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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几个保镖簇拥着那个花白头发的首长,一直倒退着往后面走,准备返回装有防弹玻璃的汽车里面。
首长身不由己地被保镖们架着倒退了几步后,忽然把手一甩,浓眉一竖,威严地命令:“你们都把手松开,快过去看看中枪的人还有没有救9有,派两个人守在那个孩子身边,不要让周围的人靠近他、打扰他,估计他现在正在自我疗伤!”
保镖们不敢执行他的命令,仍是围在他身边,生怕还有埋伏的枪手发动第二轮袭击。
那位首长见他们不执行命令,知道他们怕自己出意外,也不好责备他们,便自己往前面走,一直来到华天打坐的地方。
保镖们无奈,只好保持着簇拥的队形,跟随他来到医院门口。有两个便俯下身子去看那中枪的两个保镖的伤势,只见其中一个额头中枪,已然无救。另一个的脖子上一个血糊糊的枪眼,正“汩汩”地往外冒血泡,人还在微微抽搐,应该还没有死。
这时候,那些埋伏在附近担任警戒的特警、狙击手、保镖听到枪声,都纷纷赶过来。医院前面的草坪里顿时钢枪耀眼、人流如织,许多身穿军服的矫健身影在草坪上四处巡察,寻找可能潜伏的杀手。
那位首长吩咐一个随从赶紧给那个受伤的保镖止血,等待救护车开过来,然后就站在那里,目不转睛地盯着正坐在地上闭目运气的华天,脸上露出讶异的神色。
只是一会儿功夫,华天便霍然张开双目,慢慢地站起身来,转头看到那个正在流血抽搐的受伤保镖,忙走过去,让那个正准备给他止血的随从走开,然后他跪下去,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对着那个“汩汩”冒血的枪眼灌注真气。一两分钟不到,枪眼里的血便开始止住。
然后,他又把右手手掌摊开,气运掌心,猛地按在那个保镖的中丹田穴上面。
那保镖全身一抖,**了几声,慢慢张开了眼睛。
他这几下动作一气呵成,前后不到五分钟时间,不仅止住了那个垂死的保镖的血,而且把他从昏迷中救醒了过来,看得周围的人无不目瞪口呆。
那个首长一直在不动声色地看着,见他站起身子,忽然说:“酗子,你跟我上楼去,我有点事想问问你。”
说完就转身进入医院大门,也不坐电梯,径直从楼梯往上走。
华天到这时才彻底看清这位首长的面貌:他应该就是经常在新闻里看到的国家核心决策层排名第五的那位首长,主抓纪检监察工作,是赫赫有名的铁面包公。据说,很多贪官污吏一听到他的名字,就汗毛直竖,晚上睡觉都不安生。
这样一位令人敬仰的首长要问自己问题,华天感到很是荣幸。虽然现在自己伤口里的子弹还没有用真气逼出来,但也顾不得这么多了,跟随那些保镖就和五号首长一起往楼上爬去。
华天猜得一点没错:这个五号首长正是去看老首长的。
五号首长年轻时,曾在一个国营企业干过很多年,从最基层的技术员干起,慢慢地从车间主任、团委书记、副厂长一直晋升到厂长、党委书记。在其厂长任期内,将这个厂从原来的长期亏损状态一举扭亏为盈,后来又成为利税大户。
老首长那时还在国家核心决策层担任主要领导,有一次去这个企业视察,对五号首长的能力和人品非常赏识,视察后不久就直接把他调到中央,先担任某部副部长,又很快提拔为某省的省长、省委书记,最后又顺利进入国家最高决策层。
因此,五号首长对老首长的感情很深,在他前段日子病重期间,曾亲自来医院看望过两次。这次他听李军说老首长病情有所好转,便又赶过来探望慰问。
在病房门口,李军之妻薛宁宁出来迎接五号首长,把他请进病房。
华天不知道李丽在不在里面,在门口迟疑着没有立即进去。
这时,薛宁宁忽然又走出来,一眼看到华天,忙对他招招手,说:“歇,快进来。首长在里面等你。”
华天只好迈步进去,往里面一看,只见五号首长正站在病床边,微微弯着腰,双手握住老首长的右手,正在微笑着向老首长问好。薛宁宁在一边忙着给五号首长泡茶。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人。
华天见那个古灵精怪的李丽不在病房内,长嘘一口气,也走过去站到病床边。
这是薛宁宁倒茶转身过来,一眼看见华天身上的鲜血,惊叫道:“歇,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受伤了?”
刚刚楼下响起枪声时,她正在服侍老首长吃药,无心去理会,所以并不知道刚刚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五号首长直起身来,很和蔼地看着华天,对薛宁宁说:“这个酗子不错,刚才救了我一命,为我挡了好几颗子弹。对了,酗子,那些子弹还在你体内是吗?你是不是练过什么气功之类的异术?”
华天点点头,很有礼貌地说:“首长您好,我是练过几年气功。我体内的这几颗子弹暂时不要紧,等下我运功把它们逼出来就行了。”
“哦?你还有这种功夫?”
五号首长很感兴趣地问。
这时老首长吃力地坐起来,向冷笑天招招手,说:“孩子,你过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势。”
华天依言走过去。老首长撩起他的衣襟,看了看那几个枪眼,对五号首长说:“杰明,这个孩子不简单呐!不瞒你说,老朽本来已经快要到马克思他老人家门口去报到了,是他硬生生把我给扯了回来。而且,现在我的病情已经一日好过一日,估计又可以活上几年了。”
五号首长听完老首长的话后,不动声色地仔细观察了一下华天的相貌,见他五官俊秀,英气勃勃,暗暗点了点头,说:“酗子,趁现在这里没有外人,你运气将你体内的子弹逼出来吧!说实话,我也比较好奇,想看看你的真功夫。”
华天点点头,让薛宁宁找来一捆纱布,几根绷带,做好包扎的准备。然后脱掉上衣,以立正姿势站好,双目微闭,凝神聚气。几分钟后,他的头顶就冒出了腾腾的热气。
当感觉到体内的真气已经凝成一团时,华天双手握拳,集中意念力,推着那股真气往胸口处那个伤口猛地一撞。
只听“啵”的一声闷响,一颗带血的子弹头从伤口处激射而出,“啪”的一声掉落在地。
直到这时,五号首长脸上才露出惊讶的神色。他盯着地上那颗血淋淋的弹头,显得有点不可置信。
华天一鼓作气,接连不断地以真气冲击剩下的几处伤口。只听到“啵啵啵”的声音不绝,那几颗剩下的弹头全部被他以真气冲了出来。
薛宁宁见他伤口处血流如注,赶紧上去要用纱布和绷带包扎。
华天摆摆手说:“薛阿姨,先不忙,我得先运气封住伤口止住血,才能够包扎。”
说着又和刚刚在草坪上一样,坐倒在一条椅子上,闭目运气几分钟,这才请薛宁宁将自己的伤口包扎起来。
五号首长见他负伤那么重,流了那么多血,却仍然精完气足,不由惊异更甚,盯着他看了很久,忽然开口问道:“酗子,你现在多大了?是在读书还是已经工作了?”
“我快二十岁,正在上海英语学校读高三。”
老首长听五号首长问得这么详细,隐隐约约猜出了他的意图,便问他:“杰明,你是不是想把歇带在身边做秘书?”
五号首长笑了笑,说:“我的什么心思都瞒不过您这双睿智的眼睛。不错,我觉得歇无论从外表、人品还是才华、学历等方面,都非常适合担任秘书工作。只是,酗子现在年龄还小了点,历练不够,如果能有点基层工作经历,那就更好了。”
薛宁宁在旁边笑着说:“白书记,您可是着名的冷面包公,轻易不赞许人的,今天却给了歇这么高的评价,看来是真的看上歇这个人才了。”
五号首长也笑了,说:“在老首长这里,宁宁你可别说我是什么包公。”
然后又转过头对冷笑天说:“对了,歇,你的气功既然能够治好老首长的病,肯定对很多疑难杂症也有效。我的老伴得了一种奇怪的偏头疼,在医院怎么也治不好,经常痛得茶饭不思,寝食难安。要不这样吧,过几天她从南方回来,麻烦宁宁带你到我家去,给她用气功治一治,看看有没有效果。”
华天和薛宁宁赶紧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