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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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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手机

我叫秋菊,来自农村,我家里实在太穷了,以至于周围的女孩子都穿名牌衣服,而我好几年没有买过新衣服,别的女孩子戴韩国的水晶发卡,我却只用自己家乡的竹子编制的花头绳,别的女孩子都用漂亮的iphone4手机,而研究生快毕业的我仍然买不起一款自己喜欢的手机。

我读的是江北城有名的江北大学的通信专业,虽然,上学的学费都是家里的亲戚凑的钱,但是我相信以自己的优异的成绩将来会挣普通人双倍的工资!

我现在自己开始研究新的通信技术了,就是把手机的芯片更携,并且,让手机记忆大脑的对话,从而方便沟通。

可我的研究一直没弄成功,每当我看见我周围的女孩子拿着漂亮的手机和男友约会,我心里别提有多羡慕了!

我常做的一件事就是幻想着自己拿着自己研制出来的手机熬电话粥。

如果我真的研制成功了?我的手机要什么颜色的好呢?红色的吧,我们农村乡下都喜欢红!

那么,我用什么音乐做为我的来电铃声呢!当然是我最喜欢的“天鹅湖”了!我想到这里就“哈哈”的傻笑,引来不少同学偷偷用差异的眼神看我。

这天,我打算去参加一个通信技术的博览会,我上了地铁,地铁很空,我随意的坐在一个年轻女孩子的旁边。

突然,一阵铃声响起了,居然是我最喜欢的“天鹅湖”!

我座位旁边的年轻女孩子的掏出了手机,她激动的深情告诉我,她在和她的男友谈恋爱……

五分钟后,座位旁边的女孩子挂断了电话。

正在这时,“天鹅湖”的音乐又响起来了!旁边的女孩子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手机,确认不是她的来电后,就把头一倒开始睡觉了……

这个“天鹅湖”的音乐响了足足二分钟,我才意识到,原来,这手机铃声的来源在我这里!

这个车厢里只有我和我旁边座位的女孩子,到底是谁的手机在响?

天哪!不会是我的包里?不会,我根本没手机!

“天鹅湖”的音乐越来越强烈……

旁边座位的女孩子有些不耐烦了“这位小姐,麻烦你接你的电话啊,不要吵到我睡觉啊!”

这时,我更加确认手机铃声真的是从我身上传来的……

我感到头皮发炸!手机铃声居然是从我大脑里传出来的!

我把眼睛闭上,下意识的按了我大脑里的接听键……

天哪!有人开始说话了!

是个男孩子。

“喂?你能听到我说话吗?”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我顿时凌乱了,我的大脑里真的出现了一个我幻想很久的手机!

我鼓足了勇气“喂?我能听到,你是谁?”

对方的声音很不清楚“喂,你真的听到我说话了……”

我感觉到对方好像很兴奋,可是我在地铁里听不清楚对方在说什么,车要到站了,我要下车了,我挂断了大脑里的手机,或许是我刚刚自言自语很奇怪,我座位旁边的女孩子瞪圆了眼睛诧异的看着我……

我慌忙的下了车,我在想会不会是我的幻觉?因为我太想有一部手机了。

事实告诉我,不是的!

“天鹅湖”的音乐又想起来了!

这次,我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接听了来自我大脑的来电……

“你是谁?我为什么能听到你说话?这是你的恶作剧吗?”我追问着。

对方的声音似乎也很激动“我叫潘雪峰,专门研究通信的,我刚刚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居然接听了我的电话,哦,不,确切的说是你和我的大脑沟通了!”

什么?我和他的大脑沟通了!

“你究竟是怎么给我打的电话?”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潘雪峰抑制住他紧张的情绪,他向我解释,他是聋哑人,听力只有正常人的三分之一,语言功能几乎丧失,但是他喜欢学习通信,他一直尝试着制造一部“手机”供聋哑人使用,也就是说有了这部隐形的手机,聋哑人可以通过“它”和别人正常交流了。

潘雪峰一直向往江北大学的通信专业,但是由于他是残疾人这个原因不能被录取,他专门寻找江北大学通信专业的学生的联系方式,然后,发现我的脑电波活跃异常r许是缘分,或许是我在以前的实验中用我自己的大脑保留过部分通信信息,潘雪峰的“大脑手机”居然成功的打给了我!

“这不是幻觉!我成功了!我的实验成功了!我不需要手机也不需要说就可以和你交流了!”潘雪峰兴奋的大叫着,当然这是他大脑里发出的声音。

真的不是幻觉吗?就算不是幻觉,我想知道我怎么样能联系到潘雪峰?他的号码又是多少呢?

我好奇的将着一连串问题抛出。

潘雪峰耐心的给我解答,这部大脑手机只是他的个人研究成果,也就是说只有他一个人可以打电话给我,也只有我一个人可以听到他讲话。大脑手机心在是实验阶段,不过,他希望他能和我一起研究这个课题。

“我叫秋菊,来自农村,我也喜欢做通信课题,我希望你是真实存在的!”我的声音有点兴奋。

“好啊!秋菊,我也希望你也是真实存在的!”潘雪峰坚定的语气。

于是,我和他约定,我要证实一下他是否真的存在?方法是这样的,一会我们都去报纸摊上买江北晚报,我问他江北晚报的一些问题,如果他答对了,说明他是真实存在的人!

我要他一小时后用大脑手机打给我电话。

可是,潘雪峰告诉我,他住在东水县,离江北城较远,如果坐火车的话要三天的时间!也就是说我和他是时差的,时差大概两个小时!

他的东水县是个小县城,现在天黑了,只能明早就县里买江北晚报了,他让我等到明早。

为了证实潘雪峰是真的存在的,我怀着紧张又兴奋的心情过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大学门口买了江北晚报。

果然,“天鹅湖”音乐再次响起,潘雪峰又打来电话了……

“喂,我是秋菊,你能听清楚我说话吗?”

“秋菊,你终于来了,我手里刚刚买到江北晚报。”潘雪峰故意把声音放大。

我随便翻了一页“江北晚报第六页第一行第六个字是什么?”

“我是“新”字”潘雪峰答道。

我又把报纸翻了过来“江北晚报最后一页第三个广告是什么?”

“是欧莱雅化妆品的广告。”潘雪峰一一应答着。

一连几个问题,潘雪峰都对答如流,我会心的笑了,因为这样同时也证明了我的存在。我的大脑里两个萦绕的笑声在我耳边回荡。

接下来,潘雪峰帮我完成了一个壮举,我理科成绩很好,但是我英语不好,我考试的时候,一直是潘雪峰利用大脑手机给我发来答案,有了他的帮助,我的英语居然是全年级第一,这下子,我拿到了全额奖学金和保送读博士机会。

就这样,我和潘雪峰一直用大脑手机联系着。彼此分享着快乐和苦恼。

一天,潘雪峰要求我提醒两个小时之前的他不要走他们东街那条小路,因为那里在修路,他滑到了。

我很担心他出事,潘雪峰告诉我不要担心,他只不过左腿划破,由于我和他是有两个时时差的,他告诉我完全可以通过大脑手机提醒他。

天哪!我怎么忘记了,我们的大脑手机还有这个功能!

之后,潘雪峰曾经要求我把照片发给他看一下,他很想知道我长什么样子?我拒绝了,仅仅发给她我自己编制的花头绳和毛玩具,我说“它们”就代表我,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的长相。现在还是留给他悬念吧。

一个月后,潘雪峰用大脑手机对我说“秋菊,我们见面吧!我们共同研究大脑手机!”

其实,我早就想和他见面了,只不过,他是个残疾人,我怕真的见面了也无法沟通,还不如用大脑手机好。

但是潘雪峰三番五次的要求和我见面,我实在推脱不了了。他要把他研究的大脑手机的具体操作方案都交给我,他希望我可以继续他的研究课题,研发出一种程序为聋哑人解决沟通上的困难,这是潘雪峰最大的心愿了……

我开学就要读博士了,看到潘雪峰真的很执着,我答应了他的要求。

这次,我用QQ和潘雪峰联系,因为,潘雪峰是聋哑人,如果我用电话打给他,他根本不能正常和我沟通,不过,我们要见面了,还是要用即时工具和他确认见面的时间地点比较好。

很快,我和他确认了我们在江北城江北西站旁的世纪花园见面,这可是江北城最大的花园了,我为潘雪峰定了火车票,车票钱也是我出的,我们约好这个周日见面。

周日,我很早起床,简单的梳妆了一下就出发了。

我上了去往世纪花园的大巴车,坐在我旁边的是个穿翠绿烟纱散花长裙的年轻女孩子,她头上戴着淡紫色的水晶蝴蝶结。

而我只穿了一件再普通不过的白色衬衫和牛仔短裤,这还是我用意外得到的奖学金买到的便宜货。潘雪峰会不会嫌我土呢?不想这些了,我和他都是出身农村的,他应该不会在意。

大巴车开动了,我迫不及待的希望早点看到潘雪峰。

这时,“天鹅湖”的音乐又响了,是潘雪峰打来的电话。

“秋菊,我在火车上已经三天了,还有几个钟头就到江北城了,今天的天气很热,你要注意避暑啊!”是潘雪峰熟悉的声音。

“嗯,我在大巴车上,这里有空调的……”我开始和潘雪峰聊天来舒缓车上的寂寞。

“咦?我想我会比你先到世纪花园,我怎么知道哪个是你的?你长什么样子?今天穿的什么衣服呢?”潘雪峰追问。

“哈哈,这个你不要担心了,108号大巴车上长得最清秀的女孩子是我。”我故意用调皮的语气给他留下悬念。

“今天天气热,我穿的是黑色格子上衣,背的是墨绿色的旅行包。”

或许是我自言自语的声音太大了,旁边那个穿翠绿烟纱散花长裙的年轻女孩子一直用诧异的目光盯着我看……

足足一个小时的时间,大巴车终于到站了。

我不慌不忙的用小镜子给自己照了照,嗯,头发的衣服刚刚好,等到其他乘客都下车了,我最后一个慢慢的走出了108号大巴车。

我对着大脑手机对面的潘雪峰说“我的大巴刚刚到站了,我刚刚走出来。”

或许是周围的声音太嘈杂了,潘雪峰竟然没给我回复。

我继续向前走打算过马路。

周围一片寂静,正当我往左拐的时候,我听到因极速刹车摩擦地面的响声,这响声几乎要刺破我的耳膜……

突然,我的余光看见一辆大卡车超我驶来,车窗内的司机瞪圆了眼睛对我大喊“闪开!”那卡车离我太近了,我竟然不知躲闪,我慌了手脚,傻呆呆的站在马路中央一动不动。

这时,一个人冲了出来,他把我推向了马路的一边,我倒在了马路边上。

随即,身后传来的巨大的爆炸声,卡车撞倒了马路旁的站牌。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儿,我吓坏了。

这时,有人大喊“撞人了!快叫救护车啊!”

我顺势望去,一个男人已经倒在马路旁的站牌边,卡车几乎是从他身上碾过的!

顿时,我脑海一片混乱,如果不是这个男人刚刚推开我,那么现在倒在血泊里的就是我了。

那男人仰脸躺着,他已经不能说话,身上的血犹如出闸猛虎般往外涌,嘴唇哆嗦着,好像拚命地想说话,可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脸上恐怖得一点血色也没有,他身穿黑色格子上衣,他墨绿色的旅行包被甩到了几米外……

黑色格子上衣!墨绿色的旅行包!

天哪!他就是潘雪峰!

我浑身哆嗦,手足无措。我感觉自己的心像被老虎钳子钳住在纹拧。

我拖着被摔伤的右腿,朗朗跄跄的跑了到了潘雪峰的身旁大喊“救人啊!叫救护车啊!”

潘雪峰呼吸很困难,他脸上浮现出很痛快的表情,他使出最后的力气从他的衣兜里掏出了一个U盘给我。他昏厥了……

五分钟后,我和潘雪峰被一同送上了救护车。

我在急诊室外焦急的等待,我的心疼得像刀绞一样,眼泪不住地往下流。我身体的每一部分几乎都在颤抖,手脚变得像冰一样凉。

为什么会这样?

我在努力思考一个问题?我可以通过时差改变现在的结局吗?

于是,我做出了一个决定!

我拿起来我大脑里的手机。

我的声音开始颤抖“潘雪峰,你还在吗?你记得吗?我们是有时差的!”

许久,对方开始说话了“秋菊吗,你怎么了?你的声音怎么好像变了一个人?出什么事了?”

我大脑的血管像要涨裂开似的,牙齿和牙齿,忍不住发出互相撞击的声音。“潘雪峰,你还在,那就好”我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我坚定的对他说“潘雪峰,你听着,你赶紧回去,不要来世纪花园和我见面了,赶紧走!”

对方愣了一下惊讶的追问我“秋菊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为什么突然让我回去?”

我擦干了眼角的泪水对他说“没出什么事,我就是不想见到你,因为,因为我不想和聋哑人见面!”

我顿了顿继续对他大嚷“你赶紧回去,不要下火车!不要到世纪花园来!我不想和你见面了!”

医院的椅子上,我蜷缩着身体,我的心要滴血了,我怀着茫然的恐惧,犹如一个受伤的人当一只手指接近他的伤口时会本能地颇抖一样.

我开始默念“潘雪峰你不要下火车!不要啊!”

潘雪峰的声音似乎有些难过“真的因为我是聋哑人?你真的讨厌我吗?”

我忍受着疼痛,咬紧了自己的嘴唇对潘雪峰大吼“是的,我讨厌你!我不想见到聋哑人!”

我们双方沉默了很久,直到潘雪峰的火车到站。

最终,我是潘雪峰打破了沉默“不对,秋菊,你的声音告诉我有事情发生,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不要啊!你不能过来!”我歇斯底里大叫着。

“我已经出了火车站了,再有十分钟的路就到世纪花园了,你不要害怕,有我在!”潘雪峰的声音很坚定。

我冲他大喊“你真的不能过来啊!你会死的!求你了,你回去吧。”我失声痛哭,晶莹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滚下面颊。

为了阻止潘雪峰古来,我想他叙述了刚刚发生的车祸。

“你真的不能过来。你会为了救我而死的!”我感觉我的心像是被一把钝了的锉刀残忍地割开,悲痛从伤口流出。

又是一阵沉默。

“真的有车祸,如果真的是这样,我更要去救你了,秋菊,你等着,最多还有五分钟,我现在跑到你的做的108大巴车的车站,你一定要等着我啊。”

糟糕!潘雪峰居然要来救我,我怎么样才能阻止他呢?

我的手在不住的颤抖,就连那汗也被吓得掉了下来。

“秋雨别担心,我已经看到108号大巴着进站了……”

我该怎么办?潘雪峰不顾性命赶来了!不行,我要阻止他!

我对潘雪峰大喊“你一定要来救我啊!翠绿烟纱散花长裙的年轻女孩子,头上戴着淡紫色的水晶蝴蝶结”我对他撒了谎,这是坐在我旁边那个年轻女孩子的打扮。期望这样,可以让潘雪峰躲过一劫。我默默的祈祷着。

我全身的血液,像是凝结住不流了。我的声音也窒息了。

“秋菊,我看到你做的那辆108号大巴车开始有乘客下车了,我看到了,你穿着翠绿烟纱散花长裙,头发上好像有个很漂亮的发卡……”

我的心算是放下来,这样,潘雪峰会以为坐在我旁边先下车的女孩子是我,这样他就可以逃过车祸了。

突然,潘雪峰大叫“不对,那个女孩子不是你!你骗了我!究竟那个是你呢?”

我心中一惊!潘雪峰怎么会知道那个女孩子不是我呢?

“我记得你和我说过,你和我一样成长在农村,你根本舍不得买漂亮的花裙子,更不会买那么抢眼的水晶发卡,我相信你一定用你们家乡的自制的花头绳!”潘雪峰的声音让我震惊。

“我看到了!一个穿着朴素的女孩子最后一个下车,她的包上有她自己编制的卡通玩具,当心啊s面有车!”潘雪峰大吼着……

车祸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急诊室的躺椅上我哭得死去活来。

接下来,是潘雪峰微弱的声音“我看见过你用家乡的竹子编制的头绳和卡通玩具,我相信最后那个女孩子才是你……”

为什么?为什么?命运对我们那么残酷?

潘雪峰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了“秋菊,别难过了!我有事瞒你,我之所以那么着急来见你,是因为一个月前我被诊断出患有血癌,我的u盘里有我的大脑手机的所有研究报告,我希望你能继续我的研究,为无数个聋哑人制造出一部可以沟通无障碍的工具。秋菊,我不行了,我走了,我想告诉你,你今天穿白色很漂亮……”

我的大脑手机发出“嘟嘟‘的响声,它中断了。

顿时,我感觉自己的心好象裂成了两半,双眼睛像拉开了闸门,泪水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我昏倒在急诊室的躺椅上。

二天后,我参加了潘雪峰的葬礼。

随后,我根据潘雪峰给我的U盘专心研究“大脑手机”,终于,在两年后的一天,在导师的指引下我又可以通话了,仿佛间,我又听到了“天鹅湖”的手机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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