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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国皇城里,太医院的人慌慌张张地跑向梓榆宫,生怕晚了一点脑袋就不保了。
“啊——”看着床上痛苦不堪的莫桑榆,一等宫女绿蚁和红泥急得团团转。
“娘娘,您坚持会儿!太医马上就来了!”细心的绿蚁握住主子的手,安慰道。
不过在场的宫人的脸色都很不好,莫桑榆这个孩子才八个月怎么会临盆呢?
果然不久太医就来了,身后跟着稳婆。
绿蚁和红泥按照稳婆的话,下去准备热水。端着热水回来的时候,宫里有两道熟悉的身影。
“奴婢绿蚁,红泥,参见皇上,菀妃娘娘。”绿蚁和红泥将手中的盆和白巾放在一旁,恭恭敬敬地行礼道。
看到庄心菀身着青色华服的身影时,绿蚁自觉不会有什么好事。自己和主子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主子却依旧相信庄心菀并无坏心。这个女人伪装的太好了!
“不必多礼。”顾鸣川浑厚的声音在梓榆宫里响起,“贵妃怎么样了?”
顾鸣川一直膝下无子,莫桑榆腹中的孩子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因此他脸上的激动和期待藏也藏不住。
绿蚁见状,心里多少有些安慰,无论庄心菀动什么手脚,至少皇上是心疼娘娘的!
“回皇上,奴婢等听从稳婆的话前去准备热水,现在也不清楚里面的状况。”红泥见绿蚁没有说话便接到。
按理这么回话是要被骂的,皇上问的话怎么能这么回答,不过顾鸣川急着等孩子,也就没有这么注意。只见他的目光不住地瞥向内殿,放在桌子上的手也不安分地动着。
一向大大咧咧的红泥难得善解人意一次,面带微笑地对皇帝道:“皇上,不如让奴婢进去瞧瞧娘娘吧。”
顾鸣川听到这话,正中下怀,挥挥手便让她赶紧进去。
红泥见状立刻起身跑了进去,留着绿蚁一个人跪在地上,顾鸣川扫了一眼让她也进去了。
绿蚁起身,余光扫过坐在下首的庄心菀,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个女人出现的时候从来没有好事,这次怎么会这么好心……
“啊——”听到主子凄厉的叫声,绿蚁暂时先压下了心中的疑虑,匆匆跑了进去。
庄心菀浅笑着望向内殿,眼中是顾鸣川看不见的轻蔑。
过了今天,这个女人就再也不存在了!这个后宫就是自己的天下了。
内殿里,莫桑榆痛苦地抓着身边人的手,身下的疼痛远远超过她的想象,母亲不在身边,没人告诉她生孩子会这么痛。
红泥的手被她抓出了一道道血痕,内殿里回荡着她的叫声,
外面顾鸣川担忧地望向内殿,坐立难安。
这是谁说的什么女人生孩子,男人不能进去的?真是该死!
想到莫桑榆一个人在里面经受着莫大的痛苦,顾鸣川便一阵头痛。
一旁的庄心菀将这一切收在眼底,心里冷笑连连。
候在外面的徐太医不时将目光投向庄心菀,梓榆宫的人都在关注着里面那位,自然没人看到这一幕。
“徐太医,姐姐的孩子未足月便要出生,在照养上需要注意些什么吗?”庄心菀的声音温和轻柔,比以往都好听。
听到庄心菀的话,顾鸣川也不禁看向了徐太医。
内殿里的绿蚁想着出来将热水端进去,便听到了这番话,虽然不喜庄心菀,但这个问题早晚也要问的。
徐太医的身形仿佛被定住了似的,缓缓转过身,低头不敢看眼前这位娘娘。顿了许久他才嗫嚅道:“回娘娘,贵妃娘娘的孩子已经足月了,何来未足月一说?”
他的话仿佛一记惊雷,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莫桑榆的孩子不是才八个月吗?怎么可能是足月的?
“徐太医,饭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说!十个月前皇上在外领兵,姐姐怎么可能在那时候怀孕?你可不能血口喷人!”
庄心菀厉声喝道,脸上真诚的样子让绿蚁险些都信了。
十个月前皇上在外领兵,贵妃却怀孕了,这不是明摆着贵妃与人有染吗?
想到这里,那些宫人不禁低下了头,无论真相是什么,他们这些宫人是跑不了了,定然逃不掉一场打。
绿蚁死死地盯着徐太医,脸上尽是难以置信。
这个徐太医并非是娘娘最初用的大夫,最初的那个陈大夫半个月前就没来过。这个徐太医口口声声说是陈太医有事回了老家,让他顶替,但是一没有陈太医的书信,二没有让皇上知道,他肯定有鬼!
绿蚁终于知道庄心菀为何今日这么安分,这根本就是早就算计好了的!
“皇上,奴婢有事要禀报。”放下手中的水,她走上前去,直直地跪在顾鸣川的面前。
“说。”顾鸣川的声音十分冷静,如同冻了一季的寒冰。
绿蚁将这些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这其中的猫腻,顾鸣川应当会明白的!
绿蚁的声音清脆响亮,整个梓榆宫听得一清二楚,那些宫人浸淫后宫这么多年,自然知道其中的猫腻,看向徐太医的眼神不禁变了,充斥着鄙夷。
然而跪在地上的徐太医却仿佛穿了盔甲一般,一动不动,对这些视线置若罔闻。
但是站在顾鸣川身边的庄心菀却脸色微变,目光忽然变得凌厉起来,像刀一样直直地插在绿蚁身上。
顾鸣川听完绿蚁的话却没有立刻相信她,沉默不语,目光定在了内殿的门帘上。
“把梓榆宫所有宫人都带过来,朕要一个一个审问!”顾鸣川冷眼盯着跪在冰冷地板上的绿蚁,说出的话却让绿蚁怔住了。
那个女人既然能买通太医,梓榆宫里一定也安插了眼线,这样一来,娘娘肯定会被诬陷!
绿蚁转头看向了庄心菀,她的脸上果然挂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这下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