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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想怎样?”
“还以为你要以身相识。”
“啊!你想什么呢?”
莫非开了个大胆的玩笑,杨杨俏脸一红,嗔道,正值情犊初开,君意妾忌不知?不知她对莫非的话做何感想,反正羞红一张脸,接着脸上红晕往耳根子一直漫延:
“你想那去了。”
杨杨声音小得像蚊子叫,两人默然,知道她脸皮薄,几秒后莫非岔开话,再说下去在这年代就成了流氓:
“请我吃饭可以,要吃你做的菜噢。”
“当然,”
见莫非不再说玩笑话,杨杨脸色好了些,声音高亢起来:
“我做的菜包你满意。”
当然满意,莫非心道,二十年前自己又不是没吃过,现在想来仍回味幽长,至今难忘。
“好,就这么说定了。”
“好,一言为定。”
两人都很兴奋,然后又陷入长长的沉默,各想心事,心乱得像一团麻。
不知过了多久,杨杨妈回来,见两人坐在椅子上不说话,气氛凝重,以为出了什么事,问道:
“你们怎么坐在这里?怎么了?”
“哦,妈,没有啊。”
“哦,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杨杨妈吐了口气。
莫非心道,回来得正好,没出事,只是爱昧了一嗅。
“阿姨,没什么,花叔正在里面给杨叔做检查。”
“哦,那就好,那就好。”
“放心吧,杨叔不会有事的。”
“嗯。”
正说着花树在病房门口露出半边身子朝莫非招手:
“莫非,你过来一下。”
莫非赶紧起身跑过去:
“花叔,怎么啦?”
“药好像没用,病人情况没有好起来,身体病变继续恶化。”
“一点变化都没有吗?”
“没有。”
“不可能吧?”
莫非讶然道。
这时杨杨和她妈走过来,莫非连忙朝花树使个眼色,花树马上会意,两人表情同时一整,装作很正常的样子。
“怎么啦,花叔,我爸情况怎么样了?”
尽管莫非他们变化很快,但杨杨还是从两人气氛中察觉出一丝异样,脸显疑虑。
“没什么,药己见效,我正和花叔商量下一步治疗方案,放心吧。”
莫非怕花树说漏嘴,抢先说道。
杨杨看了看莫非,又看着花树,花树忙不迭的点头,似乎莫非说的是真的。
“哦……”
杨杨拖了个尾音,还想说什么,莫非赶忙用话拦住:
“杨杨,这些天你妈辛苦了,你先陪你妈在那边等着,我和花叔进去病房看一下,等会再和你细说。”
杨杨看着莫非嘴上嗫嚅一下,最终还是忍住,杨杨妈也感觉到一丝不寻常,刚要开口,杨杨扶住她肩膀:
“妈,听莫非的,我们去那边等着,你也休息一下。”
杨杨妈“嗯”了一声,然后朝花树他们说道:
“那……,花医生,辛苦你们了。”
“婶子,没事,放心。”
等杨杨她们走远,花树一把把莫非拉进病房:
“莫非,你怎么看?”
“是不是我们用药顺序不对?”
花树一脸担忧,莫非也有些不解。
“不会啊,你看药物说明书,而且香港那边特别标明了每种药物作用和药效,应该不会错。”
“那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莫非看着病床上的杨国兴,一只手抱胸,一只手摩挲着下巴,低着头在床边来回踱步,良久过后抬头看着花树:
“花叔,能不能再检查下,说不定现在有变化。”
“不可能,我刚刚梳理过所有思路,变化那有这么快。”
“花叔,会不会遗漏?”
“怎么可能?”
花树白了他一眼,不过还是开始重新检查。
十分钟后,花树对莫非摇了摇头,仍然没有发现。
花树检查的时候莫非在旁边静静的看着,脑子一直在想问题,等花树检查完对自己摇头,莫非开口道:
“花叔,你现在用的是第一种药,对吧?”
“嗯。”
“每种药须用三次,一天一次,一次一瓶,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第一种药的功效是控制病变。”
花树点了点头没说话,等莫非说下去。
“我这么理解的,这种药只是控制病情继续恶化,并没有修复功效,所以……”
“我明白了,你是说只要病人体内细胞坏死和身体衰歇停止,就算没有好起来的现像也是正常的,”
花树兴奋的打断莫非:
“没反应就是反应?”
“很有可能,”
莫非点了下脑袋,接着补充道:
“就算病情恶化减慢也是反应,良好反应的开始。”
“太对了。”
花树激动得一拍大腿:
“我怎么没想到呢。”
接着急忙开始重新检查,不过改变了检查的思路。
莫非抿了抿嘴,知道花树过于心急,被经验束缚反而乱了方向,自己旁观者清。
又过了半晌,花树做完全部检查,这已经是第三次了,这次他的眉头舒展开来:
“莫非,没错,病人体内细胞病变比用药前慢下来,速度降下一半。”
“好,这就是药物起效果了。”
直到现在莫非才敢松口气,其实刚才他比花树还紧张,只是没表露出来。
“花叔,这样说来我们目前的治疗思路是正确的。”
“嗯。”
花树也松了口气:
“莫非,这些天我打算亲自守着病人,每隔一段一时间给病人做一次检查,”
“详细记录病情变化。”
花树似乎比之前更重视这次治疗,莫非知道他是要把这次治疗当作一次全新的考验和探索。
莫非对花树的治疗过程不感兴趣,唯一期待他能成功救治好杨杨爸爸,等花树平静心情,两人一起走出病房,门刚打开杨杨她们已经跑过来,急忙问他们:
“花叔,莫非,我爸怎么样?”
莫非白唇一展,朝杨杨微微一笑:
“傻丫头,好消息,让花叔跟你说吧。”
“哦?”
见莫非一副自信的样子,杨杨期待的看着花树,忘了注意莫非怎么称呼自己。杨杨妈妈的表情和她如出一辙。
“是的,用药后病人情况良好,你们放心吧,一定会慢慢好起来。”
花树肯定的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