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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经快到正午了,花未歪歪脖子醒来,只觉得颈项间一阵酸痛,越动越是难耐。于是只得僵着脖子,隔了一会儿才动作缓慢地站起来。
她昨晚就趴在沈桐床边睡着了,虽然姿势很不舒服,不过却睡得很沉,大概是因为见师父平安归来心里放松的缘故。
沈桐仍是沉沉睡着,脸色苍白,嘴唇有些脱皮,很是憔悴的样子。花未将手背探上他的额头,触手一片滚烫,心里暗道糟糕。
沈桐习武,虽然看上去有些瘦削,实际却是身体强健。这些年下来伤风感冒的很少有,只是一旦有个小病小痛,却比别人来得声势浩大些,要很长时间才能好起来。
花未小心地喂他喝了些水,又用毛巾蘸着清水给他擦了擦脸,就跑出去叫人请银月姑娘了。
她简单洗漱了下,就又跑回沈桐床边,握着他的手,心里十分怜惜。
不多会儿,银月和夜白两人都来了。花未没让人唤大夫而让请银月是因为食人魔不同凡物,银月对这些总比一般医者了解的多些。
银月上前撩开沈桐的袖子,撕开染着斑斑血迹的白布,露出狰狞的伤口。伤口上昨夜只洒了些金创药,不过看来没什么用,仍有鲜血不时溢出。
银月神情有些严肃,她蘸着沈桐伤口处的鲜血闻了闻,脸色更加难看。随即开始给他诊脉。
花未看见她的表情,心里惊慌不安,却不好开口催促,只是不停地折磨着自己的衣裳。她手指缠绕着衫子,脑海里的那根弦也在不断绷紧,难道师父的伤口不是普通伤口?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在你们之前,从来没有人能从食人魔的利爪下逃生,因此也没人知道他的爪子上竟有剧毒。沈公子手臂被这妖物抓伤了,换做正常人恐怕早就撑不住了,他只是发发烧并没有毒气攻心的症状,情况算是很好的了。”银月的神情看上去轻松了一些。
花未悬着的心慢慢落回原处,连忙问道:“那师父什么时候能好?”
银月温和地答道:“沈公子只是发烧,待他发发汗,烧退了就好了,等会儿我让人拿点药过来,他服个两三剂估计就能好了。”
说罢就要起身告辞,走前漫不经心地道:“你师父是不是百毒不侵?”
花未不疑有他地摇摇头,疑惑道:“没有啊?银月姑娘为什么这么问?”
银月笑着说没什么,和夜白两人就要离开。
花未忽然想起一事,连忙唤道:“银月姑娘,师父昨天回来的时候伤口流出的血颜色很深,却又不像中毒后的紫黑色。银月姑娘可知是为何?”
银月沉思半晌,答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可是今天看起来,你师父的伤口是正常的,应该没什么大碍吧。要是有什么异常,你再遣人来寻我就是。”
花未想想也确实在理,再说师父也并没有中毒,或许是自己看错了。
银月出了荷院才同夜白说道:“沈桐伤口上明明还有毒素残留,可是我给他把脉却又发现他根本没有中毒,真是诡异。”
夜白不以为然,闲闲答道:“也许他的身体对毒性有一定的缓解或是消除作用吧。他不是神医岛的岛主吗?”
“没那么简单,食人魔爪子上的毒性甚烈,一般人若是中毒之后不及时施救恐怕片刻就会毙命。就算是你内功深厚,也不过稍微拖些时间罢了。”
夜白收起脸上轻松的表情,说道:“那你的意思是他百毒不清?”
银月脸上的表情越发疑惑:“可是他的徒弟说不是,看她之前担忧的样子和后来惊讶的神情都不似作伪。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夜白道:“也许这是人家保命的法子,你就不要太过放在心上。他也是助我才会受伤,总之对明月城并无恶意。”
银月点点头,脸上的神色却并没有因此而放松。她替沈桐把脉的时候觉得他脉象很是诡异,可是真要说出与正常人不同在哪儿,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还是说他身上的气息让她觉得不舒服?
他们二人一路去了乾心殿。
近日里夜白将明月城的日常事务都放下了,分给几位长老处理,自己则专心调查食人魔的事。可是眼下食人魔尚且没有被消灭,又来了一个神秘的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情况是越发复杂了,难怪银月预言说明月城的劫难就在眼前啊。
他把昨天晚上的情况详细地告诉了银月,银月听到箫声的时候脸色大变。
她声音颤抖:“箫声?箫声,箫声……”声音接近呢喃了。
夜白忙问道:“箫声怎么了?”
银月此时双眼茫茫然如入梦中,她细声道:“我昨晚做了个梦,梦里有人一直在吹箫,那箫声像是无孔不入的利器,让人痛苦不堪。我看不到人影,却有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说是明月城在劫难逃,谁都逃不掉,谁都逃不掉!”声音到后来竟有些凄厉。
夜白见她有如魔怔,连忙摇她的肩膀,担忧道:“你没事吧?”
银月伸手抵住额头,平复了一阵,才慢慢道:“敌暗我明,目前我们也做不了什么,且看看那食人魔和幕后黑手有没有什么行动吧。”
夜白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我们见招拆招吧,虽然有些被动,但我们不会永远被动!”见银月神情疲惫,温声安慰道:“你先去休息吧,明月城不会有事的,大家都不会有事的。”
银月点点头退下了,脑海里却一直回荡着梦里人凄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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