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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就开局,哪有那么多的话。”祁枫有些冷漠,这些人全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他们所谓的豪赌,赌的却是其他人的生命,赢了的自然大喜,而输了的,就只能灰溜溜的离开。
“小羔羊想要用自己的尖角了?”庄家大叫,带着一堆人哄堂大笑,全然不成样子。
他抬手,阻止侍者发牌。
“这样,一直欺负你也不行。”庄家露出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你也别五百五百的出,你直接报价,你出多少我跟多少,当然,也包括我身后托盘上的两枚白色筹码。”
一千个白色筹码就能换一个酒塞,那么两枚白色筹码很珍贵吗?
至少在现在,所有人还没有亮出自己的底牌的时候,这两枚白色筹码是比较珍贵的,当然除了祁枫身后的酒塞。
“不过看起来你的筹码不够啊,除非你动用身后的酒塞。”那人的目的很明确,他一开始就瞄准了祁枫的酒塞。
“那也要你赢完我这里所有的筹码才行。”祁枫看着第一轮的牌,然后对着桌子上的筹码,用力一推。
“Showhand!”祁枫开口,这是他在老林那儿学来的,ShowHand在赌场上是一种术语,就是把赌桌上所有的筹码都退出去,当然,祁枫刨除自己的酒塞,毕竟那个还没到,那个时候,抛出象征着入场券的酒塞,就意味着最后的战争开始了。
祁枫没有这样,因为他在学老林。
在赌场上,他的确什么都不会,但是有个人给他示范了一次。
“过场就不用了吧,要我我下酒塞,你得赢完我手上的筹码才行。”
“小子,不得不说你学的很快,老林的眼神你学的很到位,可是你忘记了一点,这里是二十四点,不是那种简单的赌骰子。”
“哦,你到底跟不跟。”祁枫露出一个不耐烦的表情,“前两局输给了你,一共一枚一千金色,也就是一枚银色,而我一开始只有一枚青色的筹码,所以现在我这儿是九百九十九枚银色筹码。”
“我会算。”庄家黑着脸,一次赌一枚青色筹码,在这里,第一天,第一个晚上,确实是有点过了。
毕竟这里才开始而已,还有漫长的两天。
“我跟,你不过就是虚张声势,如果看完一本规则就能变成赌场高手,那么这世界上就不应该有赌场。”庄家鄙视祁枫,他有鄙视祁枫的权利。
除了祁枫身后的酒塞,他有几百枚青色筹码,他的明面上可用的筹码比祁枫要多。
“我跟!”庄家丢下一枚青色筹码,“多的算我送你的。”
“那可要谢谢你了。”祁枫毫不客气,“直接发完所有的牌吧,也不用有什么过场了。”
的确,因为这一场,只有祁枫和庄家在一起,他们一次下注的数量太多,其他人已经萌生了退意,即便是有个别人想要入场,但是他们都在等,坐山观虎斗。
毕竟上山打虎,打一只就够了,如果两只老虎在相互争斗中,两败俱伤,那才是最好的结局。
其他人再等,等这两只出头的老虎,先失去锋芒。
“开牌,庄家输。”侍者冰冷的看着两人,语气中没有起伏也没有任何的感情,这一切本就与他们无关。
“你知道吗?”祁枫开口,“如果有人带着一美元去赌场,连续ShowHand,并且每一局都能赢的话,要不了多久,就能买下整座赌城。”
“所以你要每把都Showhand?”
“不,这局我只跟一枚银色。”祁枫拿起一枚银色筹码,在手中转悠一圈之后,放在大拇指上弹出去,如同一枚硬币,落在了乞丐的碗里。
银色的筹码在赌桌上转悠一圈之后,平静的躺在中央。
这里的城镇古香古色,这种打赏乞丐的方式也算是一种自信。
“你!”庄家有些气急败坏,这一枚银色筹码,是刚刚他用来羞辱祁枫的,但是现在,祁枫还他了,而且还用了他的方式。
“别急,第一轮发牌了,我还没说话呢。”在侍者第一轮打牌之后,祁枫阻止了他继续发牌。
“不过出于礼貌,我应该先让庄家说话,不讲规则,我只是觉得你应该拿一个先手。”
“很好,看上去你异常的冷静啊。”庄家深呼吸,似乎也进去了状态,“既然你给了我机会,那我也不能示弱啊,两枚青色。”
他再次下注,很明显,祁枫手上不到两枚青色,因为祁枫手上现在差桌子上的这枚银色,想要出青色,要么就直接出一枚青色加上九百九十枚银色,要么就是兑换酒塞。
“哟,真不好意思,您的下注比我这里的所有都大,我可就不跟了,你的小费我记下了。”
祁枫推牌,两桌子上的手牌还给侍者,他弃牌了。
“你!!”庄家微怒,他被耍了。
祁枫一开始就没打算要他的银色筹码,但是他用打赏的方法给了祁枫,而祁枫用了更加直接的方式还给了他。
第四副扑克牌被毁,记牌的能力已经快到了极限。
其实这是祁枫的战略,他在消耗扑克牌。
这里的规则就是十三副扑克牌一起洗,而赌牌的人都会记牌,但是厉害的赌徒能记下三副牌,四副牌就是极限中的极限了。
但是这些人不一样,他们是暗影,是超越常人的人,祁枫不能判断眼前的人能记住多少牌,所以他在消耗扑克牌。
第五局,祁枫依旧是小筹码,他有战术,庄家也有战术,到第五局的时候,祁枫就基本能肯定了,第三局的胜利,是庄家的战术,他知道那副牌祁枫会赢,所以才会故意给出了甜头,并且借势羞辱祁枫一次。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尝到甜头的祁枫并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而且还在第四轮的时候,反向羞辱了他。
“ShowHand!”第六局,祁枫再次退出了所有的筹码,“我要第一手牌。”
这一局,也是祁枫的测试局,他在测试庄家是否还记得第六副牌,这幅牌,第一手牌会比第二手牌大。
如果庄家还记得这副扑克,那么他就不会继续跟下去。
很明显,庄家记得,第一轮的时候,庄家便用了筹码终结了第二轮的竞价。
他也害怕祁枫。
如果稳赢的局,祁枫不见得不会放下那枚酒塞。
而酒塞会行走赢走他所有的筹码。
“你的老师把你教的很好。”庄家开口,即便是他这样的人,现在手心都微微出汗,不是在心疼他桌上的筹码,而是因为祁枫给他带来了压力。
六副扑克,不但没有取得优势,还让祁枫占据了气势。
“老师?”祁枫冷笑,“老师教书育人,可不会教这种要人性命的赌博,赌博害人,劝你远离。”
如果能爆粗口,在场的每个人都会忍不住骂祁枫。
毕竟祁枫的话引起了众怒,关于这种话题,在这里从来没人敢如此高歌。
“来把,一局输赢,ShowHand!”这一次是庄家开口。
“可是按照规律,最少赌多大是你说的,可是要赌多大,可是我说的。”祁枫把玩着手指,有些漫不经心,“一个银色。”
祁枫拿出一个银色筹码,按在桌子上,然后用力把它推到桌子中央,“我就赌一枚银色。”
“你在消耗我们的牌?”庄家动怒,但是他却无法现场发作。
按规定,同时洗十三副牌,就是为了对抗记忆力选手,一般人五六局也该歇菜了。
可是偏偏祁枫不是一般人,他能记住更多的牌,或者说他有更好的战术。
对于久经赌场的庄家,他能对抗的是大众,而不是披风这样的。
“Shuwhand”祁枫有一次全部筹码。
这一次,所有人都明白了,他们堵的不再是自己的豪气,而是人性的弱点。
“你的极限是八副牌。”没有由来,祁枫淡淡的开口,然后等着侍者发牌,“而你不知道我能记住多少。”
汗水终于出现,在庄家的额头上,他从没有过这种感觉,感觉被人看穿,而且还是如此彻底。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祁枫每一次都是ShowHand,他做了牌,庄家一路跟到底,直到最后一个筹码落进祁枫的口袋,这一桌的赌局也到了结束。
“你很有天赋。”那人从庄家位置下来,但是侍者并没有带有他,甚至没有动他。
这种情况只有一种,他们是买票进来的,他们家族有钱,而他身上还有宝,那个东西让他不至于被侍者清理出去。
“你的话,我还你,赌博害人,远离赌博。”祁枫开口,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他们无法反驳祁枫,因为从现在开始,祁枫也是有实力的一个,而不是那个可以被他们随意捏拿的新人。
他用实力说明了一切。
“我会记住你的。”庄家说完,转身离开,他不在是庄家,现在只要祁枫愿意,他就是这里的庄家了,他赢了整个赌桌。
“赌博使人落魄。”祁枫看着远去的人影,幽幽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