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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回,梧桐在大昭寺与独孤月娘独处了约莫有一个时辰上下,梧桐从月娘那儿了解了不少关于自己的过去,她以为在听到这些过去多少能唤起一些自己的记忆,可事与愿违,明明是自己的故事可她自己反而是一个与之毫不相干的听客,她想知道自己之前是否与一个叫剑辰的男子有过一段刻骨铭心,可月娘告诉她绝无此事,心中的疑问还是没能解开,至少自己得到了独孤月娘的完全信任,那么就能从中知晓王府的间隙是谁,而她是否与端王有勾结,梁明之死到底与她有无关联,同时也可让端木天佑暂时撤兵。
回来的路上梧桐一直心事重重,前思后想,不知不觉之间到了王府。
到了王府梧桐没有马上去银安殿见宁王,而是回了潇湘馆,这来回奔波让她觉得很爽疲惫,而回到潇湘馆丫鬟紫菱说宁王就在里面,梧桐忙朝自己的房间而去,推开门儿并未看到慕容剑辰,她直接奔向了卧室,却看到剑坐在床上被靠着床栏,手里拿着一本翻开的书,而双目微闭,眉微舒,很像是睡着了,房间里很是安静,梧桐轻手轻脚的把房门关上,然后挨着慕容剑辰坐下来,此时慕容剑辰依然未动,梧桐侧身望着对方安静的睡容,心好不柔软,虽然慕容剑辰睡的安然,可脸上依然带着微微的疲惫,让人看着心疼,梧桐知当今皇帝体弱多病,朝政多半都倚重与身为储君的慕容剑辰,这些日子他很是忙碌,然还有人对他的位置虎视眈眈,可见其身上的压力,疲惫如一团淡淡的烟雾微微遮住了剑辰绝美的容颜,梧桐的用手指轻抚着剑辰的脸,轻轻的,慢慢的生怕饶了他的睡梦,此时梧桐也在自思自量之间。
梧桐正思存心事时自己的手背慕容剑辰轻轻的握住了,紧接着剑辰用有些沙哑的低语问,“几时回来的?可一切安好?”而另一只手轻轻的揉了揉自己的睡眼,那动作好不优雅。
梧桐忙把思绪从回忆里拉回来一脸平静的说,刚刚回来也就半柱香的功夫,见你睡的安稳,故没忍心扰。
慕容剑辰双手抱住梧桐的肩膀久久的没有说话,“你不想知道我都从独孤月娘那儿打听来了什么吗?”梧桐见好半天慕容剑辰都未言语,故笑问之。
慕容剑辰把一口气轻轻的吐出来,下巴放在梧桐的额头处沉默了片刻,才缓缓的说你会告诉我的,我又何必来问。他的心一直在悬着,而知道自己触摸到了梧桐的体温才算安心,尽管心中满是对她的担忧,可处于其尊严加上其不太爱表达的性子慕容剑辰还是只字未提。
对于慕容剑辰所表现出来的那种自负与淡然梧桐所表现的是既无风雨也无晴,“你就不怕我跟着独孤月娘而去吗?我从她那儿了解了不少自己的过去,包括端木天佑对我的执着,这次端木进犯大正边境的确是因为我跟随了你的缘故。”梧桐并非是真心想随月娘去,而也只是想依次来刺激一下剑辰,希望他能跟自己说几句好听的情话罢了,梧桐是一个极容易满足的女子,一句话,一声关切足矣。
慕容剑辰也知梧桐是与自己玩笑的,可他的脸色还是瞬间冷了下来,“你少自作多情,端木天佑那厮怎可能因为你而与我大正作对,他南越历代君臣对我大正就有不臣之心。”
对于剑辰的话梧桐一笑置之,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含笑着说看你翻脸的速度跟翻书似的,刚刚对人家还很温柔的,这会子就凶巴巴起来了。为了表示其不满,梧桐故意把嘴撅起,欲挣脱开剑辰的怀抱。
看梧桐生气了慕容剑辰忙恢复了最初的温柔,“好了爱妃不生气了,气大伤身啊,而且还会伤了我们的孩子不是,多划不来啊。”他知道梧桐的软肋是什么,常常以此来化解与梧桐之间的分期,说的孩子梧桐的满脸都是柔软,小手轻轻的放在自己的腹部,脸上不经意的满是笑意。
“好了,看在孩子的份儿上我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了。”梧桐笑盈盈道,眼眸闪烁着俏皮的光,满脸含笑的凝视着慕容剑辰。
从来没有人敢对慕容剑辰如此放肆,即便是之前的萧王妃雪柔,可面对梧桐的放肆慕容剑辰虽有些生气,觉得自己储君的尊严被挑战,可拥抱着怀中这稳如暖玉的娇躯他却怒不起来,故意把脸孔办起来说你可真是放肆啊,“如果不放肆就不是我独孤梧桐了。”梧桐笑盈盈的回击,剑辰无奈的挑了挑眉,手宠溺的在女子光洁温热的脸上掠过。
梧桐就把自己从独孤月娘那儿了解到的事一五一十的与剑辰学说了一遍,说完这些她舍身的出了空气,“王府里的那个间隙是瓜鸭蛋脸面,高挑身材,可这王府女眷里这样轮廓的人不少,如白如雪夫人,刘廷芳夫人她们都是身材高挑,鸭蛋脸面的,另外还有秋云王妃身边的丫头金蝉,还有其他一些小丫头,你觉得的谁最有可能?”梧桐一边掰着手指头一边饶有兴致的问,想听他慕容剑辰对此人的大体判断。
慕容剑辰捉摸了半天,然后冷冷的说那就有此类特诊的女人都集中一处,让晴雯和安德顺把他们一一来审,本王就不信找不出这凶手。
梧桐忙摇摇头,阻止道;“万万不可,这样的话只能打草惊蛇,而且也不一定能审的出来,你想居然被端王选中潜伏在我们王府的必非寻常之人,我觉得应该按兵不动,暗中观察,相信再狡猾的狐也有露出尾巴的时候,对于独孤月娘那边我们不能太过着急,应该细水长流,这样我们才能获得更多对我们有利的。”
梧桐这般缜密的分析让慕容剑辰慢慢的冷静下来,西祠飞斟酌了一下梧桐刚刚说的话,觉甚有,故从之,“就按照你所说的,让晴雯,上官科还有安德顺等人暗查,本王记得流苏曾怀疑过白如雪,经过了这么多事本王也觉得她不是空穴来风胡说的,梧桐你怎么看?”
梧桐对白如雪的印象还是很好的,她仔细的心思了少许,认真的说白如雪这个人少言寡语,是一个不招人烦的女人,同时她看上去太过木讷也不太招人喜欢,而前些日子她居然捏造我与九公子的谣言我对她似乎有了新的认知,觉得她身上有种一般女人所不具备的坚韧与城府,仅此而已,而独孤月娘说那人穿的夜行衣都是白色,说真的我第一想到的就是白如雪,因为我来王府这么久只看到她穿白色,好像他对白是有着一份情有独钟,我想只有对一种颜色能情有独钟的人才无论何时都难以舍弃这个喜好,譬如你喜欢梧桐树,故只要你所在之处必要有之,别的树在好你都可视而不见,可对白如雪的怀疑也只是一瞬而已,我们不能用自己的感觉去做事,特别是抓间隙这等大事,绝不可有半点马虎,不过我们倒是可以在白如雪那儿多上一点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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