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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课间操时间，陶染再次被李静叫到了办公室，李静的脸上难得没有笑容，也没有让陶染坐下来，而是开门见山地问道：“有同学告诉我你周六去酒吧了，这是真的吗？”
陶染垂着头低声应道：“嗯，是的。”
李静叹了口气继续问道：“那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去？好奇吗？还是有其他什么原因，愿不愿意跟老师说说？”
一样的问话，相比较韩景琛的咄咄逼人，李静显得温和许多，昨晚的委屈还没有完全消化，陶染的眼眶当即就红了，“事关别人的隐私，我不能说，可是真的不是因为好奇，我是想帮别人的忙才去的，老师你相信我吗？”
李静没有犹豫地点头：“你是个好孩子，老师当然相信你，不过老师也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真的不能告诉老师吗？老师保证不追究其他人的责任，也不告诉其他人。”
陶染犹豫片刻，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李静轻声哄劝道：“你可以不说其他人的名字，反正老师只是关心你。”
虽然不明白李静为什么那么执着于所谓的“真相”，陶染最终还是将事情大体跟李静说了，包括那个外国人和长岛冰茶，“我真的不知道那是烈酒啊，不然我再笨也不会去喝的，呜呜……”
在那双和沈明若及其相像的眼睛的温柔注视下，陶染把自己当时的委屈和害怕都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眼泪跟不要钱似的糊了满脸。她后来表现得相当淡定，其实是潜意识地逃避，当时有多么惊恐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心底深处十分介意昨天下午韩景琛的那番话，连带着对李静的哭诉都像是在解释。
李静像个母亲一样温柔地安慰她，言语间都是理解和安抚，最后再三吩咐，下次那样的地方千万不能再去。
陶染一边拿纸巾擦眼泪一边乖乖地点头。
李静等陶染情绪平静之后亲自送她去了教室，回了办公室之后连忙拿起被A4纸盖住的手机，中规中矩的翻盖手机显示着正在通话中，“韩先生，……”
之后的几天陶染连言语神态都收敛了许多，韩景琛偶尔在家里两人一起吃饭的时候她也不再谈笑风生，更加不敢对着韩景琛大呼小叫，韩景琛神态如常，他本来就话少，如今刻意的冷淡，两人一顿饭下来也说不了一句话。
韩景琛已经知道了陶染那天欲言又止的内容，只是他还打算再晾一晾她，陶染那种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韩景琛是不指望她改了，只希望她能吸取这次的教训，下次做事之前过过脑子。
陶染很会装若无其事，如果韩景琛也跟着表现得不痛不痒，陶染会觉得这真没什么大不了的，过不了几天就会把这次吃的亏忘在脑后，往后再遇到类似的事情依然不长记性。
她像个孝子一样，非要板子打在手心切切实实地痛了，才知道同样的错误不能再犯。韩景琛当然不能拿尺子抽她，那只能采取其他的方式让她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