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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琴瑟转眸看了一眼侍立一侧的采菱,道:“我这无需伺候,你也下去。”
采菱点头,施礼退下。
屋内人都走空了,潇琴瑟赶忙起身下榻,行至妆台前坐下。
自穿越过来,听的最多的闲话便是自己如何如何丑陋不堪。她倒要看看,究竟是怎么个丑法。
倒是真的胖。潇琴瑟哀叹一声,稍稍一动,面上的肥肉便跟着打颤。
但透过模糊的铜镜,若仔细分辨,这具身体却生了一副极精致的五官。
杏子般水光潋滟的翦瞳,小巧挺翘的琼鼻,饱满柔嫩的唇。
都说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如今前者已有了,可以想见,若是再脱去了这一身肥肉,这张脸该是怎样的惊为天人。
潇琴瑟伸手捏了捏自己的双下巴,正思量着如何减肥逆袭,却不经意瞧见自己的颈子上,似乎有青紫的掐痕。
潇琴瑟瞳孔不由错愕的放大,却忽然忆起,这原主触柱后,似乎是潇依依第一个惊恐万状的上前关切。
如今看来,关切是假,趁机掐死原主才是真。
想明了此节,潇琴瑟不由暗自攥紧了拳,眼角闪过一丝冰冷。
原以为那二妹不过是个圣母白莲花,不想竟如此很辣。既然是她不仁在先,就休怪自己下手无情!
转眸又瞧见妆台上用了大半的胭脂,想她还从未见过这些古代的化妆品是什么样子,心下不由起了好奇,伸手捞过。
然未待潇琴瑟将它凑近鼻端,便闻到了一股特别的香味。
寻常胭脂不过以花制成,必不该有这样浓郁奇特的味道,想来这胭脂中必有蹊跷。
潇琴瑟不由蹙眉,闭了眼仔细分辨。
想潇琴瑟在二十一世纪时便对医药感兴趣的很,也算是个医毒方面的专家,这点小事还难不倒她。
果不其然,不多时潇琴瑟心中便有了结果,猛的睁开眼,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是毒!
原来原主的肥胖,并非与生俱来,而是人力所致!
潇琴瑟攥紧了拳,尖长的指甲嵌入肉里,刺得掌心生疼。她却浑然不觉似的,眸中满是阴冷。
害我的人,一个都别想好过!
庭院内。
几个洒扫丫头本就惫懒,加之夏日天热,更是通通放下了手中活计躲在树荫下便乘凉。
三个女人一台戏,如今几个丫头凑到一块儿,自是少不了乱嚼舌根。
那着了鹅黄色衣裳的锦绣埋怨道:“今日姨娘们来探望小姐的时候,周姨娘身边的丫头又给了我好一顿冷言冷语。小姐不争气,连带着咱们也要跟着遭罪,什么道理。”
闻言一一旁梳了双丫鬟绫罗的像是找到了知音,连连应和:“可不是么?瞧二小姐身边的丫头多风光,再看看咱们,连做下人也低人一等。”
另一个瞧着稚嫩些的小翠放下手中扫把,不掩满面的埋怨:“这小姐也是,好不容易得了陛下赐婚,又偏偏被当众退了,我要是她啊,可就再没脸面在出来见人喽。”
说到此处,几人心有灵犀般的,一起嗤笑出声来。
采菱正从里头走出来,恰闻几人在此处议论,顿时锁紧了眉,上前厉声道:“不干活在这做什么呢!小姐也是你们能议论的?”
三人闻言先是一怔,待瞧清了是采菱,登时便是满面不服。锦绣瞪了采菱一眼,道:“采菱姐姐这话好没道理,小姐自己没本事,咱们也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潇琴瑟原想着四下转转对身子恢复也有裨益,正巧走到此处,锦绣的话自然是一字不差的落到了她的耳朵里。
不由怒从心起,挑眉抬眼,唇畔扯了一个嘲讽的笑。
姨娘小姐们议论自己也就罢了,莫不是连下人也想骑到自己头上来?
她快行几步上前,未待几人反应过来,对着锦绣劈面便是一个响亮耳光!
锦绣顿时被打的一懵,顾不得脸上火辣辣的疼,下意识的扑通跪了下去。
其余两人显然也被镇住了,目瞪口呆的望着潇琴瑟,怔了半晌方慌忙跟着跪了下来。
见此,潇琴瑟唇畔闪过一丝满意的笑,旋即又端起一副盛怒的姿态来,弯下腰一手扣上锦绣下巴,迫使她抬头与自己对视。
“本小姐再没本事,也是这相府的嫡女,发落个小贱蹄子的权还是有的。”
说着手上力气又大了几分,对上锦绣那双盛满了惊恐的眸子,脸上蓦的便生了几分狠:“若是我想,甚至明日,下人们就会在荷花池中打捞上来你恶臭的尸体。”
言罢手上使了几分力气,猛的甩开锦绣的脸,睥睨:“既是在我身边伺候,那便收起你们那副市井小人嘴脸,拿出大家婢女的样子来。”
潇琴瑟目光一转,抱臂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几人:“否则,我便即刻回了父亲,遣了你们去浣衣坊做苦役!可都听清楚了!”
锦绣不过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在潇琴瑟的威慑下早已抖得如同筛糠一般,冷汗浸湿了后背的衣裳。未待她说完,便连连叩头求饶:
“奴婢知错了!但请小姐念在奴婢是初犯,放过奴婢这一回吧!奴婢在也不敢了!”
其余两人也是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潇琴瑟见此,自觉威慑得差不多了,于是缓缓在三人面前踱步,挑了秀眉,微抬高了音,冷冷:“今次便罢了,日后若再让我听见有在背后乱嚼舌根的,本小姐绝不轻饶!”
几人闻言如蒙大赦,忙纷纷叩头谢恩。
折腾了这许久,回房后潇琴瑟不免觉得有些饥饿,然又未到用膳的时候。于是便命采菱去厨房取了些糕点回来,想着先垫一垫也就是了。
她吃的正开心,忽然听得一声巨响,却是门被撞开了。一个人急切的冲进来:“琴瑟,听说那狗太子竟敢当众退你的婚?”
彼时潇琴瑟刚把一块芙蓉糕送进嘴里,猛然听得这一声,着实是惊得不轻,糕点卡在喉中,惹得她一阵剧烈的咳嗽。
那人见此,忙取了一侧案几上的茶递了来。潇琴瑟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半晌缓过了劲,方抬眼望向这个未敲门便闯进来的不速之客。
待瞧清了那人的满面忧色的脸,潇琴瑟不由一怔:“夏桐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