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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清落受伤以来,孟夫人格外殷勤,前几日一直是亲自来给清落送粥,后来因为她挨了鞭子,自己不能出来,便是她身边的的李婆子替她来。
有的时候是粥,有的时候是点心,有的时候是首饰,清落一个也没有碰过,首饰便随手赏给了身旁的丫鬟。可孟夫人依旧是坚持不懈,清落也坚持着不收她的东西。
还有一个每日都来的人,便是卫夫人,她好像因为这件事情对清落紧张了许多,生怕清落因为这件事情打击了信心,今后便不能够继续帮她了。所以也每日都来看清落,清落看在眼中,也不多问什么,这其中有几分真意,她心中明白。
毕竟,从她卧床起,就没有见到过沈以微。
和她从前的做法一样,她原本便见效甚微,不大与人说话,这样看来,倒也蛮符合沈以微的性子的,可清落觉得,是卫夫人跟她说了什么。
又过了大半月,清落已经能够活动了,她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去国公那里。
毕竟国公和这些日子也没有少关心她,可能是因为从前从来不会关心儿女,所以国公的关心常常来的生硬,可清落能够明白,已经是不容易的事情。
国公看着清落自己走进来的时候,目光中是惊喜的,清落的身体恢复的还是很快的,国公也很欣慰。
更欣慰的是,他看到清落眼中并没有对自己的责怪:“以柔,身子可大好了?”他眼中有一瞬间的懊恼,“父亲这几日有些忙,所以还没来得及去看你,竟然好得这样快。”
“是,多亏了邢大夫费心,每日诊治,才会好得这样快。”清落笑着道,“所以一有好转,以柔便立即来跟父亲说一声,省得父亲操心。”清落活泼地眨了眨眼睛,脸色却有些苍白。
国公看着分明身子还很虚弱,却不忘安慰自己的女儿,一时间心疼得厉害,忙道:“先坐下,虽说是好了,可这样一直站着也累得慌。”
“女儿不敢。”清落没有坐下,就静静地立在那里。
国公停顿了许久,才道:“这些日子你母亲的态度父亲也看在眼中,她能够诚心悔改是好的,你不接受也是应该的。所以,你若是心中不高兴,不愿意见她,父亲也不会怪你。”
“女儿知道。”清落说着,眼中却滑下两行清泪来,“女儿也不愿这样,女儿也试着在能够和母亲像从前那样相处,可是一看到她,女儿便想起了那日挥在女儿面前的刀子,只觉得眼前到处都是刀刃,害怕的紧,也心慌得紧。”
清落知道,孟夫人已经被罚了禁足,却能够去自己那里,应该是老夫人和国公默许的。两人一个想要孟夫人将自己往日的威严与贤惠找回来,另一个想要自己的夫人和孩子和平相处、全无芥蒂。
所以国公和老夫人不约而同地同意了这一件事情,恐怕孟夫人来见清落之前已经猜到了,所以才明知自己被禁足,还往清落这里来。
“女儿明白,母亲是真的想要改变,女儿也想要接受,可是父亲。”清落重新抬眼看着国公,眼睛红红的。
国公只以为她要说,自己接受不了,那样国公也不会怪她。
可清落却道:“能不能给以柔一些时间?以柔也不想要府中不宁。”
国公听到了清落这句话,便更加心疼了,想要安抚地拍一拍清落,却想起来她身上受了许多处的伤口,而那个伤害她的人,现在还在府中,还是他的夫人,他的眼中便蒙上了一层瘴气。
心中对清落更加疼爱,道:“你不必忍受,这原本就不是你的错,你要是见着她心烦的话,见到她的东西心烦的话,父亲便吩咐下去,今后再不准她去那里见你了,也不准她再送东西过去了。”
“父亲。”清落又是感动,又是惊慌,看向国公。
清落从国公的话也听了出来,他根本就没有去看过孟夫人,所以也不知道孟夫人现在也已经卧床不起了。
想必老夫人是知道的,果然如卫夫人所言,老夫人是一个极重规矩的人,她心中对孟夫人的所作所为怎么可能会容忍,可此番她能够护着孟夫人,不过是因为站在孟夫人的对面的,是沈以柔。
她讨厌沈以柔,见到了清落的动作,便不可能袖手旁观。
国公心中难过,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女儿竟过得这样辛苦。
当即就命了人去通知孟夫人,这才放下心来,安抚清落。
清落在国公那里呆了一会儿,才去了另一处地方,老夫人的院落。
清落来了以后才知道,老夫人的住处便是仅次于国公的一处院落,她的住处与国公的相隔甚远,不过地方不小,这么多年了,老夫人一直没有回来,可她的住处却还一直留着。
清落顺着那门进去,看到里头连植株都是茂盛的,根本没有什么人去楼空的荒凉之感,只觉得像是进入一片净土。
因为这里面相比较别的地方格外干净,入目便是绿色,几棵梧桐树,在那里,院中种的也多为绿色,没有红色鲜艳的花朵,连里面也没有。
有一处却和卫夫人院子有些相像,走过一条青石子路后,便能看到一片绿色的湖,湖中开着莲花,与卫夫人那里种的观莲的猩叶不同,这里的荷叶荷花都是大个的生长着。
清落一时间也分不清楚,眼前的这般景色是符合老夫人住处的风格,还是不符合了。
她从那片湖边上走过,到了老夫人的房中,她正跪坐在禅房当中,虽是放清落进来了,却并没有人理会她。
那个将清落带进来的人,将她带到了房间门口便走了,她看着老夫人跪坐在佛前,只好静静地站在后面,也不说话。
老夫人手中握着佛珠,另一只手敲着木鱼,清亮的声音在安静的禅房当中响了一声又一声。
清落也就静静地站在那里。
“果然是好耐性!”老夫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站起了身来,苍老却又睿智的目光盯着清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