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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长,不用了。我相信你不会,这不是你做事的风格。来,都坐下吧。倭国没什么好出产,就是珍珠、青玉,女人用的东西。飞鸿,你从朝鲜回来给你母亲带礼物了吗?”
飞鸿挠挠头,说道:“太忙了,没顾上。”
“把这串珍珠送给你母亲吧,就说是你从朝鲜带回来的。”
魏延毫不客气的从首饰盒里拿起一块青玉,嘴里赞叹道:“多圆润的青玉啊,挂在脖子上一定很配皮肤,还是大将军你想的周到。”说完,就手揣进怀里。
孟良摇摇头,也懒得和他计较。问道:“飞鸿,你给我说说,到朝鲜立下了什么功劳,魏将军将你提拔起来的。”
飞鸿答道:“也没有什么多大的战功。一开始我因为马术娴熟,被派到斥候部队担任什长,后来吧,提供的情报比较准确,被提拔为小队长。”
魏延在一边抢着插话:“这小子绘图、计数,判断敌人的动向样样精通,每次评功都比别人高出一大截,后来直接将斥候部队交给他,大家都心服口服。在对百济作战时,这小子突发奇想,力排众议,率领一千人的斥候骑兵突袭了百济王的大营,五万大军顿时土崩瓦解,可惜当时让百济王跑掉了,不然论功可以做到偏将军了。”
“别让他升职太快,对他自己不好,别人也难心服口服。”
魏延瞪起眼睛说道:“为什么,这功劳簿上都是一条条写着,军功都是评定出来的,谁会说半句屁话?”
孟良直接打断他:“自己想为什么,动动你的脑子。既然我是他爹爹,我这样说肯定是为他好。”
魏延咕隆了一句:“政治,又是该死的政治。”
“你们何以从朝鲜回来了?”
“哦,你刚从倭国来,还不知道吧。我们和曹操的联军将吕布打的一败涂地,吕布已经逃往并州,很快就会覆灭了。不要问我详细情况,我就知道这么多。孔明传信过来,让我们留下一个万人队在朝鲜稳定局势,将其余部队带回青州休整。”
孟良听的这么说,吃惊不小。没想到吕布会败亡的如此之快,逃往并州倒可以解释,这定然是赵云、张飞从蜀地进军断了他们逃往西凉的后路。但孔明让魏延从朝鲜撤军是什么意思,难道和曹操之间的战争一触即发?
“朝鲜国现在是谁在镇守?”
“是国渊和蒋楚平。国渊管政事,蒋楚平统帅军队。”
“蒋楚平,那个行军司马?”
“是,他现在是偏将军了。本来是留下孟飞鸿的,但他非得回来,说一个好军人应该活在战场上。于是,就让飞鸿担任我部的行军司马了。”
孟良站起身来,在舱里转了两圈,说道:“文长,你到青州以后,要做一件事,移民。至少要对朝鲜移民十万人口,无偿的划拨奴隶、土地给他们,作为移民的奖励。在朝鲜要大力兴办教育,让他们说汉话、写汉字。”
飞鸿在一边插话道:“大将军的意思是要同化这个民族?”
孟良赞许的看了飞鸿一眼:“私人诚,叫爹爹,大将军从你嘴里出来我听着别扭。对朝鲜,我们要采取跟倭岛不同的战略。此外,要勘定疆界,就以长白山为界吧,长白山以南的地方归朝鲜,长白山划到辽东统治。这个要写进史书,并在长白山多竖界碑。此外,对中国文化传入朝鲜的要详加记载,比如,端午节,中秋节什么的。还有儒学传入的时间。”
孟良看着目瞪口呆的魏延和飞鸿,呵呵一笑,也不做解释。在他来的那个时代,棒子们一天到晚在叫嚣“长白山是他们的,端午节起源于高丽,孔子出生地也在朝鲜。”他这样做是为后人减少些麻烦。
这一日,船到了登州码头,刺史刘晔和偏将军管亥听说孟良来的,早早的便候在码头上欢迎孟良一行。
孟良顾不得寒暄,直接上了刘晔的马车,说道:“子扬,快跟我说说现在的时局?”
刘晔道:“半年前,董卓病亡,临终遗嘱宣布他弟弟董雯接替他的位置,吕布在贾诩、张辽等人的支持下发动政变,废了董雯。西凉军的将领们自然不服,西凉集团和并州集团产生了矛盾。曹操抓住了这个机会,买通了虎牢关的西凉守将郭汜。郭汜献关,洛阳的地理屏障为曹操掌握,他动用十万大军围困洛阳。而长安的守将张辽率军来援,却被汉中的张飞趁虚而入,打下了长安。上个月,洛阳城破,吕布等人逃亡并州。曹操令关羽率张颌、高览追击吕布。目前还未得到吕布的消息。”
“那为何孔明要调魏延回来,莫非曹操有异动?”
“是有些迹象。关羽只带走了五万人,曹操的重兵却调防到兖州、豫州一线。而且曹操派出了使者,要求将长安移交给他们。张飞不愿意,跟前来接收的马超言语不和,打了一仗,目前两军还在对垒中。鲁肃已经到了许昌,正在和曹操交涉中。孔明见青州防御力量薄弱,便急调魏延回防,以防万一。目前的情况就是这样。”
孟良沉思了一会,说道:“子扬,派出一名与郭嘉熟识的使者前往许昌,带我的亲笔信去面见曹操,请他到泰山一聚,我半个月后在泰山顶上等他。这段时间,我找个安静的地方休息一下,就在老裴训练重装骑兵的那个基地吧,别让人来打扰我。”
“那地方有什么好,一点风景都没有,还是换个地方吧,蒙山那里风景不错。”
“不用了,我要在那里制作一样东西,为我们带来和平的东西。”
离历城四十里的坞堡守备接到了史涣的命令,除了几名铁匠外,所有的人全部离开,而孟良只带着史涣进入了坞堡,连中军卫队都驻扎在坞堡外。坞堡的吊桥整日的拉起,只是到了吃饭的时间,才放下吊桥。一名伙夫将几个人的饭菜放在篮子里,交给史涣带进去。一连十余天,除了坞堡内偶尔发出的轰隆隆的雷声,再无动静。
曹操接到孟良的亲笔书信,带着许褚、郭嘉如约而至。
到了泰山顶上,只见孟良一袭长衫,连佩剑都未带,独自一人在山顶的亭子里自斟自饮,逍遥自得,而史涣则在远远的地方守护着。
曹操快步上前,叫道:“妹夫,你好清闲自在啊。”
孟良迎上前去,抱着曹操的肩膀椅了一下:“大哥真乃信人也。我看看,大哥,你两鬓出白发了,岁月不饶人啊。”
“唉,你都转眼快四十了,大哥能不老吗?怎么就是你们两个人,琳儿呢,怎么不带她来见我?”曹操很亲切的双手握住他的肩膀,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
“我刚刚从倭奴岛回来,听到这里的局势,就匆匆的约你相见,还没回下邳呢。奉孝,你还活着啦。”孟良看看郭嘉,发现他的脸色好多了,那常年挂在脸颊边的潮红色已经消退了不少。
郭嘉做了个鬼脸:“言而无信,你不是说带我去疗养的吗,这话都说了十年了。不过,我还是得谢谢你,听从你的建议,把酒戒了,经常的吃些生萝卜养养肺。你预言的岁数已经过去三年了。”
孟良将他二人让到亭子里坐下,许褚守在亭子外面,手握腰刀,目不斜视。
曹操端起酒盏,对孟良示意道:“为我们再次重逢,干一杯。”孟良一饮而尽,又亲自为郭嘉斟满了茶。
“大哥,今天约你在此地相见,就是交换一下对将来形势的看法。是战是和,我们得统一意见。”孟良很坦率的直接点出了会谈的目的。
曹操大笑:“妹夫,这么多年,你还是老样子,直爽的性格一点没变。好吧,好吧,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长安城我们势在必得,这是我们西进的据点,长安不在手,西凉就无法统治。这点上,妹夫你应该是清楚的。”
“大哥对西凉何以有这么大的兴趣,你们控制了幽州、并州,再让鲜卑人归顺,大牲畜就有了来源,干嘛非得要西凉之地?”
“不瞒你说,我们不仅是看中了西凉,还有更远大的目标---西域,那里胡人富裕,物产丰富,是很重要的贸易渠道。北方是苦寒之地,朝鲜你们已经占领了,那是我们唯一的拓展空间的地方。”
孟良避开了长安归属的问题,换了个话题说道:“大哥,你们将来的打算是什么?”
曹操盯着孟良的眼睛看了会,说道:“实话说吧,现在我们集团内部分成了两派,一派主战,荀攸、陈群都是主张武力统一的;而另一派主和,郭嘉是代表。从长远来看,统一是趋势,孔子都说了,天无二日、民无二王。即使我们在世的时候能维持目前的现状,和平相处。在你我百年之后,战火依旧会燃烧起来的。所以,与其将麻烦留给后人,不如就在我们手里解决了。”
孟良不动声色的问道:“如果开战的话,你们有多少赢面?”
曹操伸出了两个手指:“保守的说,六成。我们将领占优,关羽、马超、徐晃、张颌,这都是一等一的当时名将,从武勇上说,你们大概只有张飞、赵云可以一战;我们得到西凉骑兵的归顺,你们最有威胁的重装骑兵失去了优势,我们的骑兵已经达到十五万之众了,而且,我可以负责的告诉你,我们已经找到破重甲骑兵的方法。要不了多久,鲜卑人归顺,我们的骑兵可以达到三十万以上,我们兵力占优;其三,我们战力占优,这十年来,我们的部队一直在作战,而你们最有战斗力的士兵们这十年来,都退役的差不多了。十年不打仗,再强悍的部队作战力也是不行的。”
孟良微笑起来:“是吗,以高顺的三万陷阵营的重装骑兵对付三十万人确实够呛,但是如果加上这个筹码那就不同了,再勇猛的将领、再有作战经验的士兵也挡不住它的一击。”孟良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铁疙瘩,上面整整齐齐的刻着菱形的花纹。
孟良向许褚招招手,让他远离亭子前面的一块大石头。然后,将铁疙瘩上面的吊环一拉,那铁疙瘩很快冒出了白烟。孟良使劲一扔,那铁疙瘩撞击到石头上,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硝烟弥漫。过了会,硝烟散去,那大石块被炸得四分五裂。
看着面容失色的曹操和郭嘉,孟良拍了拍手说道:“这是我来之前在历城花了几天研制的,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霹雳弹。这种霹雳弹可以改良为地雷,可以埋在地下。也可以用霹雳车发射出去。真正打起仗来,我只用一万人便可将你们三十万人都送回老家。”
还是郭嘉反应得快,追问道:“这种东西我想大规模的生产是不可能的,孟相,你在虚张声势了吧?”
孟良一指亭子边角落里,说道:“那里还有八个,这是我和三个铁匠三天的成果。你说,如果建一个工厂,有一个月的时间我能生产出多少?”
其实,真让郭嘉猜中了,孟良是在虚张声势,那袋子里装的八只霹雳弹,能用的只有两只。这玩意,炸药容易配置,铸造也不成问题,但引信的制作却是个难关,而且白磷的来源也是个问题。
曹操被这种超时代的东西震撼了,久久的说不出话来。而许褚则在那堆碎石上低头寻找着。
其实,要制造火药,孟良在凤翔城的时候就可以做到,但是,他从内心里一直对所谓的工业革命抱着质疑的态度,他认为工业革命带给地球的是一场灾难。虽然,炸药这种破坏力巨大的东西迟早会被发明,但是,他不希望是在他手里。这就是他制作手雷严格保密的原因。
接下来,孟良的提议却让曹操有了更大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