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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一个原本笃信神明的人,忽然间接触无神论的理论,想来默克多的三观应该会遭受颠覆,并且在出现大面积的坍塌和摧毁之后得到重建吧!”
在回到底比斯之后,并没有像当初推广甘蔗栽种以及铁器锻造一样,立刻去构想并且展开全新的实业项目,杜羽在现如今依旧还记挂着位于下埃及的曼菲士以及涅瓦曼的事情的情况下,只想好好地在皇宫当中呆一段时间,并完成手头的知识汇总整理。
在每天撰写自然地理教材之余,还需要在现如今宰相以及法老都不在底比斯的情况下,处理一些大臣们汇报上来的国务,杜羽就这么在为了能够胜任一国王后的职责,因此恶补起了自己其实没有多大兴趣的经济以及政治方面的知识之后,自始至终也没有前去看一看,已经成为了汲水女的嘉芙娜公主。
想当初在爱西丝女王刚刚从埃及逃跑之后,就直接跟随杜羽一起去往了底比斯城外的热武器研制基地,默克多在那边的地雷不过才刚刚有了一点研制结果之后,就直接被派到了埃及的西侧边境,去防范利比亚有可能会趁乱发起的战争。
战事不过才刚刚落下帷幕,又迎来了杜羽被强行绑架去往米诺斯王国的事件,默克多因此才会不过刚刚才从西侧国境线上退下来,就又直接进入了热武器研制基地,研发起了水下炸弹。
这种好不容易才研制出来的武器最终并没能够在实战中派上用场,默克多又紧接着因为杜羽的自救,因此特意去往黎巴嫩地区迎接刚刚才从赫梯走陆路回来的她,因此,默克多直到这一次从孟菲斯返回底比斯,这才真正第一次见到了已经在埃及待了很长时间的嘉芙娜。
好不容易才终于拥有了踏出宫殿的机会,因此特别想用自己的劳动换来可口美味的食物,嘉芙娜早就因为过去几个月的折磨,因此完全没有那个心思去注重衣物上的奢华美丽了。
和其他的宫女一样穿着着非常普通的劳动者的衣物,嘉芙娜就这么在这一天抱着水罐完成汲水工作的过程中,遇到了默克多。
因为身患白化病的关系,所以穿着一件从脖子一直遮盖到脚背上的宽大的袍子,默克多更会在白日里外出的时候给自己戴上帷帽,随后撑着布伞,尽可能地躲避阳光的照射。
在埃及这样一个炎热而又干燥的国家,穿着远比其他人厚的衣物,与此同时又时刻举着一把根本就发挥不了挡雨作用的伞,默克多会因为自己这样一个在他人看来非常怪异的装扮而引起嘉芙娜公主的注意,真的一点也不奇怪。
“默克多大人。”和嘉芙娜一起工作的汲水女因为非常清楚他身为神之侍者以及埃及王后的第一弟子的身份,因此会在默克多从她们身边走过的时候自动退让到一旁,并且向着他行礼。
而嘉芙娜,她作为一个根本就不知道从自己面前走过的怪人究竟是什么人的被软禁者,则完全就是出于好奇的本能,因此才会在被自己的同事拉到一旁之后,并没有选择对默克多行礼,而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迎面吹来的微风掀起了默克多的帽帘,而他露出来的白头发、白眉毛、白睫毛、白皮肤以及微微发红的眼睛,则在一瞬间就让从来没有见过白化布者的嘉芙娜吓了一大跳。
“啪嚓”一声脆响,嘉芙娜抱在手中的陶土罐子,就这么因为她被吓了一大跳的缘故,进而直接掉在地上摔破了。而从罐子里面飞溅出来的水,更直接裹挟着地面上的泥沙,弄脏了默克多身上的白袍。
“你这是在干什么,怎么连这么一点小事也做不好?”虽然并没有在短暂的相处过程中迎来嘉芙娜的作妖,但是却也始终对这个公主没有什么好印象,同行的侍女就这么在她摔破了手中的陶罐之后,不满地埋怨了起来。
“真的是太对不起了,默克多大人,这个家伙她笨手笨脚的,这才会一不小心打破水罐并且弄脏了您的袍子。”
“没事。”可以透过面前的白纱帽帘,清楚地看到正在向自己致歉的侍女,默克多面对着这样一件小小的无心之失,自然不可能会有什么过激反应。
因为打破了陶土罐子所以必须得用自己的劳动进行照价赔偿,嘉芙娜在很快就摆脱了震惊情绪之后,第一时间所想到的,并不是向默克多致歉,而是心疼起了自己折损掉的薪水。
只要一想到这个破掉的水罐原本能够换来什么样的食物,就控制不住地感觉可惜以及气恼,一瞬间只感觉自己从来也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委屈的嘉芙娜,瞬间就因为没办法尽快吃上好吃的东西,而忍不住地掉下了眼泪。
“......”非常清楚皇宫中的规定,所以明白就算汲水女在工作的过程中不小心打破了陶罐,也并不会受到体罚而仅仅只需要进行照价赔偿就好,默克多当真不明白,自己面前的这个女子为什么会在忽然之间落下泪来。
“这个陶罐的价格也不贵呀!所以,难道说她现在其实非常缺钱吗?”
因为可以透过白色的帽帘,清楚看到嘉芙娜脸上那一闪而过的错愕与惊讶,默克多作为一个一直都知道自己的长相与众不同的人,自然瞬间就明白了,嘉芙娜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打破自身原本抱着的水罐。
并不认为嘉芙娜被他的外貌吓到了是他的过错,默克多却依旧还是萌生出了一丝想要帮助她的想法,并且并没有在伸出援手的同时忘记皇宫还有着皇宫的规矩。
“这个,你拿去吧!”
说话间从自己的袍子里掏出了一块手帕,与此同时更在手帕上面放上了可以用于赔偿破损的陶土水灌的少量货币,默克多就这么紧接着向一旁的侍女吩咐道:“我不了解她的情况,所以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忽然间在这个地方哭泣,但是假如说她家里发生了什么巨大的变故所以非常需要钱的话,那么你们完全可以帮助她把这件事情往上反映一下。”
“杜羽小姐绝对是一个能够体恤下属的好王后,而下面的人如果出了什么问题,她也肯定会想方设法地酌情给予对方帮助。所以,有什么困难你们完全可以去寻找自己的上级,让她在自己也解决不了的情况下往上面反映一下。而我并不是管理宫务的女官,所以也就不在这个地方越俎代庖、坏了规矩了。”
“是,谢谢您,默克多大人。”原本还想直言告知默克多,自己身边的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家里遭遇了重大变故的普通宫女,而是好不容易才拥有了改善伙食的希望的嘉芙娜,侍女最终却因为认为这种事情根本就不值得拿出来耽误默克多的时间,因此没有加以解释。
只要一有时间就会急急忙忙地往杜羽的宫殿跑,默克多就这么在把手帕连带着货币一起交给嘉芙娜之后,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在接过默克多递给自己的手帕以及货币之后,并没有用手帕为自己擦去眼泪,嘉芙娜只是依旧漠然不语地愣在原地,望着已经走远了的默克多的背影出神而已。
“行了,我说你看够了没有?虽然默克多大人已经帮你赔偿了这个陶土水罐,但是这却也根本就代表不了什么。不把打破的水罐收拾干净,并且完成今天剩下来的汲水工作,等到太阳下山的时候,你同样拿不到薪酬,买不了自己想要吃的东西。”
因为自己同样还没能够完成今天的工作任务,因此催促起了始终没有动起来的嘉芙娜,侍女还不忘记转身看了看与她们保持着一段距离的卫兵。
“也就是负责看守你的卫兵没有和我们走得太近,所以刚才默克多大人才会直接忽略了他们的存在罢了。否则,假如卫兵刚才就站在我们俩身后,默克多大人肯定能够立刻识破你的真实身份。”
“你当初从利比亚跑来和亲,不但觊觎着我们堂堂的法老陛下,与此同时更在宴会上口出狂言,大骂杜羽小姐。就凭你的所作所为,默克多大人在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之后,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会帮你的。”
“所以,别看了,你以后是不可能再得到默克多大人这样的善意和帮助的。大人他啊,只会把你当做看不见的东西,直接无视你罢了。”
假如把时间调转到自己当初才刚刚来到埃及的时候,那么,嘉芙娜在野心勃勃一门心思想要嫁给曼菲士的情况下,是无论如何不可能对被她视为了自己的敌人的杜羽,以及与杜羽关系密切的任何人拥有一星半点的好感的。
但是,在现如今已经经过了长达几个月的软禁之后,嘉芙娜早就已经领略到了曼菲士的冷酷无情以及不好相与,进而彻底打消了嫁给这样一个对自己来说并不是什么良配的男人的想法。
于是,在不久前听说曼菲士已经迎娶了自己心爱的杜羽作为埃及王后之后,嘉芙娜非但没有生出一星半点的妒忌与不甘,反而只指望着,曼菲士能够因为自己好不容易才结婚了,而情绪好转进而善心大发把她给放了。
在被软禁起来的日子里虽然并没有遭遇什么虐待,但是却也不曾体会到任何一丁点温情,嘉芙娜现如今早就不记得自己当初身为公主的时候的颐指气使,以及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恣意妄为了。
假如换到几个月之前,那么肯定不会媳默克多今天给予她的小小帮助,嘉芙娜却因为自己几个月来的特殊经历,而非但没有讨厌身为杜羽的第一弟子的默克多,反而还对他萌生出了非同一般的好感。
“神之侍者吗?我确实有听别人提起过,他就像智慧之神的女儿杜羽一样,同样受到了智慧之神的赐福,所以非同一般的聪明、有才华。”
虽然被默克多那迥异于常人的外貌吓了一大跳,但是只需要仔细回想一番就会反应过来,默克多非但长得一点也不难看,身姿还非常挺拔并且长相也很俊美,嘉芙娜就这么在一瞬间萌生了“假如他能够成为我的所有物那该有多好”的想法。
在现如今自己的自由问题都还没有解决的情况下,嘉芙娜不会愚蠢到认为只要自己求到曼菲士以及杜羽的面前,那么他们就肯定会看在她身为利比亚的公主的份上,答应她的要求。
只希望自己能够在将来离开利比亚的时候,把默克多也一同带走,嘉芙娜还当真从这一天开始,就为了能够实现自己的这个目标,而悄悄地采取起了行动。
现年不过仅仅只有十三岁,并且还把一颗心全部都泡在了求学这件事情上,默克多在根本就不了解什么叫做情情爱爱的情况下,自然不知道,他今天小小的一个善意之举,居然会引来他人对自己的觊觎,并且还会在将来给他造成麻烦。
尼罗河下游,孟菲斯,因为有公事需要处理,所以不得不和自己刚刚新婚的妻子分离,曼菲士在派遣出两支调查队之前,就基本上可以肯定,他们事实上应该没办法给他带来什么有用的情报了。
在等待调查结果的过程中,迎来了涅瓦曼所属的那支商队从孟菲斯出发前往埃及东测的沙漠绿洲城镇去做生意,曼菲士却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自己居然会在不久之后,从那些被派遣出去悄悄地跟在涅瓦曼身后的下属那里,得知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在把这些执行跟踪任务的人手派遣出去的时候,还要求他们进行了一番乔装改扮,曼菲士毫不吝啬地给他们配备了老鹰,让他们能够不管在那边遇到了什么问题,都完全可以非常及时地与他取得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