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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历城的密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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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宁巡视完河防赶回将军府,一眼就认出了在院中三三两两担任警卫的孟良贴身侍卫,这些人很多都是原来凤翔城孟良枪队的队员。侍卫们看到甘宁匆匆进门,一个个微笑示意。甘宁大喜,问道:“可是大将军来了?”

侍卫头领先向他行了个军礼,微微点了点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说道:“大将军路上辛苦,正在小憩。此行为暗访,不可声张。”

甘宁按耐不住激动的神情,搓了搓手,轻轻走到门前,撩开了门帘,向屋子里看去,孟良正躺在屋里一把躺椅上,身上盖着随身穿着的大氅,睡的正香。

甘宁蹑手蹑脚的进了屋,从内室里抱出一床羊毛毡被,轻轻的为他盖上,站在一边凝视着孟良的脸庞,良久,才悄然的退出门去。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孟良睡眼朦胧的开口问:“是兴霸吗?”

甘宁停住脚步,叫道:“是我,大将军,嘿嘿,把你吵醒了。”

孟良从躺椅上一跃而起,说道:“可以了,我睡好了,来来。让我看看你。兴霸,你比以前瘦多了,辛苦了。”

甘宁爽朗的笑道:“大将军,你来也不事先打个招呼,怎么就带了这点人护卫,万一有个闪失可怎么了得?这死人头一走,这些侍卫安全保卫是怎么做的?得好好教训他们。”

“我现在只是丞相一职,大将军已经请辞了,嘿嘿,我现在是非军职人员,大将军这个称号别再叫了。此番来青州,是冒农部侍郎的名义,随行人员不能带多了,再说,我的中军护卫都留给赵子龙了。”

“大将军,我们前些日还在议论这事呢,为什么辞去大将军一职啊,那三公在搞什么,什么弹劾权?这军队只信孟,你在我们眼里是我们永远的主公。唉,本来我和老高要上书的,但是是你定下的规矩,军人不得干政。子扬也劝阻我们,说是我们不了解内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时的孟良思维一下发散了。东方人,特别是中国人,从内心上对人情的看重甚于制度的约束,中华文化五千年,特别是中国人骨子里的士大夫、儒家情节,信奉的是士为知己者死,他们要求得很简单,不为金钱、不为官位、不为名声,更不在乎自己的身家性命,他们只要求一点:信任、知己,一旦上位者做到了这点,他们甘愿抛头颅洒热血而无怨无悔,这就是儒家千年给中国人传承的气节。

而西方文化带来的更多是制度,他们希望通过约定俗成的制度来规范人们的行为,维护社会的秩序,所以,中国文化中朋友之情、兄弟之情、君臣之情反映在文学作品中的许多故事被翻译到西方,大都得不到认同,比如俞子牙摔琴谢知音,刘关张兄弟桃园三结义这类反映中国儒家文化的精髓的传奇故事,外国人,特别是西方人是很难理解的。

孟良的那个时代,在文化上放弃了传承已久的东西,开始信奉西方文化中完全依靠制度来规范人的行为,这种思维模式已经带来了恶果:不再讲求人情观念,老死不相往来,人的创造性、激情被慢慢的扼杀。甚至,助人为乐,比如大街上扶起摔倒的老年人这种传统的美德后来被法律制度的判决课以重金,让人面对西方文化的侵蚀不寒而栗。

现在的孟良面对着甘宁这番发自肺腑的忠诚也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从徐州集团未来的发展,特别是军人干政带来的恶果上,未来可能出现大权独揽的野心家这些角度上看,他必须要表白自己对待这个问题的态度,浅言之,要加强以制度管人的思想,严令甘宁这些可能会影响到徐州集团政治格局的高级将领必须忠诚于国家,放弃对个人的效忠。但是另外一方面,这种思想在东汉末年这个社会是否行得通还得划上大大的问号,就是连黄月英这个来自未来社会的人都在培植自己的势力,在自己的影响范围里搞个人崇拜,这点从蒋楚平一口一声的“黄教务长”的称呼中都能看出黄月英的影响。

现在在徐州集团里,自己唯一能放心的就是这批高级将领的效忠,这是孟良存在的最有力的支撑。一旦自己放弃了这种资源优势,岂不是以自己的所短来应对别人的所长?

必须要在制度和个人情感的矛盾中找到一个平衡点,一个妥善的方案。

“兴霸,现在是乱世,每个人的生命随时有消逝的可能,我问你个问题,假如有一天我从这世界消失了,你们会怎样?”

甘宁一下愣住了,他大脑里压根都没有考虑过这种可能性。想了一想,说道:“假如你有后嗣,那我们这批凤翔城出来的人一定会念及你的恩德,拥你子嗣为主。但问题是你没有,这个问题我还真没考虑过。”

甘宁的回答也是几千年中国人感恩报恩的一种方式,这样的例子在中国几千年历史上比比皆是。在这时代,孔明报答刘备的知遇之恩,竭力辅佐不成才的阿斗就是一个代表,后出事表里“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成了后世很多仁人志士的座右铭。

孟良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他思考了一下,说道:“兴霸,我们相处已经很多年了,你应该了解我的志向抱负。我只是对建立我梦想中的社会感兴趣,为了这个理想社会的的建立,我们一起做了一系列的事情,流了很多血、死了很多人,包括我们的兄弟赵二春、象父亲一样的吕大爷、还有我的妻子糜榕。可以说,我来到这个社会的终极目的就是为了我的理想,耕者有其田、工者有其屋,每个贫苦的百姓不再靠失去自由而换阮命的机会。至于权力,你也知道我并不看重,我担任丞相、大将军只是为了更好的实现我的理想。”

甘宁静静的看着他,很认真的点点头,回答道:“是,我当年的投效也是为了这个理想而来,我记得你曾说过,我们将要去彻底的打碎旧的社会,建立一个崭新的社会秩序。我们都成为这个目标热血沸腾过。”

“你可曾想过,假如有一天我不在了,这面旗帜将由谁举起来,这个理想靠谁去带领着实现它?”

甘宁迷茫的摇摇头。

“不能靠个人,要靠团体的力量去完成它。这个理想的实现并不能一蹴而就,而是靠很多人甚至要耗费几代人的心血才能够完成。所以,我们需要建立一个团体,为这团体立下章程,将志同道合的人都吸收进来,慢慢的壮大团体的力量。有了这个团体,有了固定的章程,今后即使我们都不在了,也会有人继承我们的理想信念,将这面旗帜长久的打下去。”

甘宁有些明白了,试探着问:“象黄巾那样,立下口号,确立目标,靠这个聚集力量。”

“为了让这个团体在将来有着强大的生命力,能延续下去。我们不能象黄巾那样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收进来。我们这个团体发展的人首先必须认同我们的章程,与我们有着共同的理想,而且要经过严格的考核。只有合格的人员才能加入其中,如此才能保证我们的这个组织是纯洁的。在人员的成分上,要注重选择家庭出身比较贫穷的,这样他们能和我们找到共同点,能更快的认同我们的纲领。当然,出身于豪族、官吏家庭的,只要能坚决拥护我们的章程,愿意为我们共同的理想奋斗终生的也要吸收进来。只不过,要防止一些投机者依托团体的平台来实现个人的目的,这将是这个团体最大的隐患。”

甘宁这下才真正明白了,他坚定地说:“我保证能遵守章程,愿意为理想舍生忘死,永远把团体的利益放在第一位,算我一个吧。”

“好,加入我们这个团体,从手续上还需要介绍人,介绍人对介绍加入团体的人员负有教育、培养、监督的职责,我愿意成为你的第一个介绍人。以后发展起来了,还需要宣誓、志愿书等一系列的手续。我一会拟定一个章程给你,由你负责在青州地界上物色、挑选人员。青州将成为一个分部。这个团体我们暂时叫它团结社,取加入组织的人员团结一心的意义。你们这里是团结社青州分部。”

看甘宁脸上一脸的崇拜的目光,孟良知道,自己这个结社的创意又将他震撼了。

说完团结社的宗旨要求,孟良这才将话题转移到此行秘密来青州的目的。

“东海郡纪灵大军围困郯城,郯城已成孤城,幸得李康在那里主持苦苦支撑,但孤城难守,郯城被攻下是迟早的事。我此行青州就是要调动高顺的骑兵进入东海郡,给纪灵以突然一击,以解郯城之围。但若袁绍得知高顺骑兵入徐州,必然举兵来攻,如此,青州危矣。现今之计,得想出一个计策,让袁绍不敢轻举妄动,待东海郡的事了,让高顺火速回访,如此,青州则安然无恙。”

“大将军,宁有一策,以供斟酌。大将军请看。”甘宁走到地图前指着黄河说道。“目前,我军在河防上一直采用的是防守的态势,如果,我们转变策略,摆出一副准备攻击的态势,那袁绍会怎样应对?首先,他会严令张颌部严阵以待,并调动部队以应不测,其次,他会派出细作到乐安、历城一带打探消息,了解我军的真实动向。袁绍本是优柔寡断之人,必定会取得确实情报才会有所动作。如此一来,待袁绍了解到我军的真实意图,高顺的骑兵应该回到青州了,我们就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

孟良饶有趣味的看着他,说道:“你且说说,如何摆出攻击的态势并让袁绍信以为真?”

“就是虚张声势。在河边修船坞、建船厂;多立旌旗,多树营垒;将乐安和历城的部队频繁调动,每日都有部队在换防;加强河岸的巡逻,严查来往黄河的行人。组织懂水性的兵卒加大水上训练的力度。等等。不过,这其中有一点麻烦,敌方的主将张颌是个智勇兼备的人,就怕他看不到骑兵的调动会起疑。”

“哦,原来这样。这张颌倒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孟良的脸上露出了神往的感觉。

甘宁知道这孟良惜才,特别对那种智将、有统帅职能的将领更是关注,想尽一切办法让他们为徐州服务,迎合道:“这张颌也是个光明磊落的人,挺有意思的。他跟我一样,每天都会到黄河边巡防,我们常常隔河相望。他也善射,我们经常有意无意的较量一下。黄河上空经常有些大雁飞来飞去,我们就在黄河两岸打雁,看谁射的多。有时候,我射下的雁落在他的防区,他必定会托人将箭支连同大雁一起送回来,我呢,也必定会回赠他两瓶酒以示感谢。一来二往,这就形成了惯例。”

孟良点点头:“是不是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是的,彼此之间都能感觉出来。”甘宁坦然的答道。

“张颌的谋士是谁?”

“许攸、逢纪。都是山东鼎鼎有名的名士。”

孟良一击掌,喝道:“好,你这转变攻击态势的计略就落到这二人身上。我们要在让他们摸不着头脑的同时让他们内部更加狐疑不决,只不过,这张颌一时倒要受些委屈了。我们就利用你们之间这种君子之交的感情,让他们来个临阵换帅,调走张颌。哎,兴霸,你说说看,如此来对待谦谦君子是不是有些卑鄙?”

甘宁大笑:“大将军,这可不像你说出来的话。古来成大事者,皆不拘小节,只要目的是光明正确的,手段上无不用其极。那种阴谋论之说乃是妇人之道、腐儒之论。”

“好,兴霸,你就去专心布置迷阵,我会让人在他们内部用计,让他们起哄,如此双管齐下,袁绍那狐疑不决的性格不中计才怪。”

“大将军,你不会孤身犯险,到对岸去吧?”

“哈哈,你还以为是在彭城时候?现在我就是有这想法也实施不了了。公刘将侍卫们都调教出来了。过去是公刘一个人以命劝阻,现在,你看看外面,那就是二十四名公刘的翻版,这可都是公刘亲自从几千人中军护卫中挑选出来的。哎,兴霸,说了半天了,我们晚上吃什么?我都饿了。”

“大将军,放心吧。黄河鲤鱼、红烧野鸭、白切大雁,还有烈性的高粱酒,我这就让人去安排,今晚我们共谋一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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