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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9、因果
僵硬的顺着记忆走到曾经属于她的房间，房间中一尘不染。
凌倾城从来没有想过，两年的时间中家里竟然没有丝毫的变化。
就连曾经她撕坏的那个曾经最爱的娃娃，如今都被缝好静静的放在装饰台上。
陈设和往常一样，但是却给人感觉上的差距很大。
就好像——冰冷的感觉不到任何生活的气息。
怎么会这样？
凌倾城从房间中出来，又进了几个房间，给她的感觉都是这样的。
等到最后进了二楼的主卧室，凌倾城发现了在意的地方。
偌大的双人床上两个枕头但是只有一个枕头像是被用的，另外一只靠在一边就好像是摆饰一样。
这是什么东西？
视线无意间看到了放在茶几上的几张纸，上面的几个大字吸引了凌倾城的目光。
两步来到茶几前，凌倾城一把将茶几上的纸抓在手中——
“离婚协议书？！！！”
凌倾城不可思议的惊慌出声，周身用来隐形的屏障因为巨大的情绪波动而退去，但是凌倾城却是完全没有心思去在意。
视线紧紧粘在那张纸上，眼中写满了不可思议。
“什么人！”
听到动静从书房中出来的凌厉进了卧室，已经来便看到的是一个背对着他站着，手上好像拿着什么文件的女生。
抓着离婚协议的手猛地收紧，凌倾城听着身后熟悉的声音，停顿了片刻，在凌厉再次开口缓缓的转过了身。
在凌倾城转过身的瞬间，凌厉看到那张熟悉到骨子里的容颜，身体猛地一个踉跄。
还好身后就是门，凌厉向后倾倒的时候扶住了门这才没有摔下去。
“爸！”
看凌厉向后摔去的瞬间，凌倾城脸上瞬间一白，赶忙到了凌厉的身边将人扶住。
在手搀上凌厉胳膊的时候，曾经的一切心结好像都随之退散。
记得最后一次挽着这臂膀的时候，根本没有现在这么瘦。
凌厉剧烈抖动的手不可置信的抬起，像是想要触碰凌倾城但是又害怕是自己的幻觉，一触碰，连这幻影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但是最终，心中强烈渴望，让凌厉还是在迟疑后将手放在了凌倾城扶着他的手上：
“倾……倾城吗？是倾城吗？”
声音颤抖的不像话，周围已经长出皱纹眼中带着疲惫的眼睛看着凌倾城，完全不敢相信找了这么长时间的人就这么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爸，是我，我回来了。”
轻声的回答了凌厉的话，下一秒凌倾城便不可思议的看到那个一直强势的男人就这么的在她的面前嚎啕大哭。
她看了太多父亲冷漠的一面，如今见到这般情况，反倒是有些接受不了。
可之前多年的隔阂让凌倾城不知道此时此刻该如何开口，最后只能僵硬着身体干站在一边有些不知所措。
看着在她面前佝偻着身体哭的像个孩子一般的男人，曾经一切的委屈不满甚至是恨意都变得释然。
“爸，家里面现在是什么情况？妈妈和妹妹……？”
等到凌厉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下来，两人坐在楼下大厅的山发上，凌倾城看着周围最终还是开口道。
随着凌倾城的话，凌厉忽然身体一僵。
脸上本来因为看到凌倾城而升起的激动和喜悦，开始淡了下来。
“是我的错啊。”
长叹一口气，凌厉从桌子上拿起了凌倾城方才手中拿着的‘离婚协议’。
翻到最后一页，凌厉看着上面的两个签名，心里面像是吃了无数的黄连，有苦难言。
“在你消失之后，你妈妈……便带着妹妹走了。什么都没带，等我上班回来后，这个家中，便在也没有女主人了。”
听着凌厉的话，凌倾城也跟着沉默了下来。
说实话，在这一件事情上，凌倾城没有丝毫的同情凌厉，有的只是可怜——可怜他为他曾经做的出的因而要付出的果。
曾经那样的对待这个家，最后被这个家所放弃，是常理中的事情。
只是她没有想到，在还有妹妹的情况下，母亲竟然最后会离开的这么干脆。
“爸……虽然不应该，但是……那个女人……现在还有来往吗？”
垂下了眼眸，凌倾城看着自己的手，开口问。
但是得到的是沉默。
她想，她已经得到答案了。
站起身来看着这个没有一丝生气的家，凌倾城有些不知何意的笑了起来。
“照理来说我对这件事不应该插入的太多……”
“不、不是的，倾城爸爸不是那个意思。”
见凌倾城想错了，凌厉顿时慌张的站了起来，起身的时候因为动作幅度太大甚至将桌上的茶杯都打翻了，茶水顺着茶几流进那昂贵的地毯上凌厉完全顾不上。
“倾城我、我们早就断了，你、你消失之后你妈也带着你妹妹离开了……一开始我心里难过，又没有人在身边，所以……所以她就过来照顾我了几天……”
凌倾城静静的听着，不曾打断，只是那垂下的眸子中，深不见底不知带想什么。
“但是没几天她就让我娶她……”
一想到当时的情况，凌厉自嘲的笑了起来。
曾经在他觉得一定不会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最后真的是直接用力的扇在了他的脸上。
后面的一些话没再和凌倾城说，凌厉也没脸再继续说下去，但是凌倾城大致也能够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
“贞贞她，现在这个年纪不适合没有父亲，所以我会将她们带回来。爸，这一次的机会，希望您不要再重蹈覆辙了。”
夜，寂静的彻底。
凌倾城躺在床上完全睡不着。
周围是熟悉又陌生的环境，陈列的那些东西都符和记忆中的一切细节。
如果不是体内存在的玄力，凌倾城甚至都觉得曾经在神魔大陆那边的记忆都是一场梦境。
那个人，多少年都没有开口叫过，没想到离开了这段时间后，‘爸’这个字眼竟然如此轻松的就叫了出来。
翻身的时候无意间碰到了一颗硬物，凌倾城这才想起了之前君邪的动作。
起身到了洗手间，看着镜子中映照出来的亮点，凌倾城笑了起来。
眼中有着晶莹，笑的却极美。
“君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