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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她是圣女转世？”
游龙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也许吧，我倒是知道真相，只是，只有你帮我做一件事，我才能告诉你。”
北冥手一挥，变出一面铜镜：“看到那个年轻人了么，你帮我杀了他，还有他的同伴们，我就告诉你，她到底是不是圣女。”
“你说的是真的？”
游龙满脸不可置信。
“信不信由你，我只知道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你如果错过这次和圣女相认的机会，那……”
北冥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游龙怎么会不懂？
从那之后，游龙也成为了北冥的傀儡。
可是他根本也不知道，其实从始至终，圣女就根本没有转世过，凤鸣只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神明，敲和圣女长得有几分神似罢了。
此时，游龙对张狱生他们怒目而视。
他现在心底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寻求真相，并且对圣女说出自己一直以来想说的那句话。
那份爱，历经了千年，早已消磨。
他只想告诉圣女：“抱歉，我骗了你，可是我永远会爱你。我是人也好，是恶龙猛兽，鬼怪魑魅也罢。即便是要我为了你穿过无数个次元，我也在所不惜。”
可是，当他一口吞下了曲凌峰，乃至使出全力向张狱生他们发起进攻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并非是曾经那个自己了。
如今的自己，变得暴戾，他竟开始向往自己最厌恶的杀戮。
于是他在瞬间收起了玄力，放弃了进攻。
在这短短几秒钟，他意识到了自己似乎是已经失去了去寻找圣女，对她说出这些话的资格。
“你就这么想死？”
张狱生眉头微皱。他有些没办法理解游龙的行为。
北冥的声音飘到游龙的耳朵里：“你真的想好了，可能你再也没有办法见到圣女了……”
“罢了，我现在的样子，已经没有资格去见她……不如就这样终结了这无尽漫长的生命比较好……”
游龙闭上眼，一滴清泪坠落。
当他身上的鳞片如雪片般随风飘扬，略过白云，略过芳草，划过张狱生的唇边。
他品尝到了一丝酸涩。
鳞片散尽，游龙纯洁如玉，站在空中，正如初降于世时那样，不带走任何一丝污垢。
死神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回荡：“你也看到了吧？神明的生命倒是比起人类长的多，可是和那些经历意外苦难死去的人比起来，他们又好到哪里去了？”
“张狱生，死神，让我得到新生吧！”
随着张狱生手中的镰刀释放出巨大的刀气劈砍到游龙的身上，他并没感觉到一丝痛楚，反倒觉得自己终于是解脱了。
“圣女，我来找你了……”
游龙死去的时候，张狱生他们都呆站在那里。
所有人并没有为胜利而欢呼雀跃，他们反倒是为游龙和凤鸣感觉到不值。
“哈哈，那个傻瓜，竟然还相信凤鸣就是什么圣女，可真是太好骗了。”
随着北冥的声音传来，层云渐渐变得更密了，雷电翻涌盘虬。
“北冥孙涧，你害了那么多人，还不给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