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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声很响亮，然李天生内心和他的笑声并不一样。
张士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私人关系？鬼信。
李天生对张士诚的话不置可否，倒是在想这位督战官不简单，背后透着一股神秘。
十分钟不到，天空传来一阵轰鸣声，一架草绿色直升机出现在李天生等人头顶，标准的华夏空军涂装。
李天生看着这架钢铁大鸟出神好一阵，指挥部所有人都出来看稀奇，九十年代动用直升机办案的事少之极少，渡水镇这曲戏算是大放异彩。
再十分钟，李天生一行到达行动部队引导的黑衣人基地上空，张士诚自然随行。
和李天生稍显激动的表情不同，张士诚很平静。
直升机很快放下李天生等人，举目四望，李天生发现在基地看到的比在报告里听到的震惊许多许多，却不知更震惊的在后面。
郑凯等人正等着，此时忙围上来。
“报告李局。”
“嗯。”
李天生和他们敬礼，然后指着张士诚介绍：
“郑队长，这位是市府督战官张副市长。”
“张副市长好。”
“好好好，大家辛苦了。”
张士诚热情的和每个人握手，表情亲切得不似真的。
李天生显然对这种作派不感冒，不等张士诚表示完，对郑凯等人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郑队长，情况怎样？严所长的人找到了吗？”
“张副市长，李局长，情况……”
在李天生他们到达之前，三支部队对基地已经搜索完毕，黑矿工、严正奇、黑衣人，找到的都是尸体，郑凯等人估计渡水镇派出所其他警员在袭击时已经牺牲。
一次死亡数名警员，郑凯脸色难看，吞呑吐吐说了半天，估计也没搞懂状况，说得语蔫不详。
“郑队长，能不能说清楚点？”
李天生有些不快，声音透着一丝严厉，他忽略了一个问题，郑凯他们不是搞刑侦的，没有案情逻辑分析经验，最多把现场情况说清楚，至于案情需要专业人员处理。
这时张士诚出来打圆场：
“天生局长，我们还是去现场看看吧。”
郑凯不敢吭声，有张士诚出来打圆场李天生不好发作，有些不快的看了郑凯等人一眼，示意在前面引路。
郑凯领着李天生和张士诚一行沿基地到矿坑，最后来到莫非和秦长老打斗的地方，此时李天生理解了郑凯等人的苦衷。
“郑队长，除了尸体没发现一个活人吗？”
“没有。”
“你们怎么进来的？”
“大摇大摆。”
“嗯？”
李天生眉毛一竖，目光犀利。
郑凯知道用错了词，忙不迭的解释：
“我们进来时已经这样，未遇到任何抵抗。”
“噢？”
张士诚在一旁作惊讶状：
“这些黑衣人不是你们击杀的？”
“不是。”
张士诚惊得说不出话。
李天生也不想说话，不知道说什么，情况有些复杂，或者说神秘。难怪郑凯等人说不明白，这种情况谁也说不上来。
现场遗留尸体的身份很清楚，黑衣人是犯罪集团的人，矿工是受害者，严正奇不用说。
解释不了的只有一个问题，这些黑衣人是怎么死的？应该说是谁杀的？
“那些箱子是什么东西？”
李天生问郑凯。
“不知道，”
“怕破坏现场，我们没打开看。”
“哦？”
“要不要打开看？”
郑凯问李天生。
张士诚在一旁惶恐得连忙摇手：“别别别。”
“嗯？”
“哦？”
李天生和郑凯同时看向张士诚，眼露意外和不解。
张士诚脸色顿了一下，咧开嘴笑道：
“天生局长，难道你忘了医院报告，怕里面是放射性矿物。”
“噢？看我这记性，还是张副市长警觉性高。”
李天生一拍脑袋，似乎才想起花树说的：
“郑队长，看好这些箱子，我……”
李天生正说着，外面响起巨大的轰鸣声，接着是一阵旋风式风暴，呼呼声把李天生的话淹灭。
在场的人同时一愣，什么情况？
片刻过后，轰鸣声远去，众人在极短时间内听到矿洞传来一阵嘈杂声，来者速度不慢，郑凯机警的握住冲峰枪，其他人心里一紧。
李天生仔细听了听，眉头轻蹙，横了郑凯一眼：
“出去看看。”
说着带头往矿洞外面走，其他人犹豫片刻跟在李天生后面，郑凯明白李天生是对自己表现不满意。
李天生有理由对郑凯表现不满意，临危不惧那去了？如果来者是敌人，肯定会和外围部队交火，但没听到枪声；如果不是敌人，你紧张个屁。
两伙人很快碰面，李天生目光一凝，张士诚在一旁怪异又隐秘的瞟了来人一眼，瞬间恢复正常。
对方只有四个人，一袭笔挺的黑西装，冷峻面孔上戴一副墨镜，身姿挺拔，气势凌厉。
此时其中领头的黑衣人取下墨镜，冷冷的看着李天生：
“这位大概是李天生同志吧，我们是国家军情局六处的，这是我的证件。”
说着掏出一红色小本子递给李天生。
本子很特别，无论材质和字体都很耀眼，血红大字昭示对方大牌身份。
这种证件普通人闻之未闻，更别说见到，李天生当然不是普通人，但也轻易接触不到这类东西，如果接触到，代表宝庆府有大事发生。
李天生不由得心里一惊，以他的经历倒不致于慌乱，惊讶是有的，他看了一眼本子，很快递还回去：
“同志，不知你们到此有何贵干？”
“李局长，你们可以撤了，这里交给我们处理。”
“为什么？”
西装男仿佛是脸瘫，始终保持面无表情的冷酷，声音异常冰冷。
如果莫非在，肯定眼熟，当初林一凡就是这副样子。
虽然对方有特殊权限，冰冷的态度还是让李天生心里不忿，正要说两句硬话，张士诚从旁闪出，作一脸无辜状：
“这是刑事案件，好像归地方管吧？”
西装酷男没接话，凌利的瞪张士诚一眼，继而看向李天生：
“李局长，我们有授权，请你们马上立开。”
“同志，能不能好好说话？看你那眼神，想吃人啊？”
被对方无视，张士诚似乎想显示自己“神”一样的存在，大声嚷嚷：
“怎么？你们很牛叉吗？不讲理是吧？还有没有王法？”
四名西装酷男同时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