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镶珠钻的米白色高跟鞋搭配一袭鹅黄色及膝中长裙盈盈挺立,及肩长发优雅半挽在钻石耳钉之下,邹冬晓暗自地深呼吸,唇角却微微地上扬,精致的五官荡漾着甜美的笑意,整个人散发靓丽的自信。
服务员苍劲有力的大掌推开厚实的包厢大门,原本热闹欢笑连连的包厢瞬间安静了几秒,正对着门口而坐的杜明朗率先看清了站在门口的邹冬晓,立刻扯开喉咙豪爽地吆喝,“晓晓来了,赶紧进来见祁行长……”
明眸灿烂的笑意僵住,邹冬晓惊愕地直视前方,浑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凝结成冰,因为紧张而跳动急促的心脏在一秒间停顿,杜明朗的笑声和嗓音顿时消失,周围的人和物在急促地后退,顷刻间邹冬晓宛如活在褪色的黑白电影里,那张熟悉的俊毅五官渐渐拉近,愈来愈清晰,直至击中咽喉,呼吸停滞。
骨节分明的五指优雅地举着茶杯,刚噙了口清茶,明显拉高的嗓音让祁安生自然地抬起头,不期然撞上双清澈的明眸,一袭鹅黄色的娇俏毫无防备地撞入心房,祁安生骨节分明的五指顷刻间泛起青筋,茶杯缓慢地置于桌面,口腔里的清茶忽地苦涩难以下咽,整个胸腔像是要炸裂般地涌动久违的悸动和恨意。
“你好,祁行长请多多关照!”短暂两秒惊愕后,邹冬晓微微颔首,缓步靠近,纤细的白皙五指优雅地举到祁安生面前,精致的五官荡开弧度,扯开一抹得体的笑意。
完美的笑容挂在脸颊上,心口却堵着口气,让她呼吸停滞,四肢冰冷,她渴求攀上关系的商贸银行行长竟然是他,她始料未及。
祁行长?
真够讽刺,原来世界并不是那么大,而是世界太小,不过是拐了个弯,居然也会遇见。
双眸落在她清澈的双眼转而扫过精致的五官,最后凝住在娇艳的唇瓣上,时光在瞬间交错,“砰”一声彷如夜空中绽放的璀璨烟花在脑海轰隆隆地绽放,牵手或拥抱的脉脉深情在脑海迸发,猛地眯了眯眼,祁安生大掌轻轻地与白皙的五指交握,只是指尖温度还未融合,纤细的五指已迅速撤离。
并不知晓两人之间的火花,杜明朗在一旁向邹冬晓正式介绍道,“晓晓,这位是商贸银行的祁行长,往后你多与祁行联系联系,都是年轻人,共同话题也多,不像我们这些老家伙都落伍了……连个手机都摆弄不动了……”
“杜总谦虚,我刚还看到杜总发的朋友圈呢……”一旁的商贸银行信贷部主任何一凡热情地搭了话,一双眼往邹冬晓溜了溜,笑呵呵地打趣起她,“听说邹小姐刚从国外回来,这昌盛建筑藏着个那么漂亮的千金啊……”
“让何主任你笑话了,我刚回来,一切都还懵懵懂懂,还需要你多多指点和关照!”转身朝何一凡嫣然一笑,邹冬晓优雅地伸手与他交握,显得自然而得体。
“邹小姐不仅漂亮还真会说话,有空多到我们银行坐坐!”稀疏的短发光亮地贴服在脑门上,何一凡眉开眼笑地与邹冬晓握着手,拇指微微动了动,轻轻地磨挲了下她娇嫩的肌肤,一股清流瞬间直达神经,让他瞬间振奋。
唇角弧度依旧荡漾着,邹冬晓几不可察地拧了拧秀眉,肌肤传递而来的触感让她泛起恶心,快快地松开手,双手重新紧捏着包包。
余光扫到何一凡摩挲的挑逗,祁安生眼皮下垂地敛起心神,顺手从桌面上的烟盒抽出了根烟,挑眉状似随意地询问道:“国外刚回来?”
“祁行,我来我来……”杜明朗眼明手快地拿起打火机,“嗤”一声响小心翼翼地替祁安生点燃了香烟,一边自行在他身旁坐下,“晓晓大学时候就出国了,这不学有所成回来接手她爸爸的昌盛建筑嘛,现在是昌盛建筑的财务总监……”。
“对,出国四年了,还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回来呢!想不到,最终还是回来了,还能遇上祁行长,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算好了此生不再见的人却在最不经意间撞见,人的心思还不如老天的透亮。
“一辈子不回来?”深吸口烟,祁安生抬眸透过袅袅的烟圈凉薄地直视眼前娇俏妩媚的女人。
“斩断了根就到处飞吧,何必再苦苦往回挣扎呢!”妩媚地撩拨了下耳际的长发,邹冬晓盈盈一笑,仿佛自己就是一朵随风飘散的蒲公英。
“邹小姐坐这儿吧!”见杜明朗顺势坐到了祁安生的身旁,何一凡伸手自然地想去拉邹冬晓的手,示意她坐自己旁边。
抬手再次理了理散落的发丝避开何一凡肥厚的大手,邹冬晓抬眸看了眼酒桌,除了祁安生身旁还有座位,剩下的就是何一凡身旁了,扬起抹灿烂的笑意邹冬晓落落大方坐到了何一凡身旁。
深深吸了口烟半秒后轻呼出袅袅的烟圈,祁安生微微半眯着眼,食指一下一下轻轻敲击桌面,不再与邹冬晓言语,眸光似是淡然地落在远方,对他们的热络和欢笑罔若未闻,让人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绪。
随着邹冬晓的落座菜品也陆陆续续地在上,而眼前的水晶杯也已经倒上了琥珀色的洋酒。
“杜某招呼不周,还请祁行多多包容,这杯是饭前第一轮,杜某敬各位赏脸前来!”端起酒,杜明朗向在座的举了举杯,豪爽地开始敬酒。
“杜总有所不知,我们祁行对酒精过敏,不能喝……不能喝……”上周他们银行内部宴请为祁安生接风,他也是端着水杯,对众人的劝酒一律漠然,何一凡怕闹出尴尬,咧开嘴赶紧出来打圆场。
何一凡话音刚落下,祁安生出乎意料地竟端起酒杯站了起来,“今晚有秘方对酒免疫,感谢杜总款待!”说罢与杜明朗轻巧地碰了下杯便仰头豪爽地一饮而尽,久违的辛辣口感在口腔打转,满口的灼烧坠落,任由胃腔灼烧,似乎只有燃烧的疼痛感才能遏制浑身叫嚣的细胞。
“好,今晚祁行必须不醉不归!”当即笑开了颜,杜明朗大嗓门地吆喝了声,举起杯直接就往嘴上灌,同样豪爽地一饮而尽。
见祁安生和杜明朗率先一饮而尽,何一凡也咕噜吞下满杯酒,当即感觉整个胃在燃烧,烧得他双眼当即就冒起了花,含笑地凝望着身旁的邹冬晓。
嫣然一笑,邹冬晓当即也仰头吞下杯中物,放下酒杯,陌生的翻滚灼烧感让她微不可察地拧了拧眉,随即想起自己忙碌起来午饭根本也没吃,这大半天的,肚子一直空荡荡。
打铁趁热地再端起酒杯,杜明朗直接给自己倒了个满杯,恭敬地朝祁安生举杯,“承蒙祁行光临杜某小饭堂,这杯杜某敬祁行,往后还望祁行多多关照!”祁安生刚空降下来,他还未摸透他的性情,思量再三便低调地在房地产公司的销售中心内部饭堂宴请,并没有张扬地到星级酒店。
余光扫过侧对面微笑的邹冬晓,胃腔里的燃烧感愈发浓烈,祁安生雅致的五指捏起酒杯,也罕见地给自己倒了个满杯,“祁某初来乍到,还请杜总多多关照商贸银行!”
“好,希望我们往后合作愉快!”潇洒地碰杯一饮而尽,杜某满心的欢喜,当即欣喜自己今晚的宴请成功。
噙着笑看着杜明朗眼都不眨一下地一饮而尽,邹冬晓端起酒杯也随即走到祁安生身旁,嗓子敞亮地行敬酒礼,“祁行,这杯小邹敬你,昌盛建筑目前正在和商贸银行洽谈一桩贷款,还望祁行多多关照!”
丝毫没有忸怩也没有任何的迟疑,邹冬晓亮出了自己今晚的目的,就是要拿到商贸银行的贷款,何一凡推搪数额巨大必须要行长亲自审批,她料到需要与行长洽谈,却没有料到会是祁安生,这个埋葬在记忆里的人。
鹰眸依旧盯着站在身侧的邹冬晓,祁安生却依旧没有端起酒杯。
“邹小姐……酒量不错?”俊眉抬起,祁安生薄唇微启,声线浑厚,蓦地站了起来,直接就高了邹冬晓半个头,鹰眸的视线下垂,直接落在她嫣红的唇瓣上,涌动的恨意愈是浓烈。
忽略了他会突然站起来,邹冬晓避讳地往后仰了仰,直接后退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再抬头便直接撞入了他深邃的瞳孔里。
“祁某不知道原来邹小姐酒量那么好,可惜了……”
是谁过往滴酒不沾?是谁过往沾酒了便会晕眩,就算是站在熙攘的大街上也能晕厥地昏睡过去?是谁曾承诺不会在外人面前喝酒?是谁曾发誓不再沾酒?
“祁行不知道的事,或许,还有很多!”浑厚的嗓音带着讽刺的意味让邹冬晓从他瞳孔里清醒了过来,举起杯甜美一笑,“这杯,我先干为敬了,祁行随意……”说罢,仰头径直一杯下肚。
是谁曾喝得醉醺醺宛如孩童般地抱着自己撒娇?是谁曾假装醉酒死活赖在自己的床上不肯离开?是谁……曾承诺滴酒不沾?
蓦地脑海响起“滴酒不沾”的浑厚嗓音,邹冬晓心脏蓦地紧缩了下,心跳直接漏了一拍,随即甩头清除脑海里荒谬的断断续续黑白或是彩色的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