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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尘一世在凡间过得慢,淮镜在天上睡一觉,人间便浑浑噩噩十多年。
待得淮镜再次来到酿花第一世转生的那个村子,变化着实有些大。
村子变了样,房子多了许多,小溪还是终日流淌着,但溪边的茅草屋已荒凉得像没有了人住。
寻了一上午,总算在一个集市上见着了那个熟悉的脸庞。
那个十多天前还是一身麻衣的少女,已然三十来岁,样貌还是酿花的样貌,却因为没有神力和仙力的支撑,在脸上留下了岁月的痕迹。
依旧身着麻衣,却已看不见脸上的自若和懂事,多了几分沧桑与绝望。
此时的酿花正在集市里守着一个菜篮子,疲惫的眼神追逐着偶尔路过的客人的目光,口中时不时用虚弱地嗓音轻声喊着:“看看新鲜的白菜咯!”
淮镜站了半晌,没有一个人买她的菜。
她不知道酿花这一世发生了什么,一面水月镜像出现在面前,酿花这一世便这么走马观花地曝露在淮镜眼中。
如淮镜十几日前下界来所见,酿花此世是个农家女,家中还有个弟弟和妹妹。本来到了年纪便可以结婚生子,然后相夫教子,了此一生。却因为村中少有这般长相的姑娘,酿花被镇上财主看上,硬要纳为妾室。酿花宁死不从,得罪了财主。为了不触碰财主的忌讳,再也没有人敢娶酿花,谁见了她都见了瘟神一般,绕着走。家中父母因酿花没有嫁给财主,错失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机会,带着弟弟妹妹去了邻村。酿花便一个人孤苦伶仃十多年,被不少地痞流氓欺负过,抢了鸡鸭,挖了菜地。酿花温顺,谁都可以过来顺手牵羊顺走一些农产品。
淮镜看得心疼之余,更多的是气急败坏,这个司命星君,别想我再放过你!
说着,另一面水月镜像出现在面前,淮镜大步迈了进去。
“诶,淮镜,这么快便回来了?酿花怎么样?”悬烛见着大步流星往殿外走去的淮镜,喊都喊不住。
“砰砰——”
淮镜径直走到桂花树下,一轮水月镜像出现在砍树人身侧,斧头砍在树身上的声音瞬间便消失了,整个月宫久违地重新安静了下来。
“淮镜,这是?”悬烛有些不解,查探了一下镜像对面竟然又是南斗天府宫,大抵是猜了个**不离十,无非就是淮镜见着酿花此世的境遇太惨,又把罪责归结在了司命星君身上。
“走了。”淮镜大手一挥,一轮新的水月镜像出现,淮镜已不见了踪影。
悬烛摇了摇头,重新进了屋子。
淮镜这一来一回一耽搁,再见到酿花,已是在人间第二日的清晨。
酿花睡在粗糙的茅草床板上,整个人十分憔悴,竟是奄奄一息之相。
淮镜能看出,酿花这是得了大病,没有钱医治,便没有救。仙界有规定,众仙不能干预凡人的生活,她不能救她。但她也不想救她,既然这一世这般苦,就随它这般结束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