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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青年怒气冲冲的走到了暮黎身前的一米之外。
不过,青年并没有立刻对暮黎出手,而是让人意外的急停,然后飞速后退,退到了先前被他推开的打手身前,然后面带嘲讽的打量着暮黎:“很能打是吧?现在呢?还能打倒几个?”
本来,暮黎已经做好了防御的准备,却发现对方只是佯攻,可是左臂已经无力,再也抓不住身前昏迷的打手,所以只能任由‘盾牌’软倒在地,并且左臂也无力的垂落在了体侧。
同时,暮黎的身体也轻轻椅了一下,却被他强行支撑着站稳。
而后,暮黎突然咧嘴一笑,露出沾满血水的白牙,语气充满挑衅的对青年说道:“自己来试啊,弄死你应该是不成问题。”
在说话之际,暮黎轻轻摆动左臂,却发现左臂由于酸肿过度,已经很难抬起,只能抬起右臂试图擦拭嘴角的鲜血...
然而,右臂似乎也没有了力气,所以他在将右臂举到胸前时就再也无法抬高,不得不皱着眉放下。
而这个不经意的动作看在青年眼里,立刻让他明白暮黎只是在虚张声势,想要吓唬住自己。
因此,青年在心中暗道:“他已经无法抬起手臂,哪里还会有反抗能力?如此也好,我自己动手,既能省下二十万,又能在手下人面前立威,两全其美。”
下一秒,青年自以为摸透了对方的底,当即手提甩棍,再次冲向了暮黎,然后挥起一棍,朝着暮黎的脑袋砸下。
“喝”
刹那间,暮黎爆喝一声,同时闪电般抬起右臂挡住甩棍,然后弯起左膝,狠狠撞向了青年的下体。
“草,在引诱我?!”顿时,青年的脑海里冷不丁的冒出了一个想法,但是他也并非易于之辈,他当场本能的朝后退去,险险躲掉了致命的一击,不过也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然而,暮黎又怎么会放弃这个不可多得的机会?!
当下,他在青年面带惊恐的表情中脚步连续错动,几步追到了对方身前,然后飞起一脚,狠狠的踹向了对方胸口,而这一脚,他动用了所剩无几的第二能力。
下一秒,青年当场倒飞而出,直接撞在身后打手的身上,和打手一起在地上滚了两滚,然后青年再无动静,而被撞倒在地的打手揉着胸口在地上不断的哀嚎。
“喝”
与此同时,暮黎看着倒地不起的青年,猛然爆喝一声,顿时将周围的打手们吓退了好几步。
“来啊!”暮黎环视着包围他的打手们,又是大吼一声,并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却发现没有人动手。
“胡同里面的,你们也不出来试一试吗?我已经没有力气,只怕也拼不死几个。”先前的战斗中,暮黎听见了胡同中的动静,但是他不明白为什么一直没有人出来。
不过,在暮黎喊话过去了两秒之后,胡同中仍然一片寂静,好像所有人都死了一样,但是暮黎清楚自己出手的轻重,只是手重了一些,根本没下杀手,体格稍微好一点的打手,应该恢复的差不多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暮黎在先前察觉到胡同中的动静时,才连忙放弃以胡同为掩护,拼着被人包围,也要在胡同外面战斗,就是担心被胡同中的打手抽冷子偷袭。
此刻,暮黎强撑着濒临倒下的身体,并虚张声势了两秒钟,直到确认了胡同中没有任何反应,并且眼前的打手们似乎也没有继续动手的意思,他这才冷冷的扫视过围着自己的打手,最后以下巴指了指昏迷的青年,同时气喘吁吁的说道:“那咱们今晚先这样?等那个家伙醒来后,咱们再继续玩?!”
值得一提的是,先前的那一脚已经耗尽了暮黎的第二能力,但令他遗憾的是并没有踹死青年,他能看见青年的胸口还在轻微起伏着,对方只是暂时昏迷而已。
与此同时,打手们算是被暮黎震慑住了,根本没有人敢出声,也没有人敢轻举妄动,他们依旧紧张的盯着暮黎,依旧紧张的围而不攻。
暮黎见状,也不再说话,只是冷冷的扫视了一圈周围的打手,然后朝着最近的打手走去,而在走到对方身前一米时,对方连忙向后退去,给他让开了一条路。
对此,暮黎小心翼翼的侧着身子,以防打手们偷袭,而在走出打手们的包围圈之后,他倒退走着,同时寻找陈悦柔的身影,却发现对方已经杳无踪影。
不过,暮黎已经没有精力去关心陈悦柔的去向,他见到打手们没有追来,当即继续沿着宽阔的街边不疾不徐的退着,同时暗自侥幸:“托大了,幸亏他们没带刀枪,否则我肯定交代那里。”
而在侥幸之后,暮黎更是暗自警醒:“以后行事一定要加倍小心。”
不多时,暮黎一路退到了看不见打手们身影的街角,确认了对方没有追上来,这才提起所剩无几的力气,朝着不远处的胡同中跑去,然而刚刚跑进胡同中,他却眼前一黑,直直的扑倒在地。
而在暮黎昏迷之际,胡同这边的青年缓缓醒来,在醒来的第一时间,他发现一个打手正拉着自己的手臂往背上放。
顿时,青年拍了拍打手的肩膀,示意对方停止动作,而打手察觉到青年的苏醒,连忙将他放下,同时说道:“老板,你没事吧?”
“没事,你这是干嘛?”青年揉着不断传出阵痛的胸口,环视过周围,看见其他打手正在救援受伤的同伴。
“我准备送老板先去医院,稍后会有四辆面包车到来,到时会拉着受伤的兄弟去王大夫诊所。”在说话时,打手的脸上还挂着一丝惊恐,看上去还有些惊骇未尽。
“嗯,我没事,先照顾兄弟们。”青年面露关心,趁机收买人心:“兄弟们伤情如何?”
“一个兄弟腹部受伤,万幸的是没有伤到要害,但有些失血过多。一个兄弟右手腕受伤,一个兄弟手臂受伤,不过都不算太重。三个兄弟还在昏迷着,不过呼吸平稳,应该没有危险。其他的兄弟倒是没有太大事情。”
打手快速汇报,而说到最后,他突然停顿了一下,有些迟疑的看向青年:“刘哥还昏迷着,由他的兄弟照顾,不过他那边的情况好过我们,只有一个人小腿轻微骨折,其他人基本无恙。”
说着说着,打手又突然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了欲言又止的模样。
“继续说。”青年冷哼一声。
“我感觉那个人一直在手下留情,否则的话,刘哥的人绝对会比我们惨,毕竟他们是在我们之前遇见的那人...”打手小心翼翼的分析,未尝没有为自己等人作解释的意思,毕竟他们心生畏惧,后来只是围而不攻,这才导致老板被踹昏,对方也顺利离开。
“即使是后来,我们面对那人的时候,他也手下留情了,否则的话,还能站着的兄弟只怕没有几人。”打手说完,再次小心翼翼的看了老板一眼,还有一句话没敢说出来:“那人若没有留情,可能你现在还躺在地上。”
“这么能打的一个人,究竟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张天意根本没有这种实力,又怎么可能用的起这种人?”青年听完打手的话,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如此能打的人还是第一次遇见,但既然得罪死了你,事情也无法善了,你再能打,我也有办法搞死你。”心中想着,青年扭头看向打手,冷冷的说道:“那个人呢?陈悦柔呢?”
其实,青年在醒来的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暮黎和陈悦柔消失不见,但为了收买人心,这才先关心手下情况,而如今看见手下伤情尚在控制中,他总算有了空闲去询问自己最关心的事。
而青年之所以会这样明知故问,一是为了遮掩他被人踹晕的尴尬,二是准备借机敲打手下人,三是准备寻机发泄心中对暮黎的怒火和对手下人的不满。
“...”不过,回应青年的是一阵沉默。
“被他俩跑了?”顿时,青年的眉头紧皱,心头的怒火熊熊:“说一说我昏迷后的情况。”
打手闻言,当场小心翼翼的看了青年一眼,面色纠结道:“我也不知道陈悦柔是在什么时候不见的,我只知道那个人在老板你昏迷后,准备继续动手,兄弟们担心他逃跑,只能继续跟他对峙。”
“但这时老板你已经昏迷在地,兄弟们太担心你安危,又由于对方虎视眈眈,有他在,兄弟们根本不敢去探视你的情况,只能放对方离开,这才有精力去照顾你。”
“而那人在离开前留下了一句话,说等你醒来后,陪我们继续玩。”
“还有啊,先前在我们打斗时,刘哥的人一直躲在胡同中没出现,我们是来帮他们的,可他们却真不是人揍儿的。”
说到最后,打手骂骂咧咧的将锅甩给了刘哥的人。而他还有很多心里话没有说出来:“刘哥的人躲在胡同中不出来,让我们冲上去送死?你以为我们傻啊?再说老板你已经昏迷了,我们拼命给谁看?”
青年面色阴沉的听着,突然一巴掌甩在打手脸上:“废物,他已经油尽灯枯了,你们就看不出来吗?怕死是吧!怕死是吧...”
一时间,青年一边骂着,一边接二连三的往打手脸上甩巴掌。
而打手任由巴掌落在脸上,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也不敢说话,只能默默承受着。
就在这时,四辆面包车陆续驶来,并相继停在了青年身旁的街道边,也算救了挨揍的打手。
青年气喘吁吁的停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胸口,面色阴沉道:“回去再收拾你们几个,先把受伤的兄弟们送去老王那,还有刘哥他们几个,也一起送过去。”
青年口中的老王,正是先前打手提到的王大夫,也是青年养着的私人医生。
“继续玩是吧?!你以为能跑的了?即使你不说,我也要继续玩下去。”看着陆续走上或者被架上面包车的手下们,青年眉头紧皱:“该怎么玩呢?要不...我找个更专业的陪你玩吧。”
就在青年沉思时,远方突然传来了响彻城区的警笛声,声音由远及近,看情况竟然是朝着胡同这边来的。
被警笛声惊动,青年当即怒骂出声:“谁他妈报的警?”
警笛声越来越近,但青年虽怒却不慌,他朝着手下人喊道:“分出一部分人打扫现场,其余伤者先离开,同时将器械一起带走,现场收拾好之后,没有受伤的人分散离开。”
打手们闻言,当场分工合作,行动虽然匆忙,却不慌乱。
而在两分钟之后,等到三辆警车停在胡同外的街边时,警车里面的人除了看见地上还有一些不太明显的血痕之外,再无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