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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带来的头痛第一时间将唐楚楚叫醒。身上压着一床大棉被,又厚又沉,小房间里的窗帘捂得严严实实,闷热的感觉让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更不要说还能记起昨晚的事情。
她艰难地将那床被子推开,摇椅晃地站起来,将窗帘拉开,阳光透入,新鲜空气涌入,她才终于感觉好受了一些。
转身的瞬间,她被吓了一跳,发出了及其短促的尖叫声。
然后她看见,傅寒洲在另一张单人床上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那双漆黑的眼睛里还带着一丝迷蒙,直直看了她几秒之后,猛然就切换到了冰山模式,口齿不清地说:“拉上。”
“啊?”唐楚楚不明白。
“把窗帘拉上。”傅寒洲冷冷重复。
唐楚楚急忙将窗帘拉上,这才傻傻地杵在窗前:“我们这是在哪?你为什么会睡在这里?”
傅寒洲似乎坐了起来,房间想起窸窸窣窣的声音,他掀动被子引起的热浪扑到了唐楚楚脸上,有一种很好闻的气味钻进了唐楚楚的鼻子里,她不怎么灵活的大脑反应了半天,才想起来,那种味道是自己一直在用的柠檬香皂的味道。
房间里又黑又静,唐楚楚看不清傅寒洲在干什么,她站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追问:“我昨晚......好像喝醉了,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
她隐约听见傅寒洲喝水的声音,“咕嘟咕嘟”,莫名让她呼吸一窒,心脏砰砰直跳。
“咣啷“一声,傅寒洲将喝完的饮料瓶狠狠扔在了地上,然后一言不发地站起身往外走。
唐楚楚心头立刻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这是生气了,而且还是生了很大的气。
眼看傅寒洲就要开门出去了,唐楚楚也决定马上去追他,他手机忽然响了起来,那铃声让唐楚楚心头一震——他没换铃声,还是电视剧《何以笙箫默》里的插曲《好久不见》,那轻快浪漫的旋律总能让人心头涌起一阵甜意。
好久以前,唐楚楚看《何以笙箫默》第一集的时候,就很喜欢那段音乐。
愣了几秒,傅寒洲已经挂了电话,语气有些不自然地对她说:“我在外面等你,快点出来。”
“干什么?”她习惯性地问。
傅寒洲没说话,径直走了出去。
十分钟后,两人一前一后地从小旅馆走了出来。
尽管来往的学生没人关注他们,但唐楚楚的脸还是红了起来,她将双手插在口袋里,垂着头走在傅寒洲身后,连路都不敢看。
女生宿舍楼的树荫下面站着个穿西装的男人,瘦削、挺拔,五官端正,目光温和,嘴角始终带着一丝笑意。
傅寒洲几步走到他面前,笑道:“陆助理,好久不见啊。”
“唐小姐,这个是唐先生让我带给你的电脑,他说你可以先试用两天,要是不好用的话,可以直接去这家店换一台。”陆珈尽职尽责地交待道,随后又将手上一大袋零食递给傅寒洲:“这个是唐先生让我给你买的,他说让你在学校好好吃饭、好好读书,有时间记得回家。”
傅寒洲点点头:“谢谢你陆助理,辛苦了。”
陆珈还有事,说完就撤了,唐楚楚一直等到他走出公寓区,才小心翼翼地凑了过来。
傅寒洲还是不搭理她,一手提着电脑一手拎着零食,扭头就往公寓区走。
唐楚楚见状,连忙死死抱住他的胳膊,一副死都不会撒手的样子。
傅寒洲当然不会轻易让她得逞,两个人拔河似的拽来拽去半天,他终于怒了:“放手!”
“不放!”她耍赖皮,那么大的个子就像粘在了他胳膊上似的。
“唐楚楚你这是干什么?!”明明是你说不喜欢我的,现在死拽着我不松手是什么意思?
“那你又是什么意思?跟我睡了一个房间,早上醒来却像不认识我一样......我昨晚醉得一塌糊涂,什么都不记得了,要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行不行啊?求求你,学长长长长,我错了,对不起,我给你道歉。”直觉告诉唐楚楚,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要是现在不解决的话,就再也没法解决了。
傅寒洲是个记仇的家伙,他生气的时候,能好久都不理人的。
所以唐楚楚宁愿被骂,也不肯现在就放他走。
兴许是见她认错态度良好,傅寒洲不再那么冷漠了:“你真的不记得自己昨晚做过什么了?”
“我就记得,我开了一瓶红酒,没喝多少......然后我抱着红酒跟你往回走......遇上了......佟知羽,然后我们去Ktv了,佟知羽一直各种灌我......再然后,我就喝晕了,我怎么去的旅馆都不知道了。”唐楚楚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打量傅寒洲的脸色,见他脸上已经阴转多云,就壮着胆子问了一句:“我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啊?让你丢人了是不是?对不起对不起......”
傅寒洲见她真的记不起来了,心里也没那么生气了。
毕竟自己挑的时候也不对,她都喝得不能自理了,自然也没法好好听他表白。
但,高傲如他,表白被狠狠拒绝这种仇恨,自然不能轻易消除,于是他想到了一条妙计。
他深深看了唐楚楚一眼,沉痛地开口道:“唐楚楚,你很让我失望,我真没想到,一个人喝醉之后,竟然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你平时约束自己的道德准则都去哪儿了?”
唐楚楚立刻紧张地绷直了身体:“学长,我干什么了?”
“你喝多了,我扶你回旅馆,你一边嘿嘿嘿地傻笑,一边唱着五音不全的歌,然后我们走到了学校后门,你非要坐在楼梯上休息一会儿。”傅寒洲看了唐楚楚一眼,郑重说道:“这时候,打西边来了一人一狗。”
“然后呢?”唐楚楚紧张兮兮地问。
“那狗长得很好看,尤其是在路灯下面,眼睫毛很长、皮毛雪白、粉红色的舌头特别可爱。”傅寒洲缓缓说。
唐楚楚背后一阵发凉:为什么他描述地这么详细?为什么他要说狗舌头?她当时喝醉了......违背道德的事?她不会强吻了那条狗吧?或者更过分?
一种强烈的羞耻感涌上心头,唐楚楚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完了,我的一世英名全毁了,我是不是吻了那条狗?”
傅寒洲强忍着笑意,一本正经道:“你满脸涛对地看了那条狗好久,然后忽然弯下腰去......”
唐楚楚死死地闭上了眼睛,果然跟她想得一样,自己喝醉了真是禽|兽不如啊。
这时,傅寒洲忽然贴近了她的耳朵,满含笑意的声音迅速钻进了唐楚楚的耳朵里:“然后你温柔地摸了摸它的狗头。”
唐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