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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进入城区的公路上,一辆轿车快速行驶着。
我是个超级暗杀者,后来因为一些事情,灵魂只能寄居在人偶中。
我的新老板对我爱答不理,然而就在前几天,新老板养的那只黑色猫向我发出了请求。
请求我,攻略我的老板。
“所以,能给个解释吗,不能说让我去我就去啊。”
“喵呜~”
蓬松的黑色毛团抖了抖,从中露出了一颗猫猫头,对上人偶盯着它的视线。
“你昨晚那个奇怪的请求看是什么鬼?!”
你这算什么?卖女儿吗???
“喵呜,人家听不懂喵。”
就好像自己是个正常猫主子一样,打了打呼噜,有打算蜷起来继续睡。
“....喂你给我说人话,别给我装成宠物猫。”
“喵呜?”
“....”
这猫坏了,赶紧丢了换一个吧。
可恶,人偶要不是看坐在驾驶座的真夜在哪,她真想打开窗户把这个心机猫给丢掉。
自从昨晚,这家伙提出了那个奇怪的请求后,对于自己的询问全都一副“我听不懂,因为我只是一只猫咪”的态度。
“你们俩在后面嘀嘀咕咕什么呢?”
驾驶座的位置传来了真夜的声音,一行两人外加一只猫就这样在车上已经呆了一天多的时间了。
“我们再聊一会该去哪...喵~。”
黑猫说了句人话,然后,感受到人偶的视线,又蹦出来一个喵来。
“我们要去多伦多地铁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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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口稀少的地区让路上的风景一成不变,车子一直行驶到下午,才终于进入了多伦多市区中。
一路上风景丰富了不少,最后在剧院附近的广场停了车。
这个地方好像是叫艾德米尔维什剧院,附近就是登打士广场,穿过人流密集的广场。一黑一白看起来就像是姐妹的,有着东方气息却不失西方的眼鼻轮廓,就像是混血儿的两名少女,顺着人群走下了入了地铁口。
至于那只已经坏掉的猫则钻入了真夜的手环中。
“拿着它,一会坐车要用。”
接过真夜递过来了一张车票,有些泛黄的纸张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并且除了印刷字体外,站名居然是手写的。
这玩意能坐车吗?怎么看都像是很古老的车票了。
在被召唤的那一瞬间,人偶就被刻入了不少属于现代社会中的常识,比如,在还没进地铁站就拿到车票这种事情绝对不正常。
而时刻表上,写着的是末班车的时间点?
没有多言,也许是因为契约的原因,让人偶对真夜有着较高的信任度,就像是在卡利登的那个晚上自己会不加怀疑的拔刀救她一样。
不得不说魔法这东西真实方便。
二人顺着电梯来到下层,真夜没有去管时刻表和列车信息,径直钻过了检票口,然而周围的人,包括检票门都没有对少女有任何的反应,就像是跟那些买了车票通过的乘客一样。
而车票上到达的车站名,写着而拿着真夜临时给她的手机上查找,得到的答案则是...
这是个废弃车站。
妈耶,这么刺激的吗。
.......
白天是耕作的时间,而夜晚,则是那些非人得以出来活动的基点,而黄昏,是一天中白天与黑夜交错的时刻,白与黑,既不是白天,也并非有夜晚的特殊时刻。
地下的涌动传来的微弱震动惊动了不少深邃阴影中的老鼠,跑过街角。
如血一般的夕阳在逐渐西沉,昭示着并不充实,但是十分舒服的一天即将过去。
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出或进入地铁的入口,前往回家的路。
城市中人造灯光逐个亮起,白天过去,黑夜中昼伏夜出的人们正在醒来,打算进行不夜的狂欢。
白色的蒸汽从地面的排气孔喷涌如黑暗的小巷,远处十字路口,炙红的灯光配上映照在积雪上的霓虹灯光,现实着这座城市的活力与旺盛的生命力。
下班的男人们钻入出租车或是徒步,成群结队地进入居酒屋或是酒吧,消遣着旺盛的经历,谈论着工作和不着边际的人生。
快速驶过的地铁中频闪的白色灯光照亮了隧道外水泥墙上扭曲的涂鸦,一层一层堆叠的隧道与洞窟组成了多伦多的地下的世界。
不论底下的世界如何装扮,如何光亮,他终究是一个闭锁而狭窄的密闭空间。
拥挤,晃动,阴冷,惨白的灯光,以及无数的低头族。
捏着那张车票,车经过了一站又一站,车上的人越来越少,直到形式到了终点站,车厢之中只剩下了她跟真夜二人。
按照流程,列车长交班时会巡视一遍整辆列车,保证没有睡过头的乘客忘了下车,以及落下的财务。
然而,当人偶可以看到列车长的时候,他却停在了最后一列车厢的门前,巡查过后就回去了,就仿佛前一列才是最后一节车厢一样。
没一会,车厢的站牌字幕重新亮起,扭曲的字符书写着下一站的名字
列车平缓的跑动起来,而无论再经过哪一个站台,站台上等车的人群都像是完全没看到这列车,依旧忙着看手机。
跑了一会,列车在此缓缓停下,车门洞开。
门外则是寂静如死的站台,常年缺少维护让立柱底部已经锈蚀,没有粉刷过的墙壁上暴露着红色的墙砖,诡异的死寂,就连一点点列车经过的震动都没有,就跟整个空间中只有她与少女这两位访客一样。
已经完全废弃的车站,正常列车根本不会在这地方停下,而回头的时候,只有空荡荡的月台,刚刚那辆列车已经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这是哪?”
“....家。”
少女迟疑了片刻,如此说道。
广阔的废弃车站,推开锈蚀的铁栅栏,已经锈蚀的转轴发出刺耳的声响,回荡在月台之中。
墙皮已经脱落,整个狭小的过道深邃而荒凉,就好像是已经修建了百年一般的荒凉。
这里是站,但又不是,当那一列幽灵地铁将他们送到此处的时候,估计就已经不单单是废弃地铁站的问题了。
这里静得可怕,就连之前可以感受到的列车经过时引起的震感都消失了,这里...大概已经是另外的某个地方了。
在一处极其隐蔽的地方,真夜掏出药匙,打开了一扇小门。
推开门,空间错位一样的情景浮现在门内,那是一间小房子的内部,简单的一室一厅,这里本应是在地下,却可以从落地窗看到下方的景色。
这里明显是在地上,而且还是在高层。
房间不大,装饰十分简约,各种物品摆放的都很整洁,就连垃圾桶里也只是装着一些超市里卖的速食品包装。
没有一点点生活的气息,就好像这里已经被人遗弃了很久的摸样,清冷,没有家该有的温馨感觉。
“你可以待在客厅,但别弄脏了,还有不要进我的屋子。”
真夜脱掉鞋,说完头也不回的钻进了自己的卧室,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