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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准时起来,出洞就看见那群乌鸦比自己还早,已经准时开饭了。这群乌鸦现在成了孟良的哨兵,他们对野兽的警觉性比孟良强多了。
孟良活动了下脚踝,疼痛已经减轻了许多,行走方便多了。背上竹篓,拿上镰刀,往树林深处走过去。
他昨天看到兔爪印的时候,特意在树上留下了痕迹,顺着这痕迹轻手轻脚的向前摸去。走了几十米,看着那痕迹消失在一个树洞边,忙爬下来一看,树洞里一双红红的眼睛正看着他,反倒吓他一跳,伸手从洞里拎出那只灰兔,那兔子大概没见过人,忽然耳朵被人拎起来,才感到危险,一阵乱弹,还差点在孟良手上咬了一口。
孟良乐道,嗨,还真是兔子急了也咬人啊。这只灰兔挺胖的,足有四五斤重,孟良抱歉的说,没办法啊,我也得活下去,这是自然法则,弱肉强食,你弱我强,对不起了。把兔子收拾了放进背篓里,又在树洞里摸出了不少栗子、松果之类的坚果,这是兔子准备的过冬食物。
又找了会,在一根腐朽的断木上找了一堆黄褐色的木耳,在一棵松树上又摇下来一堆松果,摘了一些能确认无毒的蘑菇。看看背篓里已经收集了大半背篓食物,就开始往回走。
忽然看到远处雪地里有个隆起的雪堆,有明显的堆积痕迹,忙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果然又是个兔子垒砌的雪窝,一只母兔子带着三只小兔子正依偎在一起,那母兔子用祈求的眼神看着他,一动不动。
孟良心里很是矛盾,要抓走母兔子吧,这三只小兔子肯定的饿死,犹豫了会,对它说:“我们说好了,我今天就放了你,那天我没吃的了我再来找你,你可不许跑啊。”
这样打了招呼,也算是给自己肚子一个交代。
回到原地,先把兔子杀了,把兔血全部滴进瓦罐生喝,没有盐,动物的血液是唯一能提供盐分的东西,虽然味道很腥,也必须强迫自己喝下去。然后把肚子安慰好,免得它总是嘀嘀咕咕的。
吃完饭,去溪边拎水的时候,看着河边那白色的粘土,突然想起,这不是高岭土吗,也叫瓷土,这可是制造瓷器专用土啊,左右无事,干脆来烧制陶器吧。
找了一块比较平的大石块,将这白泥放在上面,在溪水用瓦罐捞起一些很细很细的沙子,掺和到里面,用手揉匀了,再用一根手腕粗木棍反复敲打,又用水不断的冲洗,直到感觉这白泥比较“熟”了。再用手捏成各种盆盆罐罐的形状,用一条光滑的竹片将内壁外延慢慢的刮平。趁将它们放在树荫下阴干的功夫,将四块较大石头摆成四方形,将较粗的树枝一层层的码好,再将茅草充填在里面。
过了几天,这些盆盆罐罐总算阴干了,将它们取出,一只只倒扣在码好的柴堆里,点燃了火。孟良守在一边,不停地往里面加茅草,维持温度。两个小时以后,用木棍将这些盆盆罐罐一个个拨弄出来,趁它们还是通红的时候,不停地用水淋洒,这叫淬火。目的是增加硬度。
等完全冷却了以后,孟良拿起来看了看,还算满意,这已经属于高档陶器了。从手感上看,比通常的陶器要细腻,也结实了很多。色泽上呈灰白色,没什么光泽,就像小时候家里用的大白碗。
原因很清楚:温度不够,这样以篝火形式燃烧的温度最多在500度~800度中间,燃烧不完全,高岭土所含的物质没有完全分解;没有石灰石作为助燃剂,如果有石灰让它渗钙,那表面就会出现一层釉。
想通了原因,立即着手又做了一批碗和茶杯。在晾干的等待时间里,孟良在山边找了个风口,用石块码起了个小小的窑,内外全部用粘土密封,只留了一个烟道和门。在窑里地面上铺上大大小小、参差不齐的石头,这是为通风准备的。
割了一批茅草摊在地上晒干,又砍了上百根手臂粗树枝,全截成一米长短的木棍,烧了两窑木炭。尽管没看到过用木炭烧制瓷器的介绍,但为了提高燃烧温度,也只得这样了。
没有工具,如果将那块牛皮缝制成气囊,利用气囊鼓风的话会大大提高炉内温度。
将碗和茶杯一一放好,每层空隙处均用茅草和木炭填塞,以保证燃烧完全。放满三层以后开始点火,等燃烧起来以后用石块、粘土封起炉门,只留一个通风口。两小时以后,取出一半用溪水淬火,另一半放置一边自然冷却。
大功告成,尽管还很粗糙,但是它已经超越陶器的范畴,这是真正的瓷器了。现在的条件下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毕竟要做出高标准的瓷器,还需要一个重要的条件:如何控制火的温度,这并不是仅仅提高温度的事,这需要日积月累,还要加上运气。
注:现在少数民族还使用篝火的办法烧制瓷器,有兴趣的读者不妨一试。到现代为止,大多数瓷窑依然用松枝为燃料,景德镇现在开始用石油液化气。为什么不用炭、煤,不得而知,大概是温度难以控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