个里边憋着一泡大大的黄色脓包,有些人痒的急了,把包抓破了,里边的脓水噗的一下喷出来,流哪儿哪起。”
“细心的人还发现,有些脓包上边有一个类似蚊虫的黑色小虫,没见过叫不出名字,大家猜想可能这些虫子毒性大,咬了人起的包,不过也没办法,因为之前我们来的是北方高原,不是苗疆腹地,所以对于妨害蚊虫的药没备上,大家望着山顶云雾缭绕的雪峰,纷纷献策,皆以为以此山冰水清洗红包,可能会有奇效,这是不得已的一个想法,亦是急中生智的一个暂抚人心的良方。于是大家纷纷忍耐着,疾步前行。”
“绝迹山景观瑰丽奇异,因地理位置独一无二的特殊性和地底深处蕴藏火山熔岩和未知名矿石的原因,从山底到山顶呈环型均匀的分布着四个气候带,分别是春、夏、秋、冬,当时大家是在春季气候带,发现被蚊虫叮咬伤的,结果还没有走到夏季气候带,就已经有人因伤势严重,浑身浮肿,造成了死亡。”
说及此,贺老爷子难掩心中余悸,心脏跳的飞快,他艰难的咽了一下口水,激动的说道:“那个人的死状非常的凄惨,到现在我闭上眼还能清晰的回忆的起来,也就是从那个时候,我们整个队伍人心惶恐,变得像一盘散沙,大家不再想着帮我拉车运货,而是自顾自的性命,有人转身向来时的方向跑去,有的人则拼命的跑向了山顶,我不像他们一样无所顾忌,这车货乃是我的身家性命,于是我一手牵着一辆马车,步伐踉跄的向山顶走去。”
“走的累了,我就骑在马上,手里抓着另一只马的缰绳,去往山顶的路上,沿途竟接二连三的看见我们的人倒在了地上,有的人跟最早死去的那人一样,浑身浮肿腐烂,有的人则是脖子和脸上有大片的淤青,看样子他们都已死去了多时,我不敢再下车,只有拼命驱车往前赶路,经过秋季气候带的时候,前面是大片的,红棕色的松针叶子林,我驾车驶过,僵硬的脖领里总有毛茸茸的感觉,不一会儿我整个身体就变得痛疼难痒,再然后马车一颠,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来的时候,我已是在雪山之巅,两辆马车早已跑的没影了,身边是一大群身穿防雪保暖服的工作人员,后来经过交谈才知道,他们是国际SKY地质科考队成员,此次来是执行一项勘探任务,他们的组长梁亿德一下飞机就看见了晕倒在雪山边缘的我,经过他们的急救我睁开了眼睛,他们觉得我还有得救,就带我一起进入了雪山的内部。”
梁亿德就是梁美溪的爷爷,贺展涛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两位爷爷是在这么恶劣又危险的情况下认识的,他轻舔了下因紧张而有些干裂的嘴唇,看着爷爷颓然下垂的后背,深感他那时的危险和不易,于是吃力的问道:“然后呢?在雪山里发生了什么?”
“雪山里看似比外边平静,实际上也是危机四伏,我因为脖颈里有伤,脖子比平时肿了一圈,然后又因伤口感染,发起了高烧,梁亿德从山洞外面铲来冰雪,帮我敷在脖子上消肿,又拿着雪粒在我的脸上又抹又杠,也不知道是真的有神迹还是我命不该绝,昏了一天一夜之后,脖子消肿,高烧退去,我竟然慢慢的清醒了过来。”
“探测组还有任务,见我已经苏醒,便准备着手他们的工作,那时已经有部分队员在我昏睡的时候,开始勘测线路,然后他们报告梁亿德说,从雪山左侧边路下到约三分之一处,有一个斜插式洞口,可能通向雪山山体深处。”
“梁亿德他们再次整装待发,全部在洞外集合,我争着也要跟他们同去,他安抚我说,此去任务危机重重,我的身体刚好十分的虚弱,不如就在这里等待他们就好,于是给我搁下部分食量,将我安置在那个浅口的洞中。谁知道就在我出洞送他们往山下而行的时候,竟然毫无预兆的爆发了一场雪崩。”
“那白色的大雪好似风起云涌的浪潮,漫天卷地般的快速向我们移来,我们甚至都没来的及反应,就被埋在了其中,然后顺着那奔腾而下的气势,不知道就被滚到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