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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陈行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熟了?”顾乔刚坐下来,徐琴暖就凑了过来。
顾乔:“???”
“没有很熟。”她把英语书从一堆课本中抽出来,因为下节课是王海滨的英语课。
“是吗?”徐琴暖整个身子都瘫在课桌上,不再说话了。
“你怎么了?”顾乔见她有些消沉的模样,问道。“老师马上就要来了。”
“没什么~”徐琴暖有气无力地说,而后把脸朝向顾乔,压低了声音,“乔乔,我来月经了,肚子疼到不行~”
顾乔很明白痛经的苦楚,有些担忧地说:“我先去帮你接点热水,需不需要请假?”
徐琴暖想了想,说:“算了,还是不要请假了。我没带卫生巾,估计弄在校服上了,现在出去的话,一定会被同学发现的,那更丢人了。”
顾乔翻了翻书包,因为她也是这几天来月经,所以就提前准备了几个放在书包了。“琴暖,你这么坐着也不行,还是去一趟卫生巾吧?我刚好带了几个,你先用。”
顾乔把校服上衣的拉链拉开,脱下来递给了她,“你先绑在腰上吧?熬过这个晚自习就行了。等中间下课的时候,我去医务室买痛经药。”
徐琴暖感激地看着她,几乎要哭出来了,也是疼的。“乔乔,你真好~”
顾乔去饮水机旁接了一杯热水,跟王海滨打了声招呼,陪着徐琴暖去了卫生间。
等到她们会到教室时,班里的学生都在议论纷纷,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小偷一眼就可以被认出来?因为喜欢做贼心虚。徐琴暖现在也是这种情况吧,疑神疑鬼地问顾乔:“乔乔,你说他们不会是发现我的事了吧?肯定是的,我刚才还是被你扶着出来的,完了完了,丢脸死了,乔乔,我都不敢进屋了……”
顾乔观察着班里的情况,说:“应该不是,虽然我们刚才的行为有些惹眼,我想大部分人也只会觉得你生病了……”
她突然想起吃饭的时候听到的什么英语演讲比赛,现在是英语晚自习,这么一来就通了,“我想应该是老师再说英语演讲比赛的事吧?”
徐琴暖还有些不放心,“真的吗?”
她点点头,喊了声:“报告!”
王海滨看了她们一眼,随即笑着说:“进来吧。以后感冒要多加注意,不要等受不了了才跟老师打招呼,你们要是出了什么事儿,老师可负不了这个责任,身体还可以吗?不行就会宿舍休息。”
徐琴暖刷得一下脸红了,低着头说:“我、我没事,谢谢老师。”
王海滨:“没事儿就好,赶快回座位吧。”
顾乔抬头看了一眼王海滨,正巧看到他冲自己使了一个眼神,好像在说:怎么样?老师还是挺上道的吧。
她觉得很好笑,但还是忍住了。
回到座位,张惠拍了拍徐琴暖的肩膀,“怎么样?还好吧?”
徐琴暖头都没回,直接趴在了桌子上,“我感觉都快虚脱了,肚子也痛死了。”
张惠:“女生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忍一忍就过去了。不过王老师还挺讲义气的,硬生生地把你的痛经说成了感冒。”
徐琴暖叹了一口气,声音有些虚弱:“这是我有生以来最丢脸的一次……刚刚你们在说什么啊?”
张惠见她没什么大碍,把小说从桌兜里拿出来,接着刚才的看。“好像是在说要举行英语演讲比赛,下周开始初赛……”
她应了一声,“反正也没我什么事。乔乔,你冷不冷啊?”
顾乔摇摇头。天气刚入秋,索性还不太凉,可以撑到晚自习下课。
“哦,对了。”张惠突然说了一句,“等会要摸底考试,然后决定参加的人的名单。”
“唉~我还是睡觉吧。”
顾乔回想着上一世关于英语演讲比赛的事,用黑色水笔在演草纸上胡乱地图画着。
她隐约记得参加的人好像是信楚离,陈行舟,杨孟原还有张惠吧?最后胜出的人是谁来着?因为年级里有一位男生的口语水平跟信楚离不相上下,所以那场决赛让王海滨都为顾乔捏了一把汗。最后……最后……谁赢了?
顾乔叹了一口气,她怎么总在最关键的地方掉链子。
她抬头看了一眼信楚离。信楚离正埋头旁若无人地做着题。其实她很佩服她,无论做什么事都一定要做到尽善尽美,她自己就不行了,大部分的事都是半途而废的~
现在想想,如果上一世没有发生小黎的那件事,估计她现在正在为就业发愁吧?倒不是因为找不到工作,她法语的口语水平在系里还是算上等的,只是每次找工作的时候,她总觉得那份工作少了什么,如果就这样干一辈子,她可能心有不甘。
坐在淡黄色椅子上的男生再一次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别怕,有我在!”这是她死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她不知道说这句话的是谁,但总有一种直觉:坐在淡黄色椅子上的男生和对她说这句话的人是同一个人。
“乔乔?乔乔?!”正把英语试卷发给顾乔的张惠,见她正在走神,伸手敲了敲她的桌子,“想什么呢?要做试卷了。”
顾乔:“嗯?嗯。”
重生之后,她变得越来越喜欢沉思了,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徐琴暖虚弱的声音响起:“慧,不要发给我了,就当我是叫的白卷吧。”
张惠把剩余的一张试卷放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顾乔一只手拿着杯子喝水,另一只手翻看着试卷。而后,提笔做了起来。
做了一两题之后,她突然停下了笔。既然是用来选拔参加演讲比赛的人选的,那对自己来说就没什么用了吧?
她用眼睛的余光扫视着周围,嘴角浮现一丝笑意,而后把英语试卷压在了演草本下面,用法语写起东西来。
写了一会儿,她发现无论你多么熟悉一件事物,只要长时间不碰,还是会生疏的。
王海滨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她的身旁,驻足看了一会儿。
顾乔察觉到脚步声,慌忙把写有法语的纸张压到了下面,但还是晚了一步,被王海滨伸手抽了出来。
王海滨眯着眼笑着,顾乔觉得他像一只狡诈的狐狸,透过他的眼睛可以把你的内心活动放大、放大、再放大,暴露在公众的视野。
王海滨最终把顾乔叫了出去,“你会法语?”
顾乔想了想,回答说:“会一点儿,因为我喜欢看法国的电视剧,有点感兴趣,所以就自学了一点。”
王海滨笑着说:“你兴趣倒是挺广泛的。”他停顿了几秒,问道:“顾乔,我不太相信你的法语是从电视上学来的,不过我也不会去深究,毕竟学什么是每个人的自由……”
“其实~”他依旧笑着,“老师有一个小忙需要你帮忙。”
李下文一只手拖着下巴,另一只手百无聊赖地转着笔,像是自言自语地说:“王海滨找顾乔做什么?难道是题做得太好,已经决定让她去参加比赛了?”
李下文看了看趴在桌子上睡觉的苏言轻,小声说:“苏哥,你觉不觉得王海滨和顾乔之间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用手指着顾乔和王海滨的方向,分析道:“苏哥,你不要一脸不相信,我可以以我在混道上的资格保证,我绝对没有瞎说。你看,王海滨笑得多么‘淫荡’啊,他可是从来都没有这么想过,咦?你这么看着我干吗?观察老师的一举一动是我的爱好不行吗?”
苏言轻白了他一眼,双眼盯着顾乔和王海滨,心里不舒服极了。倒不是他在吃醋,只是他觉得既然顾乔喜欢他,就应该跟其他的男人保持点距离。
以后他们要是真的交往了,一定要把她拴在自己的身边,寸步不离才能放心啊~
想着想着,他突然笑了,察觉到自己在笑,他感觉自己有点傻,明明是顾乔喜欢自己,怎么弄得好像他在追求顾乔一样?!
李下文看着他的表情变化,伸手拍了拍前面陈奇亮的肩膀,煞有介事地说:“奇哥,我觉得苏哥好像有点精神病。我在书上看到的,无缘无故地生气或者莫名其妙地笑,都是发病的征兆,你说苏哥不会有问题吧?”
陈奇亮没理他,觉得这人八成是有病,低头继续做自己的试卷。
苏言轻敲了敲他的桌子,“接着分析。”
李下文:“……”
“苏哥,你真的没事吧?”
苏言轻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我能有什么事儿?!”
李下文不置可否,继续分析:“一般的师生谈话,学生会有一定的警觉性,所以站的离老师都有一定的距离。可是,苏哥你看,顾乔和王海滨站得很近,给人的感觉不像是陈海滨在找她谈话,而是像朋友之间在聊天一样……”
苏言轻看了看两个人的位置,觉得李下文说得还挺有道理的。不由得一阵心烦,他们两个没事站这么近干什么?!虽然他们还没开始交往,但总要注意点形象吧?
看来晚自习下课后,他需要找顾乔谈一谈了。
李下文回想着昨天看的小说,照葫芦画瓢又说了一大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