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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珂又站在了林鹤的面前。
床上的侍妾幽怨地瞪了一眼苏珂,然后不得不从林鹤的寝宫里出去。
“我该叫你东荆王?东荆将军?还是前朝的国舅?”
苏珂坐在凌乱的床榻边的一角,乐呵呵地问着。
林鹤抬眼看了看苏珂:“前阵子不是到我这来了吗?难道棋还没有下够?”
房间里有淡淡的香气,但是苏珂没有看到它的来源。
“这次我是为了我自己而来的。”苏珂一边说,一边指了指自己。
林鹤面无表情:“我没有帮你的义务。”
“我告诉你一件大事呢?作为交换,你告诉我想知道的。”
苏珂无视掉林鹤的冷淡。
“哦?大事?”
林鹤似乎有了些兴趣。
“那就说来听听吧。”
林鹤起了身,穿上衣服。然后坐在靠椅上,喝了口茶。
“有关于那个小太子和那个傀儡皇帝的。”
苏珂观察着林鹤。
“说吧。”
林鹤点了点头,然后给苏珂也泡了一杯茶。
苏珂凑近了些,伸出一根手指,轻声说道:
“第一件事,皇帝的尸体已经被送到了漠北。”
林鹤皱了皱眉,然后“嗯”了一声。
苏珂又伸出了第二根手指:“第二件事,小太子和你的女儿好上了。”
听到这句话,林鹤一笑:“与我何干?”
“啧啧,毕竟你女儿现在是皇太后,这要是传出去……”
苏珂一撇嘴,又改口说道:“不过我也料到你不会在乎,毕竟如果你没有被逐出皇族的话,论血缘来讲,你还是死去皇帝的二哥……”
“所以呢?”
林鹤的笑容没有收回去,依旧挂在脸上。
“没什么,就是提醒一下你。”
苏珂耸耸肩。
“我心里有数。”
林鹤盯着苏珂:“你来这只为了说这些?”
“对啊。”
苏珂靠在床边。
“那你可以回去了,你说的事情不值得我与你交换情报。”
林鹤伸出手一点前方,房门自动开打了。
“我就问一件事。”
苏珂没有放弃的打算。
林鹤看她这样,不得不说:“那你问吧。”
“你准备什么时候进苦山?”
苏珂问道。
“这要看那些人。”林鹤没有回避掉这个问题:“孟家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们不足为虑。”
“但是那朵花的目的没有达到。而且苦山把何罗鱼给困住了,它几乎每天都在试图冲破牢笼。”
林鹤面色复杂:“现在情况过于混乱,我不准备先下手。”
苏珂点点头,正欲转身离开时,听见林鹤问道:“你现在依旧能够出入苦山吗?”
“可以。”
“那……苏桓……”
没等林鹤说完,苏珂立刻打断了他的话:“没有,他没有复活。”
“那就好。”
……
这些日子,孟欢除了处理一部分孟府的事物,便是倒头就睡。
日复一日重复着同样的生活。
有关于祝余的话题,她一句都没有提起过。
也没有任何人在她面前提起过祝余。
擦了擦汗水,孟欢坐在了椅子上。
现在苦山自己形成了一种屏障,外面的人无法进入。
但是孟欢可以凭借何罗鱼的力量暂时以灵体的形式与在洛城的山鬼汪真见面,获得外面的情报。
当然,这是一种极其损耗体力的能力。
现在整个梅镇的人都在上迁,在密林之中建造不起眼的子,以免梅镇沦陷时被当作反贼杀害。
提心吊胆的日子已经来了。
孟欢看着在苦山外围安营扎寨的各路大军,心生绝望。
即便是像娘娘或者苏倩这样的“仙”都无法抵抗这样的势力。
不是杀不光这些士兵,而是单方面的屠戮会被“上苍”察觉,进而在她们大肆杀戮之前将其诛灭。
这些都是娘娘告诉孟欢的,虽说这一次娘娘没能将韩凡安带回人间,但她没有迁怒于其他人。
而所谓的“上苍”,其实就是一种规则,也类似于民间传说的“报应”或者是“老天爷”一样的存在。
它没有善恶,唯一的意义就是保持世间的大致平衡。
“头疼……”
孟欢伏在桌子上,头发也散开,遮住了眼睛。
“吱嘎——”
房门被轻轻推开,透着凉意的风穿过衣裳,吹在孟欢的身上。
“谁?”
孟欢的话有气无力。
“欢欢,是我。”
孟之焕手里拿着一件厚些的外衣,走到孟欢的身边,披在了她的身上。
“多谢爹爹。”
孟欢依旧趴在桌子上,头昏昏沉沉的。
“不舒服吗?”
孟之焕有很多话想要说,但是到了嘴边,却只有简单的四个字。
“没……”
孟欢直起身子,捋了捋头发,转头说道:“不劳烦你老人家担心了。”
孟之焕摸了摸孟欢的头,然后温柔地说道:“一切都有爹在,你不必操心。”
孟欢垂下眼帘,轻轻应了一声。
“最近身体怎么样?”
孟之焕已经知道孟欢开始异变的事情了。
“这个月还没有‘生病’。”
孟欢摸了摸自己的后背,没有长出那些如同“树皮”一样的恶心的皮肤。
孟之焕也撩起来自己左臂的衣袖,原本变异的部分已经开始好转,最迟半年就能完全治愈。
“我们孟家的诅咒解开了。”
孟之焕好像在宣布着什么似的,孟欢从他的眼睛中读出了激动。
“只要在这场风波中活下来,我们便成功了。”
孟欢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然后将目光投向窗外。
窗外是落光叶子的树枝,秋末的麻雀在上面稍作休憩。
孟之焕在女儿的身边坐下,叹了一口气。
“我觉得他还活着。”
孟之焕当然知道孟欢为何露出如此神情。
“他一定还活着。”
孟欢纠正道。
“你知道苏桓吗?”孟之焕问道:“就是那个传说中,将苦山在此地复活的‘仙’”。
孟欢点头。
“余儿很可能便是他的转世。”
孟之焕注意着孟欢的神色:“所谓人妖殊途,你可要想好了。”
“父亲,我早就已经下定决心了。”
孟欢声音不大,但是语气格外坚定。
孟之焕听到后点点头,好像早就料到一样。
“所以我与苏姑娘商量,让她带祝余回来。”
孟欢惊讶地看向孟之焕:“可是如此一来,梅镇不就……”
“不必担心,我们孟家已有后手。”孟之焕胸有成竹地说道:“人总是有私心的,我总不能看着我两个宝贝闺女都整天魂不守舍的吧?”
“爹!”
孟欢罕见地露出羞意。
“我可是比你们更着急找到他呢!”孟之焕咬牙切齿地说着:“挖地三尺,也得把那个臭小子找回来,好好修理修理。”
孟欢莞尔一笑:“那就麻烦爹爹了。”
同时,苦山外围。
原本弥漫的浓雾突然聚拢,然后猛地散开,一道身影出现在东荆军驻扎的营地中。
这人左手持剑,右手拄拐。
众将士揉了揉眼睛,才看清来者何人。
竟是一位跛脚女子。
木剑归鞘,浓雾竟然被她一剑斩灭。余梦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