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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江寒给凌雪留下早饭之后就匆匆的来到了医院,今天正巧是王铮审讯那个嫌犯的日子,江寒也特地跟曹院长请了假,在唐方源的带领下,混进了审讯室内。
其实,江寒这也算不上是严格意义上的混进去了,他在市局的知名度简直和各队的队长都有一拼了,尤其是上一次王铮的事情之后,市局的基层警员们,对这个江神医都是十分敬仰的。
来到审讯室后,王铮见到身着警服的江寒竟然差点儿没有憋住笑,一旁的唐方源可就没王铮这么好的定力了,在一旁捂着嘴笑了起来。
唐方源这一笑,倒是搞得嫌犯有些摸不着头脑,本来还挺泰然自若的,结果生生被唐方源笑的心里发毛了。
“咳,唐方源,严肃一点,咱们准备开始。做好笔记和录音,检查摄像设备的状况,没问题之后,就开始审讯了。”
王铮见唐方源居然没有蹦住,赶忙发话提醒了他。
唐方源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态,不过看着江寒的样子确实是搞笑,只好强行忍住了自己的笑意。
“队长,设备调试一切正常,可以开始了。”
听到唐方源的反馈之后,王铮也变得异常严肃起来,面对眼前这个看似云淡风轻的人,王铮还是按照程序问道:
“姓名?”
“王晓成。”
对方也是淡定的回答着。
“年龄?”
“31岁。”
“职业?”
问到职业的时候,王晓成先是一愣,随即说道:
“我是个无业游民,没有职业。”
“好一个无业游民,那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毒药,又是怎么潜入医院对重布者痛下杀手的,你以为这么搪塞我们,就会有好结果吗!”
王铮的怒斥并没有让王晓成产生任何的波动,他只是冷冷的看着眼前的这些身着警服的人,慢条斯理的说道:
“警官,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下的毒吗?如果没有,请立刻释放我,否则,我会起诉你们妨碍公民人身自由的!”
看着王晓成一脸叫嚣的样子,王铮也是冷笑了一声,说道:
“小唐,把当天所有有关于咱们这位合法公民的视频资料全部慢放4倍让他看个真切,等他欣赏完了,我们再接着讨论之后的问题。”
唐方源接到王铮的指令之后,用慢4倍的速度,将胡承华死亡当天,所有能拍到王晓成侧脸或正脸的监控视频全部放了一遍。
看过之后,王晓成的态度才算是有了些收敛,从刚才的不可一世变成了不与王铮对视,往四周乱看着。
“怎么样,合法公民同志,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嘛?”
“哼,这视频只能证明我曾经在那天去过医院而已,哪里能证明我投毒了啊!你们别想诱供,我是不会上当的。”
王铮早就料到了王晓成一定会负隅顽抗,所以早就让唐方源在医院的一角找到了用来给胡承华下毒的试剂瓶,虽然王晓成扔的隐蔽,但从监控录像中,唐方源还是分析出了,他丢弃作案工具的地点。
当唐方源把那个试剂瓶拿出来的时候,王晓成明显的脸面抽搐了一下儿,王铮也笑着说道:
“同志,这是你要的物证,我这儿还有指纹验证的报告,你要不要也一并看一下啊。”
“你们...你们是怎么找到的!”
见王晓成松了口,王铮心思就更加有底了,说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这次未免也有些太嚣张了,还真把我们警方当摆设了啊,还是说,你以为进来市局也没什么,总会有人能救你出去啊!”
王铮步步紧逼,不让王晓成有丝毫喘息的机会,在王铮高强度的逼问之下,王晓成也渐渐从开始的从容淡定,变成了焦灼不安。不过,他还是一口咬定了,这件事情是自己的个人行为。
“既然证据也有了,那我也就不抵赖了。这么说吧,我早就看这个胡承华不顺眼了,他平时总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我就是看不惯这种装13的人,所以就计划着把他弄死了。”
王晓成极力的掩饰着自己的惊惶,不过王铮哪儿能吃他这一套,说道:
“王晓成,你一个无业游民是怎么认识胡承华的,在我们的调查记录里,你甚至都从没到过万方集团大楼,第一次作案之前来踩点儿都不去,你这是在糊弄鬼呢啊!”
“那又怎么了,我就是想要他的命,哪有这么多麻烦事儿!”
王晓成还是死死的咬住了这一点不放,不管王铮说什么,他都不为所动。
“王晓成,我再警告你一次,你不要再想着能有人把你捞出去了。和你一起执行任务的两个人,一个自杀身亡,一个至今下落不明,我猜他回去复命的时候,估计也不可能活着走出来了。现在,唯有你一个人,被我们保护了起来。你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交代出来,我还能帮你争取宽大一些的处理,不过,你要是在这么负隅顽抗下去,等待你的,就是最严厉的处罚!谋杀案,你知道最高可以执行什么刑罚吗!”
在审讯王晓成之前,王铮还特意做过调查,与一般的亡命之徒不一样,王晓成家中还有一个年迈的父亲,他在被捕前是有机会服毒自杀的,之所以没这么做,也肯定是下不了这个决心。所以,只要给他一丝希望,说不定就能让他打开话匣子。
“不用多说了,我都已经承认了杀人的事实,也就做好了准备,你们随便判吧,反正老子也已经拉了一个垫背,不亏了!”
“王晓成,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所谓的不亏是什么,不过是你替别人达成了心愿。而你呢,你也有想做的事儿,想要奉养的人,结果,就为了别人的愿望把自己这一辈子都搭进去了,啧啧,我可是怎么想都觉得亏的很啊。”
王铮看出了王晓成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只要再努力一把,他就极有可能会被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