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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金凤自昏迷中醒来,只觉浑身伤痛,苦闷难捱,脑中记忆回溯,这才想起自己被神秘杀手逼杀,狠心跳下悬崖的事情。
本来以为这次即便是不死,也得摔个四分五裂,这副灵魂还不知道要被封在那一段残躯之中,是能够艰难的运动出去,找到生路,还是只能在深山幽壑之中烂掉,山林之中的潮热瘴气,还有随处可见的虫蚁猛兽,金凤不敢再往下想。
就在这个时候,她眼中透入一线光明。忽觉自己身下所触柔软至极,不知道是鸟羽还是兽皮,随即,她便震惊的发现自己身上没穿衣服,连贴身的里衣都没有穿,连一片可以遮盖的布条都没有。
就在她不知所以的时候,门外忽然传进脚步声,紧接着门被推开,一个面目敦实的后生,手中抱了一套女子的衣服,走了进来,脸上还笑嘻嘻的,口中不停的赞叹:“漂亮,真漂亮。”
金凤心中不知所措,急忙闭上了眼睛装睡,她听到这年轻人走到床前,然后身旁的床板微微下陷,似乎是年轻人在自己身边坐了下来。
接着,她就感到自己身上的被子似乎被人掀起,金凤心中警笛大作,急忙伸出一条光洁的右臂将被子拦在自己怀里,盖住身躯,身子往后一缩,怒瞪着眼前的后生:“你这鼠辈,要干什么?”
那后生反而大喜:“姑娘,你醒了?”
他站起来前前后后打量了金凤几眼,说道:“看来没什么大碍,你可真了不起,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居然这么快就醒了。而且我给你换衣服的时候,你这条右臂还有不少山上树枝划出的伤痕,没想到我给你买了件衣服的功夫,你这条胳膊就变得又光又滑……恢复如初了。”
金凤怒道:“你给我闭嘴!你究竟是谁,要,要对我做什么?”
这年轻人当然就是戴穆涛,他方才说道“又光又滑”这四个字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鲁莽之处,听到金凤这样问自己,心中更加自责,急忙解释道;“额,姑娘放心,在下不是坏人。”
不是坏人,金凤这几天遇到的都是坏人,就一个洛玄风勉强可以算个好人,但就是这个好人砍断了自己的左臂,是自己后来遭遇的一切不幸的源头。
戴穆涛急忙将自己手中的衣服放在床上,说道:“我只是看到姑娘你的衣服都被划破了,我这里的衣服有全都是我打铁的时候穿的,平时也就随便洗一洗,不干不净的,怕姑娘嫌弃就去外面小镇上给你买了一件。”
金凤的关注点却在另一件事情上:“你,你帮我脱的衣服?”
戴穆涛仿佛被人一棍子打在额头上似的,愣了一会儿忽然仰天大呼:“天呐,怎么还有这档子事儿啊!”
他扑的跪了下来,对金凤说道:“姑娘,小人为了检查您身上是否有残存的伤口,万不得已解开了您的衣服,随即又发现那些衣服实在是破的不能再穿,便索性将它撕扯了下来,给您买了一件新的。小人诚心实意救人,万万没有亵渎您的心思,希望您不要以此为念,耽误了养伤大事。更不要以为清白受到玷污,从此失去求生信念,最好也不要因为世间恶俗礼教的影响,要委身区区小人……”
金凤听得目瞪口呆,这小子真是想象力非凡,一件这样令人尴尬的事情,居然让他三说两说,说的金凤忍不住噗嗤一笑。
听到这一声笑,戴穆涛登时抬起头来,说道:“您笑了,那就是不生气了?”
金凤当即板起脸:“胡说,谁说我不生气了?我心里苦着呢!”
戴穆涛想了想,咬了咬牙说道:“如果姑娘,果真心中愤恨难消,便痛打小人一顿,就算是打断筋骨,小人也绝对不哼一声。”
金凤哼了一声,说:“算了,不逗你了。你告诉我,你是谁,这里究竟是神秘地方。”
戴穆涛急忙站起来说道:“在下名叫戴穆涛,是在山中隐居煅炼名器的机关师,这个地方本来没有名字,忽然一天,我清晨起床,感到自己在此修炼日久,迷上了此地的风物,便名之为生情谷,取日久生情之意。”
“真是啰嗦。”金凤喝了一声,说道,“现在你出去,我要穿衣服了。”
戴穆涛连说,是,是,转身正要推门出去。
“站住。”
戴穆涛身子立马钉在了地上。
只听金凤说道:“我没有手,连衣服都拿不起来,你要我怎么穿?”
“那姑娘以为如何?”
金凤想了想,说道:“当然是你帮我了,这里又没有第二个人。”
“这……”戴穆涛说道,“这恐怕不妥吧?上次是小人万不得已,这次……”
金凤哼了一声:“戴穆涛,我看你就是块呆木头!”
她跟随黑斗篷多年,男女之事不知道经历过多少回,对于这种事情想来是没有什么忌讳的,只不过因为这几天以来,一连经过了许多次恶人的侮辱是她对这件事情变得非常敏感,甚至有点害怕,不过眼前这个小子看上去毫无机心,甚至呆傻的有些引人发笑。
在一开始的戒心消除之后,她心里对这小子只剩下了感激。
最终,戴穆涛蒙着双眼,举着衣服,让金凤穿戴好之后,在帮她系好了衣带,过了一会儿,只听金凤说道:“好了,睁开眼睛吧。”
戴穆涛睁开双眼,却见金凤正在对着自己练手时打的一把齐人高的大铜镜看自己的身段。
连日来,她没有好好换过衣服,之前虽然有一个小姑娘照料,但是由于隐瞒身份的缘故,他们只找了一个向下的小姑娘,尽管乖巧听话,会做的却很少,还经常系参错扣子,弄得金凤很不舒服,一说她两句,那姑娘就抽抽涕涕起来,时间一久金凤也没兴趣多说她什么了。
但是如今这个戴穆涛,尽管蒙着双眼,却帮自己穿戴的整整齐齐,难怪他是个能工巧匠,金凤走出来看了他打造的东西,有会飞的木鸟、能同时发射飞向四五个方向的暗器机关。
特别是有一把玉如意,只要按下机关按钮,便会登时飞出一道儿红色的光华,所过之处连坚固的大石都碎裂成粉。
金凤心中暗想,如果自己拥有这把玉如意,相比便不会有那么多人敢欺负自己了吧,随即她又想到了自己被斩去的双手,叹了一声,摇头不语。
而此时,在云天门,洛玄风和千北被同时关在一间牢房之中。
千北的哑穴已经解开了。
洛玄风和千北两人对视了许久,洛玄风才问道:“千北,真的是你吗?”
点了点头,千北用手去抚摸洛玄风的发梢,说道;“傻瓜,还会有谁呀?”
握住了那只将要滑下去的手,洛玄风珍视的放在手中揉捏着,说道:“那天,我亲眼看到你被那人打了一掌,那人的修为在我之上,我还以为你……”
他没敢将剩下的话说出来。
温柔的看了他一眼,千北继续说道:“当我受了那一掌的时候,我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想不到过了一段时间,我居然醒了过来,身边是银蓄守着,他治好了我的伤。”
皱了皱眉头,洛玄风忍不住问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千北道:“根据银蓄的说法,那个穿黑色斗篷的人是他的师父,好像是个上层大陆的至尊,他一心想要除掉你,在接连派出好几名弟子都无法打败我们之后,他想到了亲自出马,然而,他又担心他这个至尊为了追杀一名后辈亲自降临下层大陆的事情传扬出去,故而他不能让你我死在他的手上,甚至不能死在他们那班人的手上,否则便可以追查到他,便假意杀了我引你来云天门,希望能借云天门之手杀了你。”
听了千北的陈述,洛玄风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冷,原来这个计策早在罗光国的时候,就已经布置好了,一切都是为了对付他而布置的,而一心为民无辜的沈大人却白白的因此送命。
还有自己的爱妻,洛玄风看着眼前的千北,再看看这四周的牢房,四壁悄然,阴冷潮湿,他抚摸这千北更显瘦削的脸庞,说道:“因为我,连累你受苦了。”
千北悄悄的将脸埋在洛玄风的臂弯里,说道:“傻瓜,我是你的妻子嘛,既然嫁给了你当然要跟你同进退,你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要对付你,就是要对付我了。”
一种幸福的感觉,从洛玄风心底缓缓升起,洛玄风也将手放在千北的脸上,二人一时无话。
许久,洛玄风忽然说道:“奇怪。”
千北闻言一怔,坐起来,问道:“怎么了?”
洛玄风说道:“我进来的时候,将所有的特别看了一下这里所有的囚室,没有发现梁不玩师兄的踪迹。”
千北说道:“我也没发现梁师兄的踪迹。”
心中一动,洛玄风走到牢房石壁前,将手放在石壁上,暗暗运起九幽诀,将自身魂魄与整个牢房相互融合,以牢房之眼为眼,探查梁不玩的行踪,却并未找到梁不玩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