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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郭嘉的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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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良见曹琳的窘状,正欲起身相援,不料慢了半拍,被郭嘉抢了先机。心道若自己再不有所表示,只怕来日某人会对今日之事不依不饶。

一把抽出随身携带的邓师剑,一声长吟,抱拳道:“适才见曹大小姐舞姿婀娜,不似人间所有。孟良技痒,模仿刚才剑意,各位看看孟良的悟性如何。”

随即下场,面对着曹琳,认认真真的模仿起曹琳刚才的一招一式。一边舞,一边频频向曹琳做出邀请下场的动作。那曹琳终于为他的热情所感染,拔出剑来,和他舞在了一起。

这本是单人舞的设计,现在多出一人,初时显得有些生涩。但二人均得到过史阿的指点,也算是师出一门。何况又彼此心有灵犀,不到一会,便逐渐默契起来。孟良剑路一熟悉,便开始随心所欲的发挥,不断地加入了一些现代舞的动作。时不时的轻托一下曹琳的手肘,或是从她的腰间急速的掠过,这些细微的小动作很快让曹琳沉浸在幸福之中,一脸的享受。

再看甄宓,虽然看不清她在面纱下的神情,但从她的专注来看,她也真真切切的体会出了双人剑舞创造出的意境。

沮授再度举起酒杯向郭嘉示意:“奉孝老弟,咱们是不是该为孟先生如此高的悟性干上三大斛啊?”

郭嘉一举手中的酒斛,应道:“先生海量,奉孝自愧不如。但酒逢知己千杯少,奉孝愿舍命相陪。我就干了这斛葡萄美酒。”

沮授摇头:“葡萄酒有什么劲,孟先生是这样,奉孝也是这样,唉,你们年轻人倒还不如我们这些老家伙了。”

郭嘉一口饮完斛中的酒,抬起衣袖擦了擦嘴,答道:“公与先生有所不知。徐州此地用粮食酿酒是严格限制的,每年只有区区千斤的计划。其中还有一部分是军用疗伤的。所以,大多时候在徐州喝到的烈性酒都是来自于外地。我主曹操拿下兖州、豫州之后,深感粮食不足,百姓都在忍饥挨饿,也效仿徐州,下达了禁止用粮食造酒的命令,兖、豫二州现在以粮食酿酒是违法的。没办法,奉孝只得爱上葡萄酒了。比不上你们冀州啊,物产丰富,官府每年仅酒税就可以维持日常运作了。”

郭嘉的一席借题发挥的话让沮授默然。郭嘉说的都是实情,自己曾经为民生问题向袁绍献上八策,其中有一条就是裁减各级官吏冗员,减少官府向农民收取的租赋,让老百姓修生养息。可这八策袁绍只采用了两策,其余则束之高阁。反而在背后为郭图等人讥为沽名钓誉。

官府为了维持运转,暗地里对私自酿酒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每月奉上若干税银即可,而经办之人更是上下其手,从中牟利,苦的是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如此下去,谈何政治清明。反观曹操、孟良,令行禁止,处处考虑百姓生计,这正是袁绍所缺乏的。民心,是决定一个政权的基础啊。

想到这里,沮授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一边的贵公子袁尚却听不下去了,开口反驳道:“冀州物产丰富,乃是我袁家治理有方。官府仅酒税一项即可满足开销说明我们流通渠道畅通。粮食用来造酒,酒价高于粮食,是对粮食更好的开发利用。反过来也鼓励了农民的生产热情。冀州之策在于疏而非堵,从这点上,你们的见识却是差上了一筹。”

郭嘉也不抬眼看袁尚,自顾自的用小刀切下一片白灼的海螺肉扔进嘴里,一边细细的咀嚼,一边自言自语道:“去年某月,离邺城十五里的王庄,全庄人集体背井离乡,沿途乞讨。因为他们在粮食丰收的第三个月家中就没余粮了;数月之后,河间府千余农民因为官府赋税太重,啸聚山林,袁家大公子袁谭亲率禁卫军前去镇压,耗时两个月;冀州全境,酿酒作坊有据可查的一千三百四十二家,其中,袁家的占了八百五十二家,审家占了二百一十二家。私下的作坊据说还要高于这个数字。”

袁尚气急败坏的争辩道:“你,黑白不分、混淆是非。刁民聚众乃是黄巾余孽的鼓动,与官府何干?”

郭嘉依旧慢吞吞的说道:“我们兖州,最低一级的官吏年俸四百石,虽然富足不够,但养家有余。冀州官吏,最低一级年俸三百石,比兖州还少一百石,但一人做官,全家富足。有童谣说,宁为邺城一书记,不愿耕作千亩地。做一个年俸三百石的小小书记,居然胜过了有千亩家产的小地主,这也是个很奇特的现象啊。”

“你、你、你,一派胡言。”袁尚这回真是无言以对了。

冀州的吏治败坏,袁绍也是知道的,几次想着手整顿,但是,拔起萝卜带起泥。这些大大小小的官吏都是手下大将、谋士、豪族、门阀举荐的,牵一发动全身。更有逢纪等人义正词严的劝解:“非常时期,不可妄动。这些人为利益驱使,自然死心塌地的为袁家卖命。水至清则无鱼,吏治一旦太清明,众人无利可图,人才便会大量流出。唯有利益这诱饵才可使将士用命,将来待到天下一统,再着手大力整顿不迟。”

逢纪等人出的这奇谋,沮授是很不以为然的,但他又不可公开反对,否则得罪的就不是逢纪等人了,而是整个利益集团。

但,现在三公子袁尚被郭嘉几句轻描淡写的话噎的说不出话来,自己再不出头,回去不好交差不说,这面子上也下不来。

沮授清清嗓子,拱手向孟良致意:“孟先生和曹小姐的剑技绝妙,我敬二位一杯。”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转向郭嘉说道:“奉孝老弟,你刚才说你长于奇谋,为何不能理解我主袁本初深谋远虑?冀州新立,人心不稳,正是广招人才,将士同心之时。此时如大力整顿吏治,会给人以严刑峻法之感,有损我主宅心仁厚的形象。非常之人行非常之道,袁本初奉行的真正是德化众人的王者之道啊。”

郭嘉摇头:“非也非也,公与先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冀州原刺史韩馥暗弱,奉行无为而治,以致吏治松弛,德政不举,威刑不肃,而今当乱世用重典,整顿吏治,严峻刑法,方可政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

沮授内心暗自苦笑,这郭嘉的说法跟自己的想法完全一致,真可谓英雄所见略同,可袁绍不从,奈之以何?现在这郭嘉率真直言,丝毫不肯退让,如何让袁尚体面的下台,这可成了沮授棘手的问题。

“我主袁本初四世三公,天潢贵胄,门生故旧遍及天下,独占人才之优;新得幽州之地,带甲之士百万之众,上将千员,更有颜良文丑张颌高览皆万夫不当之勇,正是兵精粮足之时。居高临下,后防无忧,得地利之优;以盟主身份号令天下又得天时之优。如此雄才伟略之主,岂是常人以常理可以猜度之人?”

沮授虽然谋略出众,却是性格耿直之人,辩才上更不是郭嘉的对手。刚才一番话他只是为了袁尚体面的下台,情急之间冒出来的。但,他确把双方争论的焦点转移到袁绍身上。

那郭嘉本是极度聪明之人,就等待着找机会搅黄他们双方的谈判,一见沮授双手将这个机会送上门来,岂肯放过。只见他哈哈大笑道:“袁本初岂是可以侍奉之主?色厉胆薄,好谋无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有人才不能用,有雄兵不能将,居其地而扰其民。此等角色,偏隅一地苟且偷安尚可,一旦取了幽州便是败亡的开始。”

那沮授再好的风度也架不住郭嘉如此挑衅,和袁尚双双跳起,拔剑怒吼道:“对其子辱其父,对人臣辱其主。郭奉孝,今日之事不可善罢干休,我要让你血溅当场。”

那郭嘉很无辜的像没事人似的对这孟良手一摊,说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大家只是交换一下看法,何必如此激动。”

孟良暗乐,却尽量板着脸严肃的说道:“奉孝,你酒又喝多了,说起话来百无禁忌,这叫我这做主人的如何是好。来人,送奉孝先生下去休息。公与先生,本来是场盛宴,却闹得如此结局,实在是抱歉,大家都散了吧。好好休息,消消火气。”

沮授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见孟良如此说,只得气鼓鼓的拉了一下袁尚,对着孟良行了个礼,扬长而去。

那甄宓起身,走到孟良面前,却将脸上的纱巾尽数撩起,披在发后。微微鞠躬道:“谢先生剑舞,小女子有所感,席间自作琵琶曲一首,有机会还得向先生请教。”

直到此时,孟良总算见到了甄宓的真面目。

恍惚间,甄宓整个人的面容全部消失了,唯有一双通澈无暇的大眼睛是如此的纯净,不含一点杂质。真是我见犹怜!孟良暗自感叹道。

孟良刚回到家中,门卫便前来通报:“郭嘉郭奉孝先生求见。”

“快快有请。”

郭嘉神气活现的一摇三摆的走进来,走到房门口,这才耷拉着脑袋,怯生生的叫道:“郭嘉有罪,前来致歉,还望天佑兄海涵。”

孟良早在屋里看到了郭嘉的神态,劈头便吼道:“奉孝,你,你太不象话了,气死我了。如此郑重的诚让你一番胡搅蛮缠弄得刀兵相见。唉,都是我交友不慎,怎么认识了你这号人,真不愧是浪子啊。”

郭嘉故作惊讶的抬头:“我还以为你要重谢我呢,谢谢我成全了你的好事。”

“谢你什么,本来今天我们要和沮授先生商谈双方协约的细节,都让你弄得不欢而散了。我还谢你?”

郭嘉嘻嘻的笑道:“得了吧,你那点小心思还瞒得过我郭嘉的眼睛。从你下场舞剑开始,我就明白了你们已经做出了决断。哎,曹家那丫头现在幸福的象花儿一样。天佑兄,我这浪子真是浪得虚名,你才是花间圣手,把一个个小美女迷的好像失了魂一般。”

“嘘,闭嘴。声音轻点,你还想不想在这屋子里坐下去了。”孟良听到郭嘉如此说,赶紧回头看看。

“嘿嘿,中午的酒菜没尽兴,我这不追到府上来了。听说万嫂子、庞嫂子在家,我可是特意请安来了。哎,两位嫂子,这是我带给你们的礼物。晚餐不用太麻烦,把我哥哥的好酒拿出来就行了。”

孟良无奈的摇摇头,凤翔城大酒店在濮阳开了分店,这郭嘉是那里的常客,跟万三儿她们都已经混得很熟了。

两人房中坐定,郭嘉才一改嬉笑的神态,认真的说道:“天佑兄,郭嘉此次是真的佩服你了。袁绍给你们开出了如此大的条件,你们都断然拒绝。可见兄长真是重诺守信之人。请受小弟一拜。”

孟良这才明白,原来郭嘉以为他们拒绝袁绍的条件是信守在城南山庄定下的秘密之盟,当下也不说破,只是回应道:“我们依旧按照既定的战略行事,这个没有改变。”

郭嘉笑道:“如此,我便可以回去交差了。我此行来的两层意思,一是促成你和曹琳的亲事,这个现在已无问题;另外一层意思,是曹丞相让我转达的,我们准备在官渡此地和袁绍开战,时间就在下月。到时候,还得请你们青州的人马助我们一臂之力,特别是高顺部的骑兵陷阵营。”

孟良答道:“既然已经结盟,军事上我们会尽力的。我安排一下,下月我将赶去青州,亲自参与这场战斗。”

“那太好了。我们内部对是否开战一直争议不休,今日得到你的承诺,我们就有了必胜的把握。你看看如此安排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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