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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小安看了看她，几次欲言又止，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陶染眉头皱得更紧了，催促道：“她们到底说什么？”
曲小安下定决心一样地深吸口气，飞速说道：“她们说你抱韩景琛大腿，说韩景琛包养你、潜规则你！”当然原话比这难听许多，但总结起来大体是这样。
“什么？！”陶染大吃一惊，声音大得几乎盖住上课铃声，讲台上的军理老头脸色阴得滴水，沉着声音道：“有些同学声音可以小一点，我耳朵还没聋，能听得到。”
曲小安缩缩脖子，拉着陶染伏在课桌上，通过前排同学的遮挡躲过军理老头的视线，小声道：“哎，一直没好意思问你，到底是什么状况啊？你和韩景琛？”
陶染咬牙道：“反正他没包养我，我上高中的时候他曾经是我的监护人。”
曲小安惊得瞪大眼睛，要不是军理老头太恐怖，她恐怕也叫出声了，“他竟然是你的监护人？！”
陶染没好气道：“怎么？他没包养我你很失望？”
曲小安神游天外似的晕晕乎乎，眼神儿都找不到焦距，看来这消息让她深深地震撼了。
陶染撇撇嘴小声嘀咕道：“真有这么惊讶吗？”
曲小安回过神来之后眼中燃着两簇八卦之火，饶有兴致地问道：“所以你们是恋爱关系而不是包养与被包养的关系？你们是日久生情吗？想想也是，天天和那么个大帅哥同处一室，动心太容易了，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陶染堵住耳朵往旁边挪了挪，索性趴下睡觉。
校园里的风言风语还在继续，陶染也懒得理会，其实只要她把自己的身份公之于众，这些荒谬的谣言就会不攻自破，盛世的董事长会被人包养？但邹杰早就告诫过她，要是想要普通的大学生活就不要在学校说家里的事，她也不是爱炫耀的人，爽快地应下了。
第二天的面试，陶染什么都没准备，邹杰心下了然，让助理把提前准备的几个问题写在小纸条上交给了她。本以为面试官会有两三个的，没想到就她一个，陶染顿时感到压力山大，应聘者进来之前她还在抓紧最后的时间背小纸条上的问题。
“我可以进来吗？”门虚掩着，来人象征性地敲了几下礼貌地问道。
熟悉的声音惊得陶染大脑一片空白，喃喃道：“又忘了……”
韩景琛耳力不错，一边随手合上门一边笑着问道：“忘了什么？”
“忘了要提问的问题……”陶染眼珠随着韩景琛的身影转来转去，问什么答什么，无比乖巧。
屋里温度偏高，韩景琛脱掉西装外套，轻松地坐到陶染面前的椅子上，双手交握放在小腹前，道：“随便问点什么，问吧。”
“……”陶染脑袋里乱成一团浆糊，刚刚准备好的问题全都弃她而去，一个都想不起来。
韩景琛被她呆呆的表情取悦，似笑非笑道：“这么说董事长打算直接聘用我？”
董事长这个头衔，公司员工叫了几百次也有了，她从来坦然受之，偏偏韩景琛这么叫她让她有种微妙的羞涩感，脸颊都红了，看着韩景琛的眼神也闪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