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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河停留在大厅前面,只见数十个下人点着灯笼站在青石板路两边,那道路中间摆着的是两张黑色长凳与一块黑色板子。
那板子上躺着的正是幺娘的尸体,此刻原本耷拉在幺娘尸身上的白布已经被拉开。
幺娘的眼睛并非闭上,而是死死的盯着天空,那模样就像是有数不清的冤屈要朝着月色倾述一般。
她的眼眶微微泛红,看起来十分可怖,一声红衣被拉扯得破烂不堪,而幺娘的虽然周身的伤痕,却并非是如同是那三名死者一样是被下了烈性春药的马儿凌辱致死。
与梁生的姐姐相同,幺娘头上的发饰也不已而非,傅当归忽而想起来那日幺娘对此事的讳莫如深,她没有为死者辩言,今日也无人为她的死而悲痛。
“幺娘的死因是?”傅当归望了望楚河,楚河的面色沉静,呆呆的看着月色。
他抬手挠了挠手背,楚河眼神略过他,“看来王府的蚊子很喜欢傅大人。”
傅当归眯了眯眼,神色有些不自然,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下官想问幺娘的死因。”
“你说。”楚河活动了一下脖颈,眼神漫不经心的略过站在尸体边上的郑管家。
“幺娘是被人下了媚毒,折磨致死。”郑管家微微低头,眼神好奇的打量着傅当归。
傅当归的眼神观察着幺娘的尸身,周围灯笼的昏黄之光打在幺娘的身上,幺娘的肩膀之上隐隐约约绘制着一个图案。
那模样看着像是一只青色的小蛇,忽而大厅院落之中响起了一声猫叫,那猫儿叫的凌厉之至极。
守尸的众人惊慌失措,幺娘的眼中渐渐流出血泪,吓得围尸众人四散开来。
楚河也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傅当归的手,将他带到了不远处的大厅门口,遥遥相望,银白月色打在幺娘的红衣之上。
她脸颊血泪纵横,像是诉说着内心的悔恨与冤屈一般,猛然间小院的草丛之中一双光亮的眼睛出现。
借这月光与四散的昏黄灯光,看得清楚那是一只黑色的猫儿,只听那猫儿凌厉的一声叫。
它竟飞跃而上落在幺娘尸身的身前,猛然之间幺娘周身发出点点银光,恍如是冤魂复活一般,竟从那木板上站了起来。
周围又是一声惊叫,傅当归看的出奇,楚河紧紧的抓住傅当归的手,众人眼睁睁的看着幺娘的尸体从木板上一跃而下,朝着大门口站着的一个小丫鬟跑去。
那小丫鬟惊叫一声,“啊……诈尸了!闹鬼了!”
她一边惊慌的叫喊,一边朝着院落门口跑去,而此时大厅院落之中出现了许许多多的猫叫声,
此起彼伏,凌厉恐怖,让王府的下人惊慌失措,幺娘则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追着那小丫鬟出了府门。
楚河眉眼微微皱着,冷声道:“谁若是再叫上一分,就给本王去刑房领罚,滚出楚王府!”
惊叫之声停下,只剩下凄厉的猫叫声,谁也不知道王府为何多了这么多的猫儿。
虎子喘着粗气,看了看傅当归,“少爷!刚刚被那尸体追赶的好像是小昭姐姐!”、
傅当归抬手捏了捏鼻间,口中喃喃,“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他甩开楚河的手,抬脚追出大厅院落,却未曾寻到小昭与幺娘尸身的踪迹,只是第二日听闻,公鸡鸣叫之时,幺娘尸体应声落地。
王府众人,包括京城上下都在传扬,这一宗人命案件,其实都是红衣鬼魂在作怪!一时之间人心惶惶。
“少爷,你已经两日未曾出门了,王爷送来的玉肌膏,你也不曾用过,也不吃饭,这可怎么得了!”虎子看着紧闭的房门,低声喃喃。
房中,傅当归手上执着笔,在纸张上书写着什么,他口中低声喃喃,“红衣女子,梨园,楚王府,野狗偷尸,红鼠骚乱……难道这一切真的是鬼魂所为?不对,若是鬼魂害人又怎么会偷窃女子发饰,难不成那阴间能用这阳间的物事不成?”
“少爷,虎子求求你了,你就吃了一口饭吧,若是再不吃,这饭就又要被老鼠糟蹋了!”虎子苦苦劝慰。
傅当归听闻此话心神一震,是了!是了!如果有人用食物驯养操控野狗与老鼠,一切不就成形了吗?
这般尸体身上的香油味道就可以得到解释,至于红色的老鼠,大概是凶手用其他动物的鲜血涂抹包裹着老鼠,然后造成老鼠骚动,这便能解释那一地的红色脚印。
只是那衙役为何会被吓死呢?难道是因为那失踪的尸体也是如同幺娘的尸体一般诈尸,然后自己离开的吗?
不对……这里面一定有什么手法,况且老乞丐看到的梁生的尸体并非是自己行走,而是被装在麻袋里面,让野狗拖行。
那么野狗又为何没有分食梁生的尸体呢?除非老乞丐发现尸体的时候,它们已经被人喂饱了!
梁生的姐姐讲这件事全数泼到了楚河的身上,这又如何解释?为何她分明可以留下性命为梁生平反,却选择自尽!
她头上的发饰究竟是在死的时候就已经不见了,还是在亦庄的时候被人所偷?
若是能够知道这里面的猫腻……便能够知晓再度变得扑朔迷离的真相。
轰隆……一声巨响,房门被踹开,破烂的房门窗户应声落地,傅当归猛然惊醒,手上的毛笔已然放下。
人未到,声先行,楚河抬脚进来的时候,眼中满是怒气,“傅大人真当是好大的官威啊!本王叫喊了许久,都不曾应答,非要本王夺门而入。”
“抱歉了,王爷,下官刚刚此刻在思考案情,并非听到王爷唤下官。”傅当归叹气从桌上缓缓站起。
他有些艰难的往前走了两步,眼见一个踉跄就要摔倒了,楚河一把拉出了傅当归,他便是贴在了楚河的怀中。
楚河脸上露出有些满足的笑意,但是笑意转瞬即逝,傅当归挣开了楚河的怀抱,“王爷海涵,下官失礼了。”
“咳咳咳,你已经将自己关在房中整整两日了,难道这般就能破案了?”楚河冷笑道。