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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吴三彪椅着起身,踉踉跄跄地向外走徒留一个苍老的背影。
他老了,同样的自己也已迈入了不惑之年,二十年的光阴弹指就过。
石长德慢慢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定定看着吴三彪离开的方向良久,许久之后石长德才起身,回到了石家。
第二日一早,外面便传来了消息,盛隆钱庄的老东家吴三彪被发现死在了盛隆钱庄的柜面上,听说是自杀的,还是宋掌柜打开门时才发现的……
石长德听着这个消息传来呆愣了片刻,没想到一个人就这么死了。
郑懿玲看着丈夫发愣,将一只手覆在了石长德的手背之上,“长德你在想什么呢?”
“哦,没什么。”石长德回神。
郑懿玲哪里猜不到石长德在想什么,她开口道:“其实没什么好感慨的,因果报应,一个人在这世上做了恶事无论多少年,几辈子总是要还的。”
石长德点头,他并不是惋惜,只是觉得生死有些太过无常了。
见丈夫神情恢复正常,郑懿玲再次摇了摇石长德的手掌心,又咬了咬唇似乎有话要说。
“懿玲你是要同我说些什么吗?”
郑懿玲向来做事说话大大方方地,很少在他面前露出这幅羞怯的模样。
思索半晌,郑懿玲低垂了眉眼,随即极轻地吐出一句话来,“长德,我怀孕了。”
石长德起初没听清楚,又在脑中细想了下郑懿玲说话时的唇形,随即信息若狂地从桌上跳了起来,“真的!”
没等郑懿玲回答,石长德便抱住郑懿玲的腰身,将她抱离地面就差高兴地转圈了,“太好了!太好了!”
被这么一抱,郑懿玲吓了一大跳,连忙用手轻锤石长德的背,“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被郑懿玲这么一打,石长德也回归了理智,连忙将人放下来,“对对,你才刚怀孕,不能弄伤我们的孩子。”
说着石长德又急忙道:“对了你现在有没有恶心反胃的症状,想吃点什么我叫厨房给你做。”
听着这么一个大男人絮絮叨叨地说着,郑懿玲无奈地笑了笑,“我哪里有那么脆弱,而且这孩子才刚一个月呢!”
石长德这才消停了些,但一双眼睛还一直看向郑懿玲的腹中,“懿玲我可以摸摸孩子吗?”
虽然这时候孩子都没有成形,但看着石长德眼中的神采,郑懿玲答应了。
男人粗糙的大手这时候极其轻柔地覆盖在郑懿玲的小腹之上,放佛真的能感受到什么一样。
郑懿玲知道石长德已经有了三个孩子,但现在看着丈夫如珠似宝地对待他们的孩子,她心中也升起一份异样的感动。
“希望他是个姑娘能像懿玲你这样的漂亮。”
郑懿玲被这么一说,脸上飞上两朵红云,将石长德的手拂开,“男孩女孩都可以。”
怕石长德在家里念叨个不停,郑懿玲只好推着他出门,“这个点你该去吉环银行了。”
石长德点头,恋恋不舍地走了。
到了吉环银行内,石长德更是认真地对待起每一笔生意。现在懿玲与孩子们就是他的全部,他要让家人过得更好才是。
吴三彪发了丧之后,盛隆钱庄的招牌从顶头掉了下来,也彻底地预示着盛隆钱庄的落败。
吉环银行几十年的对手轰然倒塌,石长德的小心经营让吉环银行成为了股票投机中的赢家,整个四九城内当之无愧的老字号。
吉环银行的发展壮大引无数人眼红,不过石长德小心经营,还有偌大钱业公会的支持也没能让不怀好意的人占得任何便宜。
自从郑懿玲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石长德每日里便是石家、吉环银行来回奔波,半月里照常去一次钱业公会。
这样的日子过得平淡温馨。
十个月后,郑懿玲在德国人的医院里平安生下了一个女孩,石长德为她取名石小楠,是石家的第四个孩子。
石正玱与石小椀已经是大孩子了,有了自己主意分别去了女子大学与军校。
只是正瑜年纪还小些,还待在郑懿玲身边,看着母亲又生下了一个小妹妹高兴地笑起来。
石长德抱起这个孩子,眼角微微湿润了,这是他跟懿玲的孩子,是个漂亮的小姑娘。
“懿玲辛苦你了。”说着石长德在郑懿玲脸上印下一吻,正瑜也懂事地握住郑懿玲的手。
从前正玱与小椀都是在陆芊佳的身边长大,他没能尽到什么父亲的责任,随着孩子的出生,石长德更多地将空闲时间分给这个小女儿和自己的妻子。
安静平和的岁月过了几年,这日石长德吉环银行里出来,想早些回家看到孩子与懿玲。
不过还没等石长德坐上汽车,倒是有政.府的汽车停在了吉环银行的门前。
吉环银行前面的马路先修建地宽敞,石长德看着知道这汽车大概是来找他们的,便停了步子,转而回了银行里坐镇。
果不其然,几分钟后,国民政.府财政部的官员在吉环银行内指明要见他。
石长德整理了衣冠,镇定自若地迎接这人。
“石老板久违了。”下一刻,车门打开石长德便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周先生怎么会是你?”石长德看着来人竟然是周海昌,惊讶地问道。
“我们还是找个地方慢慢说吧,石老板你以为如何?”周海昌头上染了银丝,可气势不减。
“那好,我知道这外头有一家西式的咖啡厅,不如我们去……”
周海昌听着抬手笑着打断,“人老了,哪还能喝什么咖啡,不如就在吉环银行内,石老板请我喝一杯清茶不过分吧!”
“那也好。”石长德说着提前将吉环银行关了门,看着面前神采奕奕的周海昌不解。
这国民政.府的成立势必是要改头换面的,毕竟现在政.府已经停用大洋,改用法币等纸币了,怎么周海昌竟然还能成为国民政.府的一员?
像是知道石长德心中在想些什么一样,周海昌喝了一口茶,随即道:“这倒是说来话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