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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剑辰从潇湘馆离开的时候天空依旧阴沉的很,寒风刺骨依然,这糟糕的天气让人压抑,仿佛真的要飘雪了,可却只见阴霾不见雪飘。他一步步的朝莫宇轩而去,随从们只可在不远处小心跟从,慕容剑辰要去看流年,同时也想让他给梧桐寻一个能让其病情稳定的方子,才一个时辰上下梧桐又开始发烧了,太医们只能够给她服用退烧药,然而却未能治其根本,流年的医术高明,剑辰相信他会有办法的。心中思量着不知不觉已至莫宇轩,花袭人等丫头与之见过礼之后慕容剑辰旁若无人的朝流年的房间而去。
这两日流年的病已经开始好转了,风寒已无大碍,只是哮喘依旧,剑辰来的时候流苏刚刚把熬好的川贝琵琶雪梨水给端了来,流年坐在炉火旁,面前是一张棋盘,上面的黑白棋子安静的躺着,看到剑辰来流年的心情顿时大好,“兄长来了,快请坐。”流年从椅子上起身与近来的剑辰打招呼,看到自己的兄长流年的脸上满是春花一般的笑意,而看到流年剑辰何尝不是如此,他们兄弟二人情深似海,他人无从取代。
流苏忙搬了椅子过来,温柔的说,皇兄请坐。
剑辰微微点点头不客气的坐了下来,与流年面对面,中间隔着一张紫檀木小方桌,这时候花袭人和则过来奉茶,流苏示意她先下去,而自己在一旁伺候着。
慕容剑辰进来之后就一直在观察流年的气色,见今日流年气色比昨日好了不少,剑辰的心稍稍宽了,可是刚刚听到慕容红玉说流年也得了哮喘,心还是沉沉的,“流年我看你气色明显比昨儿好了一些,你觉得如何了?”剑辰端着茶杯温柔的眼神望着对面捏着一枚白棋子的流年,他努力让自己平静着。
流年不紧不慢的说,兄长莫要为我担心了,我已经痊愈了。
“还说痊愈了,刚刚还吐血了。”流苏在一旁小声嘀咕道。
流年的脸色微变,转头扫了身边的流苏一眼,而后转过头来非常平静的说,兄长莫要听苏苏胡言,我真的已无大碍了,这部刚刚我还和苏苏下棋了。流年伸出纤纤手指指了指面前的棋盘,有些苍白的脸色挂着从容的笑,
无论何时流年都是坚强乐观的,不让任何人为自己操心,对于此剑辰很是心疼,同时也觉得有些自愧不如,自己是兄长可是自己却让周遭人为自己操心,就连失去了一个女人自己都好一阵子一蹶不振,平心而论剑辰知道自己没有流年那般坚韧,剑辰一生骄傲,从不服人,而流年却是他一生唯一佩服的。
“流年我这回过来除了看你之外还有一事要拜托你。”慕容剑辰知流年不想让自己在说起他的病情,剑辰就转了话题,说出了自己这一回的真正来意。
流年道;“兄长有事尽管说,切莫说拜托二字,那样显得生分了不是。”
剑辰笑着点点头,“说的有理,这两日梧桐又染了风寒,而且这回和前几次不同,她的高烧总是去了又回,然太医却也没有一个好的方子,她的体质你也清楚,我想让你去潇湘馆给她看看。”
流年一听梧桐的烧未退,心中甚忧,可表面上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原来如此啊,兄长是要我现在过去还是?”流年从容的问。
慕容剑辰稍做沉思道;“现在。”
流年点点头说,遵命。
“我也去。”流年跟着慕容剑辰朝外走,流苏几步跟了上来,兄弟二人都默默点点头,推开门,一阵冷风吹来,刮骨割肉那般的疼,流年的白衣在风中轻轻舞动,仿佛点点雪花,刚走了几步他就开始咳嗽,流苏忙跟上去轻轻的拍打着流年的背,“流年我看你还是回去吧,看来你还是没有好利索啊。”看到流年咳嗽的厉害在一旁的剑辰好不心疼。
流年咳嗽了一会儿,强支撑着说,兄长莫担心,我没事没事,咳嗽而已,不足挂齿。其实对于自己的身体状况流年心知肚明,他医术精湛岂会不知自己的真实病情,可是在剑辰面前他还是显得坚强如旧,风轻云淡。
流年和流苏随着剑辰来到了潇湘馆,此时梧桐刚服了太医给开的退烧药还躺下,流年他们就来了。
梧桐刚想下床给流年见礼的,流苏忙上前安住她,“你别动了,卡你手这么烫,一定很难受吧,这两天因为流年的身体不好,我没顾得上来看你,你莫要怪我。”流苏攥着梧桐的手砍掉几日光景就肌骨大都无一把的憔悴摸样她好生心疼。
梧桐冲流苏笑了笑,用有些沙哑无力的声音说,快别说这些了,我们是姐妹,只是你这两天没休息好吧,看你一脸倦色,九公子的病可好了?
还没等流苏回答流年忙插话说,我已经不碍事了,梧桐把手神给我。
听着流年那温暖柔软的声音梧桐觉得暖意融融,看到一身白衣的他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梧桐感觉到心里纳闷的踏实,不知何故就是感觉只要他来了仿佛一切就能迎刃而解,万事大吉了一样,梧桐顺从的把手伸给了流年,,这时候卷着的帘子突然一下放了下来,把俩人隔开了。
流苏和慕容剑辰在一旁默默的看着,丫鬟紫鹃等给上的茶也没人去动,她们也都在门口看着,希望流年能够妙手回春,让梧桐不在痛苦。
良久,流年的手指才从梧桐的脉门处缓缓挪开,“流年怎样,梧桐有没有事啊?”流苏焦急的问。
流年凝了凝眉,愁容微微,“苏苏你先在这儿陪着梧桐,我和兄长出去说些话儿。”
流苏点点头,看到流年一脸严肃,知此事非同小可,自己也就不好在多问了,默默的送兄弟二人出了卧室。
兄弟二人一前一后的走出了梧桐的卧室,直接到了院子里,二人有一前一后改为了并肩而行,无情的冷风吹着他们的衣裳,在风里二人虽挺拔依然却有些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