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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正皇朝每三年一回的各级官员进京考核被定在了九月初三这一日。
大正皇朝天成十五年,九月初三日,晴空万里,金风细细,各级官员考核分为两类,四品以下的官员则被安排在了吏部专门负责的一处院落,在宫外,而四品以上包括从四品的都被安排在了皇宫里参加答卷,考场位于太极殿左侧的云轩阁。这官员考核不包括在朝廷的京官儿,主要是被分派到地方上的各级官员,四品以上包括从四品的官员总共是二百零八人,被安排在了云轩阁最大的一间房屋里面,每个人手上有一份卷子,卷子上面有两道题目,面前有上等的笔墨纸砚,这个虽也是考试,然与当年他们参加科举时完全不一样,参加科举考试需要自带笔墨纸砚,自带干粮,而且考场里有重兵把守着,气氛甚是紧张,而官员考核则不然,考场里除了作为监考官的礼部侍郎及两位考官之外再无旁人,而门口也没有重兵把守,气氛甚是轻松,从早上的卯时开始答卷一直到晚上的戌时结束,这之间也可以提前交卷,但不可提前离开皇宫,只能等官员们全部交卷之后一同离开,商务范与晚饭都是在云轩阁专门的大堂里面用,每四个人一桌子,每桌子的花销大约是四百两银子左右,等同于四品以上官员们两年的俸禄,饭前有两道点心,而且饭前饭后都有一壶上等的雨前龙井,四菜一汤,荤素搭配,而主食则有馒首,烧饼,米饭,粉汤,可以根据自己的生活习惯而择之南方北方的官员都照顾到了。而在宫外那些四品以下的官员们的基本情况亦是如此,不过他们用膳适的规格小了一些。宁王是此次官员考核的总考官,官员们的题目也是他与诸大臣们花费了几天几夜的时间根据各地官员在任期间的表现以及当前大正皇朝各个地方经济治,民情及法制等综合起来所出的几道题目,每次考核之前朝廷都会派遣都察院到各个地方去清查。为了让官员们能心无旁物的作答,无论是宫外的考彻是宫内的宁王都没有出现,而是在东宫处理当天事务,派遣手下随时回报两个考场内的情况,他好做到心中有数。
……
梧桐知晓今儿是官员考核的大日子,剑辰必然不会很早回来,这两日他们真正相处的时候很少,梧桐虽然心中不愿,可却只能忍之,自己不可不知分寸,恃宠而骄,她想过去这一段就好了,然而殊不知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流年的伤势逐渐在好转,这两日他倒京城几处寺院和道观拜访了几位好友,而今日正好无事,听说王府花园里的菊花开了,故独自来花园赏菊。此时正是九月初,正是菊花盛开时,花园里此时正是百花凋零菊花独绽时,菊花独领风骚,满眼金黄亦如满眼金,菊属淡,即使开的在美也于那艳丽妖娆沾不上边,它绽放的在辉煌也不招摇,它如梧桐花一样淡雅,孤立,若是开在百花丛里必然会被人给忽略掉,不屑争春,不屑争艳,人间芳菲尽时我在绽开,亦如不染俗世的君子,故世人习惯把隐居与世外不争不夺之人比作菊,而被世人所称颂的田园隐士陶渊明却独爱菊花,他讲自己比作菊,殊不知菊花是不屑争春,而非逃避春色而不开。陶渊明那所谓的部位五斗米折腰只是一句空话而已,若给与之五千斗谁会相信他不为之所动,若真如菊花那般淡漠人间繁华,那当日他又怎会进入官场?他的退隐很大程度上亦是一种对现实的逃避罢了,而与菊之性完全不一。流年刚刚坐到花园边儿的石凳上没多会儿,梧桐正好也来赏菊,其实俩人的性情相似,不屑与世俗的繁华,只要一份菊一般的娴静淡然。
梧桐并不知流年也在花园赏菊,而走进了才看到,本想回去的,可转念一想,既然来了,何不相谈几句?顺便也可以趁这个机会劝劝对方让他接受流苏。梧桐在前面走着,身后跟着紫鹃,此时流年正坐在凳子上静静的望着满园盛开着的菊花,微风过,菊花落,片片滑落地,好似金铺地。坐在凳子上的流年依然如旧,白衣不染尘,安如月,静似画,气若山崩不惊。梧桐与紫鹃赶忙上前施礼。
“姑娘也是来赏菊的吗?”流年的目光从菊花处落到了距离自己不远一身红色的女子身上,在他的眼中对方亦如这盛开的菊花一般淡雅脱俗,能够与她同赏菊他兴之。
梧桐莞尔一笑,说我与公子同,对了公子的伤可好些了?
梧桐对于流年是关心的,她是发自内心的感激,感激对方为自己所做的,她知道对方做这些是为了剑辰,可着有什么分别?梧桐面对剑辰时从最初的恐与恨到了如今的依与恋,同样也有恐,恐欲失,然对于流年从初见到如今始终都是温暖好似三月春风拂面,好似他们是失散多年的至交,相逢既无欢喜也无悲,那种莫名的亲切是那么的自然,与儿女私情无关。
面对梧桐的关心流年温柔一笑,很是轻松的说我的伤已好的差不多了,姑娘无需担忧,请把手伸过来。
梧桐微微的愣了愣,最终还是把右手神给了对方,流年用大拇指轻轻的扣住了梧桐的脉门,这时候梧桐不自觉的走进了些许,两人距离很近,流年嗅到了女子身上那一股淡淡的梧桐花香,觉得清新惬意。良久,流年缓缓的放开了梧桐的手,安静的脸上带起了几丝怅然,“看来红绡伯母给姑娘开的药的确是对症啊。”
“此话怎讲?”梧桐赶忙问。
流年勾了勾唇角,微微笑了笑,认真的说在下通过姑娘的脉象可知你体寒之症有所好转了,我若猜的不错姑娘的手脚近日来没有往常那么凉了?
“的确如此,是不是只要我认真服药就可以把寒症彻底根除?”梧桐眉宇稍安,然又充满渴望的望着流年。
流年微微拧了拧眉,头轻轻的摇了摇,说只可缓解,不可根除,在下也解除过不少寒症之人,然如姑娘这般的却是第一个,我听红绡伯母说姑娘这寒症是与生俱来的,然世上还没有一种药能彻底的根除姑娘的病症,所以姑娘只可服药缓解,不能经风吹雨打,而且不易忧思过度,从脉象上看姑娘依然有忧思之症,这样不好,为了自己,为了孩子,还是把心思放宽一些的好,比较笑着哭着都是一天,就不如微笑之了。
流年的劝导好似涓涓细流一般一点点的渗入到了梧桐的心田里,然而苦涩却还是爬上了眉梢,“我也不知自己因何忧思,很多事非我所能控。公子既然把一切想的那么明白,那为何自己活的还是不明白?”
流年闻言就是一愣,赶忙问姑娘此话何意?
梧桐朝后面退了几步,然后正色道;“公子和流苏青梅竹马,明明你们相互喜欢,而且流苏为了公子倾其所有,你却不给她一个名分,在虚耗着她的年华,难道不觉得残忍吗?还有就是公子也应该成家了,这样好让太后和你的兄长安心,也好给爱你的那个人一个交代,属于自己的风景如果不紧紧的抓住,早晚也会失去的,因为没有人会知晓风何时回来,雨何时会至,我们何时会失去,切莫到那时候追悔莫及。”
流年自然知晓梧桐的良苦用心了,他深深的叹了口气,愁伤在眉宇之间缓缓散开来,“我何尝不懂姑娘的意思,何尝不想,可正如姑娘所言很多事非我所能控,我与流苏之间亦是如此。”
梧桐见流年谈及他与流苏之事居然满是无奈,更加的困惑不解了,“公子与流苏你i情我愿,是真正的两情相悦,你如今只需要给她一个一生一世的承诺,给她一个名分足矣。”
“很多事不是那么容易的,姑娘还是不要为别人作嫁衣裳了,关心好应该关心的人就好了。”流年云淡风轻的避开了与梧桐继续的争执,他心中是爱梧桐的,然而对于流苏他同样也是爱的,可是无论是谁他都不能得,没有人知道流年内心的那个秘密,那一年他学会了算卦之后算的第一卦就是自己,很多算命人doi不愿给自己算卦,然流年却不然,挂上说他只能自己只有三十个春秋在人间,他也以为卦上不准,可每一年他都会给自己卜上一卦,可每一卦都如初卦,正是如此他才不敢给所爱的女人一个承诺,因为他不想负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