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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地凝视着她甜美的笑容,祁安生忽地勾唇露出魅惑的笑,“美女敬酒,祁某必须舍命相陪!”说罢,端起自己已经满上的酒杯一口焖了下去,潇洒利落。
举举杯,邹冬晓唇角笑意未减半分,微微仰头正想一口焖下辛辣,手腕却被攫住。
四目相视,鹰隼的双眸透着浓烈的情意,祁安生微微使了些力,薄唇紧抿,英俊的五官隐隐地透过股怒意,充满警告的浑厚嗓音响起,“邹冬晓!”
清澈的双眸倔强地直视他的怒意,邹冬晓勾唇露出皓齿,“祁行醉了吧?那小邹不奉陪了!”说罢用力扭动着手腕,杯中物在挣扎中倾泄,浓郁的辛辣萦绕在两人鼻端。
“醉了,不是更需要陪吗?”紧抿的薄唇微启,魅惑的沙哑嗓音凑近她白皙的耳垂,祁安生忽地用力将嫣然假笑的人拽入了自己的怀里,另一大掌迅速而敏捷地紧摁住她纤细的柳腰,强迫着她投怀送抱。
突然被拽进了他怀里,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致命的慵懒嗓音轻易撩动了邹冬晓的心弦,眼前忽地浮现酒后褪色的甜蜜,那抹魅惑在耳膜回荡,“我喝醉了……让我抱抱宝贝……让我抱抱……”
垂眸捕捉到她粉嫩的肌肤漂浮淡淡的红晕,祁安生倾身更紧密地拥抱住她,多想就这样紧紧地拥抱着永远不松开,“晓晓……四年了……我想你想得浑身都疼,快要窒息了……”
四年……四年……
彷如一记闷雷“啪”地劈在脑门上,邹冬晓瞬间清醒,一抹凄然的笑意噙在嘴角,手里抓着的杯子缓缓倾斜,直接将杯中酒倾倒在他洁白的衬衫上,高跟鞋朝下不紧不慢用力地踩在他皮鞋上,语气平稳而淡漠,“祁行……自重!”
四年,多讽刺的岁月,却轻易地从他嘴里说了出来,一股哀伤和无力感袭来,邹冬晓深感疲倦无力纠缠。
脚掌突然锥心地疼,祁安生吃痛地松开了邹冬晓,低头只见胸前已是一片琥珀色的湿润,而皮鞋也已经凹陷了一块,俊眉拧紧,祁安生压低嗓音厉声低呼:“邹冬晓!”
扬了扬手里的杯子,邹冬晓皮笑肉不笑地咧开嘴,“抱歉,手滑了……祁行喝醉还是回家抱老婆吧!”
开口闭口都是老婆,祁安生额头青筋绽现,“你……”
“祁行……我们继续喝继续喝……”杜明朗急匆匆带着人折回包厢将何一凡扛走,就怕祁安生要离开。
杜明朗的大嗓音逼近,邹冬晓往后退了两步,深呼吸了几下,脸上重新挂上完美优雅的笑容,眸光粼粼地看着祁安生。
铁青着脸,祁安生炯炯的眸光仍旧粘在邹冬晓身上,并没有因为杜明朗的逼近而移开自己灼热的目光。
昂首挺胸,邹冬晓本想以坦荡而虚伪的笑意逼退祁安生,却发现他无赖地丝毫无所避讳,眸光灼热似是要将自己吞噬,短短对视几秒,她已经败下阵,只好转身往茶几旁的沙发坐下,一边拿出电话利落地调出通讯录编写短信。
大张旗鼓地推开包厢的门,杜明朗晶亮的双眸不着痕迹地溜转在两人身上,只见祁安生捏着酒杯一副沉思的模样安坐在桌上,而邹冬晓离远地在沙发上兀自玩着手机,隐隐地总觉得空气中飘荡着不同寻常的气息,只是俩人却又表现得如此无关紧要。
“哎,晓晓,怎么不陪祁行喝几杯?”敛起老狐狸的小心思,杜明朗扯开喉咙热情地张罗起来。
放下手中的杯子,祁安生鹰隼的眸光随着杜明朗的话语再次落在不远处的邹冬晓身上,隐隐地勾了勾唇。
荡起灿烂的笑意,邹冬晓收起电话,微微撑着沙发站了起来,“杜叔叔,你也知道我酒量尚浅,实在不好意思再献丑,现在,我还晕着呢……”说完,邹冬晓还适时地椅了身子,一手扶额,完美地演绎柔弱与微醺。
不等杜明朗再开口,邹冬晓拿起电话看了眼,“杜叔叔,我很晕我得先走了,司机来接我了……你和祁行尽兴,抱歉!”
“这……”搓手看着邹冬晓,杜明朗迟疑地再看了眼祁安生,等待着他的反应。
祁安生也站了起来,似笑非笑地勾唇,漆黑的双眼毫不避忌地凝视着邹冬晓,“今晚就到这了,祁某也醉了,该回家抱老婆了!”
老婆?祁安生已婚?
杜明朗忽地神经跳动了下,暗暗地呼了口气,难道自己刚才的直觉是错误的?
太阳穴蓦地抽搐,邹冬晓忽地用力捏紧手机,嘴上却依旧伶牙俐齿,“春宵一刻值千金,祁行好福气!小邹也不打扰祁行了,抱歉,先告辞了!”说罢,邹冬晓一阵晕眩地转身朝门口走去,一如刚才从洗手间回到包厢般,脚下宛如千斤重地让她挪不开脚。
“谢谢杜总今晚的款待,祁某也告辞了!”伸手与还在呆懵状态中的杜明朗握了握,祁安生迈开阔步也离开了包厢。
缓慢地行走在昏暗朦胧灯光映衬下的仿古小径,邹冬晓满心的悲凉,彷如自己走在无边际而找不到出口的黑暗世界,“哒哒哒”的高跟鞋打破了花园的死寂,却踩不碎眼眶里流淌的泪滴。
春宵一刻值千金?
明明疼得窒息却还要微笑着祝福微笑道别,明明是他亲手粉碎了属于他们的甜蜜,却还要她笑着祝福,笑着与他拥抱与他接吻?
“哒哒哒”的清脆脚步声一下下敲击在祁安生心里,长腿略收,脚步变得细小而轻稳,祁安生双手超在裤袋,迈开阔步跟随着她的影子,盯着她昂挺的背脊,眸光盈满愤懑和恨意。
四年,改变了什么?
那个随意欢笑随意行走的女孩已经优雅而虚伪,那个想哭就哭想闹就闹的女孩已经懂得昂首挺背佯装坚强,清澈的眸光盛满强行掩饰的悲伤。
越是追随她的脚步,祁安生越是窒息,“嗤”地一声点燃手中的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让浓烈的香烟充斥胸腔镇压住汹涌的疼痛,重重地吐出烟圈,抬头仰望天空,连月亮和星星都毫无踪迹,浩瀚的天空拉上了漆黑的帷幕。
寂静的小径忽地冒出打火机的声响,即便细微而能轻易忽略,邹冬晓的神经却敏感地跳跃了下,敏锐地判断出身后的人,咬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的声音。
“你好邹小姐,祁行请你上车!”邹冬晓刚走到自己车子前,后面车的司机却走了出来,拦在自己的面前,恭敬地作了个邀请的姿势。
一手捏着手机,邹冬晓绕过挡道的司机弯腰拉开车门,不屑地勾了勾唇,“我备有司机,感谢祁行的好意!”
“上车,否则昌盛建筑的贷款永远搁置!”指尖夹着香烟的祁安生从后而来,幽幽地呼出烟圈,深邃的双眸垂落在邹冬晓随风摇曳的裙摆上,静谧一秒后随即跨步上了车,不等她的回应。
屏佐吸,极力控制住涌动的怒气,邹冬晓“砰”地一声关上自己的车门,弯腰对自家司机吩咐道:“你在后面跟着!”
祁安生的司机像是笃定她一定会上车般微微躬着身子站在车门旁,恭敬地等候着她。
垂眸敛去眸光里的盛怒和不愤,邹冬晓弯腰坐进昏暗的车厢,一股浓郁的酒气在狭小的密闭空间横冲直撞,让她避嫌地靠近车门,“祁行喝醉了还能谈公事,真让我佩服!”
慵懒地仰靠着,祁安生慢条斯理地单手解着外套的纽扣,侧过头透过或明或暗的灯光炯炯地凝视宛如刺猬般浑身带刺的女人,摹地勾唇笑了笑,“邹小姐也记得我喝醉了就不谈公事的癖好?看来邹小姐也没我想象中健忘!”
“祁行,关于昌盛建筑的五千万贷款,在我提交的审批资料中已经有详细的说明,而且根据目前昌盛的业务,马上会和政府签署一项大型……”邹冬晓不愿与他浪费时间,也并不纠缠他的话题,径直开始陈述昌盛建筑贷款的可行性。
“帮我解一解领带!”浑厚的嗓音摹地响起,打断了她的长篇大论,祁安生垂下手,疲倦地合上眼,等候着她的伺候。
一时语噎,邹冬晓愣怔了半秒,视线随着他的话语落在他的天蓝色领带上,撇撇嘴,做直了身,“祁行应该回家找老婆解!”
“我记忆中的老婆会很体贴帮我解领带!”闭上眼,陷入灰白的回忆,醉酒后的甜蜜宛如香槟的泡泡般不断地涌现,祁安生瞬间陷入迷离。
“那你就去找你的老婆吧,既然祁行长无意洽谈,那恕我失陪!停车!”双手握紧成拳,邹冬晓怒意上涌,感觉自己又被他摆了一道,他根本无心与自己谈所谓的公事。
猛地睁开眼,脑海里的迷离消失殆尽,漆黑的双眸盛满怒意,祁安生忽地撅住了她的手腕,猛一用力将她扯到自己腿上里,一手按下车厢的挡板隔绝了与司机的世界,“邹冬晓,告诉我,四年前为什么消失?”他沉醉的过往和无法释怀的过去让他瞬间暴怒如狮子,眸光浸透无限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