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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仅是叶璃,就连墨修尧脸上都露出一丝意外的神色。墨修尧想了想,皱眉道:“南诏女王怎么会带着王子一起来璃城?”去年,安溪公主在中原生下了一个小王子,当时叶璃和墨修尧都不在璃城。现在那孩子还不过半岁,按理说,就算南诏女王亲自来璃城道贺,路途遥远也不会带着小王子才对。
秦风道:“安溪公主和王夫去年离开璃城以后并没有回国,而是继续在中原游历。原本正打算回国,听到定王府要为小世子和小公主举办周岁宴,便带着小王子折返回来了。没想到,在距离璃城不到一百里的地方,遭到了一群来历不明的人刺杀。王夫重伤,女王和小王子下落不明。”
“王夫在哪里?快请他进来。”叶璃连忙道。
很快,南诏王夫普阿就走了进来,果然原本华丽宝蓝色南疆服饰上血痕斑斑,普阿手臂和脸上也都有伤痕,显然是经过了一场恶战。
“定王,定王妃。”因为安溪公主和叶璃的关系不错,普阿与墨修尧叶璃也还算熟悉,当下也不客气,焦急的道:“定王,王妃,请你们救救安溪和孩子!”说着就要往墨修尧和叶璃跟前一拜。南疆的男儿其实是极其傲然的,轻易不会向人下跪。妻子和儿子的失踪让这个南疆男人已经惊慌失措了。
墨修尧连忙伸手扶住他,沉声道:“普阿,你放心。只要南诏女王还在西北,本王保证能够找到他。这件事……定王府也会给南诏一个交代。”
墨修尧天生有一种能够安定人心,令人信服的力量。听到他这么说,普阿也很快的冷静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道:“在下有什么能够帮得上忙的,请定王吩咐便是。只要……安溪和孩子能够平安回来。”
墨修尧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先坐下,将当时的情形说给本王和王妃听。然后去客房好好休息,你也伤的不轻。”
普阿重重的点头,整理了一下思绪便将遇刺的事情说了一遍。原来这半年安溪公主和普阿二人带着孩子四处游历,这半年里中原三方势力混战,安溪公主接受了叶璃和墨修尧的意见也不参与其中。南诏国内本身也没有什么事,两人也就没有记着回去。这一次听说定王府要准备为两个小世子和小公主办周岁宴,以南诏和定王府的交情自然不可能不参加。于是原本已经打算反悔南诏的两人有折了回来。却没想到在璃城不远的一处人烟稀少的官道上遇到了伏击。普阿带着手下的侍卫拼死血战,但是对方的人手不少而且个个身手不弱。他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开始就落了下方,最后安溪公主和孩子便被人掳走了。
听了普阿的话,墨修尧和叶璃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渐渐有了个底。叶璃叫来了墨总管请普阿下去休息,普阿刚出门闻讯赶来的凤之遥等人也正好赶到了。
“我就说,那个墨景黎肯定要出什么幺蛾子!”冷浩宇低咒道:“不过,他绑架安溪公主干什么?就不怕惊扰了定王府引起我们的警觉么?还是墨景黎真有那么大的本事,将定王府视如无物?”
韩明月皱眉,看向墨修尧道:“绑架安溪公主没有任何意义,墨景黎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想要破坏定王府的这次周岁宴。如果来参加宴会的各国使者都遇刺或者出了什么事情……”各国使者是在定王府的地盘上出的事情,就算不关定王府的事情,只怕定王府也必须给各国一个交代。
凤之遥沉声道:“如果真是这样,他就不止会对安溪公主下手了。还有马上要到达璃城的赫兰公主,还有那些西域使者。”说白了,墨景黎就是想要定王府难堪。
叶璃垂眸想了想,沉声道:“凤三,你告诉墨华,派出定王府的暗卫前去迎接各国使者,务必让这些使臣都安然到达璃城。另外,驻扎在璃城附近大营的兵马,调出五万人,分成五百人一队,一天十二个时辰不间断巡逻璃城方圆百里内的地方。传令麒麟,两队驻守璃城,另外四队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驻守璃城周围,有什么事情以便随时支援。”
“是,王妃。”凤之遥点头领命。
“南诏女王的事情,你们怎么看?”墨修尧问道。众人默然,半晌,冷浩宇才低声叹道:“只希望墨景黎……想要跟我们谈条件的话,就暂时不会伤害安溪公主。不然……”南诏女王和唯一的王子若是死在了璃城,对定王府和南诏的关系可没有什么好处。
“我们尽力派人四处搜寻吧。”凤之遥声音也有些凝重。
叶璃点头道:“吩咐下去,千万要小心,必须确定安溪公主和小王子的安全。”
韩明月道:“安溪公主也不是寻常人物,墨景黎带着这样一个女子还有一个不满半岁的孩子在璃城附近走动,不可能不露出一点马脚。王妃也不必太过着急。”叶璃想了想,道:“那么,这件事就交给明月公子了。”韩明月曾经是大楚最大的情报组织的头子,论找人他应该比别人更有经验一些。
韩明月拱手笑道:“必不辜负王妃所托。”
叶璃轻叹了口气道:“有劳公子了。”
璃城外某处山洞里,安溪公主从昏睡中醒来,揉了揉有些隐隐作痛的额头,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锋芒,瞬间恢复了清醒,连忙朝周围看去。
“你在找他么?”一个男声从不远处传来,带着几分恶意和嘲弄。
安溪公主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粗布衣服,长着浓密的胡须的男子站在不远处,手里正抱着一个抱着襁褓里的小婴儿。他抱孩子的姿势并不熟练,也并不在意。只是一只手随意的抱着襁褓,幸好孩子已经睡着了,才并没有苦恼。
“朔儿!你是什么人?!”安溪公主警惕的盯着眼前的男人。有些眼熟,但是安溪公主认真去想时又发现自己记忆中根本没有这样的人。
男子似乎愣了愣,才冷笑道:“南诏女王真是忘性大啊,朕记得咱们上一次相见也没过多少时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